“算你还有点儿脑子。”余烬踢了一脚身前的蔚蓝的长剑,对举手投降的艾尔登之兽点了点头。
既然这家伙如此识趣,那跳劈就算了吧,毕竟它也不是真心想那么干的。
众人在丢弃的长剑旁观摩着这把奇特的武器,而在他们之外,公子将丝柯特搀扶了起来。
“师傅,你还好吧?”
公子上下打量一番问道,其实丝柯特根本不需要人搀扶,他这也只是表明态度。
表明他达达利亚绝对站在师傅这边!
“咳咳咳,没什么大碍。”丝柯特活动一下四肢后,这才心不在焉地回应道。
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艾尔登之兽最后一招投技,这招的破绽在哪里?被抓住了该如何挣脱?没有施展出来的处刑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
接二连三的问题出现在丝柯特的脑海中,而她本人也在尝试用自己的武艺去破解。
不过很快她的这份思绪便被跳过来的余烬打断了。
“看见没有!养宠物就要这样养听话的!”
他站在丝柯特身前,伸手指向了仍旧举起双手的艾尔登之兽。这是投降的手势,出现在一头野兽身上让人觉得怪异。
“呼……”
丝柯特闻言,只是深呼吸了几下。她抬起头,脸上又变成了那般毫无表情的模样。
“你赢了,尽管提条件吧。”
挫败感让丝柯特难受,她没想过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变成“弱者”的那一方。
“嘿,还行,不是很双标。”
余烬玩笑着点了点头,看不起弱者没关系,反正只要变成弱者时把头伸过来给强者踩就行。
欣赏了一会儿丝柯特的窘态,余烬便叉起了腰:“我从来没说给你提条件,要提条件也得是其他人提。”
“那几个【枫丹人】?”
丝柯特看了一眼远方根本不能称之为“人”的枫丹人,面色古怪。
“额……不止,还有其他人。”余烬挠了挠头,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一丢丢不太行。
不过不用担心,还有其他人选!
“这没你事儿了,回去吧。”余烬又跑到艾尔登之兽面前,对着它压了压手掌。
艾尔登之兽将举起来的双臂放了,它早就想跑了,打架什么,那是树该干的事儿?
巨大的野兽挺起身躯,其内凝聚出无数支脉的星光无比明亮。金黄色的光芒贯通整个艾尔登之兽全身,将其透明的躯体照得不见丝毫黑暗。
“嘭!”
艾尔登之兽如玻璃般的身躯升华了,它变成了巨大的光,从天地间消散。
而这片空间的背景也跟随着消失的光芒而一并溶解。漆黑的夜空、远方的大树,全部被蔚蓝取代。
脚下的积水不知何时退去,白色地面微微流动,像是无数的云层。
“你……你你,伱把我的律偿混能搞哪儿去了!”
还没来得及欣赏原始胎海的风景,余烬就被抓着肩膀疯狂晃动了起来。
定睛一看,原来是“芙宁娜”还有那维莱特——他们也跑到原始胎海了。
看着天空上合拢的大洞,余烬若有所思,也许他们就是说着艾尔登之兽的踪迹跟过来的?
可惜跟过来也没用,艾尔登之兽创造的无垠空间除非它允许,其他人根本进不来。
“给,你这玩意儿拿手上有问题。”余烬挣脱芙卡洛斯,从地面上捡起了颜色快要和地面融为一体的蓝色长剑。
“这也不是拿手上的东西啊。”芙卡洛斯将长剑接过,然后她就被倾倒的剑身给带着摔了一跤。
“哎呦……”
“你力气这么小?不如给那维莱特使。”
余烬见状不由得吐槽道。不过很显然,那维莱特根本看不上这东西。
“我没有使用武器的习惯。”
他只是淡淡回应一句,便打量起了四周。看着气息奇特的纳齐森科鲁兹,以及气势凌然的丝柯特,那维莱特似乎明白为什么之前原始胎海会突然上涨那么多了。
“原始胎海上涨的元凶我给你找到了!”想起那维莱特的职责,余烬一拍脑袋就将丝柯特给推了出去——这不赶巧了吗?
“元凶?”那维莱特瞳孔收缩,然后表情便严肃了起来,那该死的预言一直悬在他的头顶,让他不得安心。
“准确来说是她的鲸鱼,不过也差不多了,反正宠物犯事儿主人买单。”
“那是我师傅的宠物。”
“把你师傅叫过来,我和他练练!”
丝柯特不说话了,苏尔特洛奇之于她,就如同她之于公子,那是想叫就能叫过来的?
“是我看管不利,提条件吧!”她抓了抓头发,颇为烦躁地说道。
“条件……这个还需要经过详细的计算才行。”那维莱特倒不是很急切,他转而扭头看向了芙卡洛斯。
造成原始胎海上涨的元凶找到了,那么预言是不是……
“完了……全完了……,我五百年的心血……”
可惜芙卡洛斯根本没在意那维莱特的目光了,她现在趴在地面,双目涣散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喂,这人谁啊,和你们那个水神好像。”余烬悄悄靠近那维莱特,低声询问道。
“你看出来了?”
“那肯定,她脑袋上没翘起来的呆毛。”
余烬指了指芙卡洛斯的长发,这顺滑程度,根本翘不起来。
“她是芙卡洛斯……真正的水神。”
“哦……啊?”
余烬先是点头,然后又迅速摇头。水神不是芙宁娜吗?怎么换了個人。
“芙宁娜是她的人格,而她是水神的神格。”那维莱特进一步解释道。
“至于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都是因为那该死的预言,可是现在……全完了!”
芙卡洛斯突然抬头,原本一白一蓝的双眼全部变得通红——因为里面起血丝了。
“我怎么感觉要拼命了?”余烬警惕地看着大喘息的芙卡洛斯,后退到了丝柯特身后。
反正看她魔王武装挺硬,肯定能挡很多攻击。
“那是自然,提瓦特的预言是一定会发生的事实。看这位水神的样子,你应该打乱了她不少的谋划。”
丝柯特偏头看了看余烬,语气中带上了些幸灾乐祸。
哈哈,以为揪住她就万事大吉?怎么可能这么简单!
“没了你那头鲸鱼,我觉得原始胎海不会再上涨。”余烬觉得这有点儿扯淡,连忙摇头。
延伸至未来的丝线有无数条,如果能将这些未来揉成一束……
那就可以给无上意志这老逼登开开眼啦!!!
“呼……,她说的没错……”
芙卡洛斯终于稳定好了情绪,她对余烬摇了摇头,算是肯定了丝柯特的说法。
“没有鲸鱼,也还会有鲤鱼、鲨鱼、甚至胖头鱼……总之,原始胎海肯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刻再次上涨。”
“那就看你的了,大师!一定要看好原始胎海!”余烬跳起来拍了拍纳齐森科鲁兹的肩膀。本名为雷内之人,凭借他的成就,的确可以被称之为“大师”了。
“记得多留点儿心,别又让原始胎海混进什么破鱼了。”
余烬对纳齐森科鲁兹抱有很高的自信,有它当原始胎海之主(保安),肯定没问题!
“虽然可能性很小,或许有一天我会在原始胎海里发疯也说不定。”
纳齐森科鲁兹泼了盆凉水,世界式的计算,某种程度上也和“预言一定会发生”这点原理相通。
“都这样说?”
余烬环顾四周,挠了挠头。
“我只是陈述一种概率很小的可能而已,预言什么的……”
“我也不太信。”
水幻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微微笑道。世界式可没有告诉它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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