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蹲在那人跟前,把几只蛊盒摆成一列,“自己选一个吧。”
“碎溪。”花酌枝催促,“快些。”
萧见琛还在外头等他呢,他得抓紧解决。
沈碎溪双眼眨得极慢,他打定主意要慢慢折磨那人,于是便将最小那只蛊盒拿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
殿内响起一声惨叫,殿外等候的萧见琛瞪大双眼,拼命往里冲去,“枝枝放开他你们要干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枝枝枝枝”
王文才同另外两个侍卫合手才将萧见琛拦下,嘴里“哎呦”两声,然后解释“夫人,夫人莫急啊您可听听啊,那是旁人,那是旁人”
话音刚落,殿门打开,从中走出两人,他们手中抬着一个不断挣扎的黑衣人,像丢麻袋一般将人丢在殿前空地上。
“啊啊啊啊”
那黑衣人一落地摆弄翻滚惨叫,双手立起朝脸上抓挠,不多时便将脸抓出一道道血痕,这还不算完,他哆嗦着跪坐起来,脑袋一下一下,拼命朝地上撞去,撞得头破血流都不愿停下。
听到动静,寨子里的人纷纷围上来观看,各自交流一番后,大家竟欢呼起来。
萧见琛被那黑衣人的惨状吓得不轻,他咽了口唾沫,朝王文才询问“这、这是谁他犯了何事怎会如此”
“回夫人,这人是我们苗疆宿敌,他趁着天神祭祀之时,偷偷上了达弥山,想去神殿偷我们的东西。”
好在这人又笨又慢,跟不上萧见琛的步伐,又在山间迷了路,直直撞上巡山的人,便被逮了回来。
“祭司大人为惩罚他,便给他下了蛊毒,如果我没看错,这蛊毒叫噬心蛊,死不了人,但全身如同剥了皮,只要一碰,心就像万只蚁虫撕咬,疼的人将全身皮肤挠烂才能缓解一二。”
“啊啊呜呜呜”
黑衣人已然喊不动,最后竟失声痛哭起来。
“狠毒,太狠毒了”萧见琛喃喃道,他连连后退,眼睛盯着黑洞洞的殿门。
若他喜欢花酌枝的事情败露,那狠毒的大祭司又会给他下什么蛊毒
他萧见琛顶天立地敢作敢当,疼便疼了,但他舍不得枝枝跟他一起受苦。
“狠毒”的花酌枝正在整理他的小挎包。
去了趟神殿,又摔了一跤,本来干净的小挎包变得灰扑扑的,花酌枝将里头东西一一取出来,打算待会儿将挎包洗了去。
“大人。”一位长老站出来,“他们次次这样,又不敢同我们正面对峙,可笑的是,他们自诩武林正道,却偷偷摸摸做出这种事,简直是贻笑大方”
另一位长老附和道“幸好神殿位置没有暴露,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花酌枝早已习惯了那些人所谓正道的旗号,他道“神殿位置不会暴露,各位大可放心,往后盯紧些,若再有人来,直接杀了便是。”
“可”有人迟疑,“可那位大燕的小皇子,已经随大人去过神殿了。”
花酌枝眼神变得凌厉,直勾勾盯着那人,“他不是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妻。”
说完,脸颊一寸寸染上粉红。
他从没说过这种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口,是有些羞。
“他也不会将神殿位置说与别人,我以性命起誓”花酌枝扯了扯裤脚,开始打发人,“若无其他事,大家便散了吧,碎溪,你留一留。”
等众人散了,沈碎溪上前一步,稍稍弯腰,“大人”
他以为花酌枝有什么正事同他商量,刚要严肃起来,便听见一个苦恼的声音。
“碎溪,他不愿碰我,这是为何”
“”沈碎溪微微叹气,在花酌枝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一副谈心的模样,“他为何不愿碰你,你昨夜都同他说什么了”
花酌枝将昨夜在神殿的事说与沈碎溪听,末了又问道“碎溪,是不是我不够好”
沈碎溪“你哪里不好”
花酌枝低头沉吟片刻,再抬头时一脸认真道“不够浪。”
作者有话说
萧见琛“跟紧前面那辆车有什么事冲我来枝枝枝枝”
王文才“你戏还挺多的。”
明天还有嗷老婆们
第15章 鞋袜还塞在那狂徒怀里呢
沈碎溪“”
花酌枝“不然我已做到那种份上,他怎么还不同我表明心意”
说完,他给沈碎溪举了个鲜活的例子,“陆繁就主动得很。”
“你可想过一个问题”沈碎溪问。
“什么”
“你也说了,他是你明媒正娶回来的,是有名有份的,怎好再同另一个人苟且而陆繁尚未成亲,他想同谁好便同谁好。”
“那怎么办”花酌枝愈发苦恼,和离是不可能和离的。
沈碎溪继续说“萧见琛同陆繁不一样,他心悦你,想亲近你,可碍于自己已经成亲,又肩负着大燕给的使命,所以必须同你避嫌,这会儿心里指不定多难受呢。”
花酌枝睁着懵懂的眸子,“可我又不在乎这个。”
沈碎溪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花酌枝不解。
“你不在乎,因为你就是大祭司,若同他成亲的是个旁人,你可愿意”
花酌枝紧紧抿唇,半晌后摇了摇头,“不愿。”
沈碎溪说的没错,他不在乎,因为同萧见琛成亲的本就是他,而在萧见琛心里,一边是大祭司与大燕百姓,一边是花酌枝与自己的本心,若他是萧见琛,也难以抉择。
“所以说,有时候人太克己守礼也不是件好事,而你同他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同他坦白,要么就等他什么时候冲破道德枷锁吧。”沈碎溪边说边起身,将外头等待的大夫叫进来。
“见过大人。”来人是个青年,手中提着竹编的药箱,见了花酌枝,他跪坐在地,用热切的目光盯着上座的人。
花酌枝暂且将萧见琛搁在脑后,他扫了眼青年,问道“怎么是你你爹呢”
“我爹他今日有事,所以我来给大人治伤。”
“好。”花酌枝将脚伸过去,搭在青年膝头。
青年盯着那只小巧的脚,颤抖着抬手,轻轻触碰了一下玉似的脚背。
指腹方落下,那只看似柔弱无力的脚便抬起来往他肩头踹去,直接将人踹了个仰倒。
青年连滚带爬坐起来,脸色仓惶,“大人大人是我僭越是我僭越”
花酌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怒,他将脚收回,淡淡警告一句“你不该碰。”
他答应萧见琛的,不能叫别人随便摸。
“大人,我知错了我知错了”青年身子伏地,以示臣服之意。
花酌枝没跟他计较,随之摆摆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