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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的过去太过浪费时间,何况未来已经有了他的加入,已经随时会滋生变数,不如直接问清楚要容易得多。

    何况以风澜的姿态,恐怕没几日便会动手了。他需要尽快搞清楚迟斯年的立场,才能在不影响他的命途的同时,改写风瑾的死亡结局以及风家动乱。

    迟斯年看着他的神色,语气带着揣测“能施展空间界,卜术卓绝,认识风瑾风澜,与风澜以同辈相称”

    他神色晦暗“你到底是谁”

    风澈漠然“你无需知道,也别再揣测,我要做的事,你一个小辈干涉其中有害无益。”

    迟斯年冷哼一声“你不是卜算很厉害吗,算算我和风澜风瑾的关系。”

    他一句话说完,眸中的冰寒有如实质,似是嘲笑风澈冒充他的身份却没有将来龙去脉调查清楚,却也像在自嘲自己的处境

    “有胆子冒充我,不清楚我的水深火热,那怎么行。”

    风澈盯着他的神色,轻笑了一声“无非是细作加细作,我只想知道,在心里,你到底是谁那一边的。”

    “即使”迟斯年顿了一下,别过脸去“我如何想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是你的立场,不是吗”

    风澈站在原地,突然就明白了对方语气中的轻嘲。

    正值风澜将反,他这个来历不明的人前往风家,不是助其一臂之力,便是来搅乱局势,谁又会想到他是为了相助权势将倾的风瑾呢

    前几日替他守着结界,他无意得知这个孩子并非表面上的冷酷无情,那日逃脱之人,已经被他秘密送去疗伤了。

    起初他还叹一句这小子有点良心,如今终于理解过来,迟斯年苦心经营着冷漠的外壳,周旋在风澜身边,实在是辛苦了。

    他以为风瑾身边几乎被风澜架空,身为家主记名弟子,迟斯年不可能幸免,但他看这孩子的神色,似乎是不得不伪装成这副模样。

    风澜可以逼着长老院倒戈,甚至可以逼着各家站队,却不能逼着迟斯年信奉他狂热的信仰。

    他想起那日窥见的因反叛而起的炼狱,或许满地的尸骨,就有

    他看着迟斯年倔强的后脑勺,忍不住走上前摸了一把“放心,我是来救风瑾的。”

    作者有话说

    楚无忧是个重情重义的小傻子

    第73章 血浓于水

    迟斯年猛地抬头,面无表情的脸流露出一丝动容。

    每每想起风瑾,他心头翻江倒海的情绪涌上来,不清楚究竟是恨还是某种叫做同情的东西在作祟。

    那个挂着名字的师傅,将他从外门优哉游哉的惫懒状态拉出来,以一种强横的姿态,不问他是否愿意,也不顾身边人的目光,让他成了家主记名弟子。

    少时他不知对方为何选他,但觉得这是万般的荣耀,即使对方把一堆活计甩给他去做,他也心甘情愿,但时间长了,令他困惑许久的是为什么既然对方选了他,却什么也不教他。

    每次传唤他,也仅仅是让他与那个家主殿内最深处藏着的孩子玩耍。

    然而他年纪渐大,才逐渐明白,对方对自己的青睐也仅仅是因为那个痴傻的,似乎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选他也是因为那个孩子说“弟弟,你像弟弟。”

    可笑他以为的荣耀,不过是他人的一句相似罢了。

    年少时他恨过怨过,甚至想要和风瑾断绝师徒关系,也曾连带着讨厌那个痴傻的孩子。

    然而看着那孩子纯粹剔透的眼,天真童稚懵懵懂懂,他却半分都狠不起来。

    根本不怪那孩子啊,他什么都不懂,不懂十几岁孩子应该知道的礼义廉耻,不懂正常人之间纷纷扰扰的情感瓜葛,更不懂面前这个一直被他叫做弟弟的人,为什么偷偷恨自己。

    迟斯年觉得自己像个卑劣的小偷,偷了那孩子弟弟的人生,占据对方的身份,还在心里藏着恨。

    其实他和风瑾早就扯平了,对方让他享了风家亲传的殊荣,他一介外门天赋,何至于奢望家主亲授阵法

    他只是愧对那个孩子而已。

    后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在风澜尚未露出狼子野心之时,风澜来找风瑾,说出了整个风家上下敢怒不敢言话休止征收赋税迫在眉睫,还请家主收回成命。

    那时风澜面色肃整言辞恳切,低头静静地等着风瑾的后话,姿势情态一点不像如今的疯魔。

    风瑾平日温和有礼,听了这话面无表情,眼神中的寒凉沉下来,只是重复道“不行,不收税,拿什么给我续命。”

    二人争执许久,不知哪句戳了风澜的痛处,他暴怒,伸出手钳住风瑾脖颈,直到对方面色发紫,也只是定定地看着风澜的神情,没有丝毫改变想法的意思。

    风澜看了那双眼,像是忆起什么,猛地收回手,随后甩袖而去。

    风瑾坐在大殿里,看着对方的背影,目光放空只是低低地笑。

    迟斯年当年想,这人死都不怕,却怕极了那个孩子死去。

    他知道,那些从风家四处搜刮的草药,并非是为了给风瑾自己续命,而是为了给那个孩子续命。

    他不止一次看见风瑾站在远处盯着那个孩子咳血,眼底是化不开的脆弱与哀愁。

    迟斯年不明白那是怎样一种情感,能让那个单薄瘦削的人,支撑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明明无心权利,却还是撑着整个家族的大阵运转,守着风家万年基业;他明明无心修炼,却日日抱着风家阵图,反反复复地看了百年也不休止;他明明只在乎那个孩子,却将对方终其一生困在庭院,只遥遥地守着对方,偶尔偷偷看看那孩子的睡颜。

    他每每看见这些,对那道孤独至极也可怜可叹的人怎么也提不起恨意。

    风家之人,卜术关乎命途,自然懂得在命途里受尽折磨之人的艰辛困苦。

    风澜比风瑾更适合做家主不假,对方是真正为百姓着想,以苍生为己任,他可以帮风澜。

    但风澜对已故那位风家叛徒近乎狂热的执着,却终将成为抹杀风瑾的利器。

    风澜可以反,但风瑾不该死。

    风瑾死了,那个孩子又当如何

    迟斯年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突然看见洞府禁制之内划过一道流光,代表家主的云纹掠到面前亮起法阵的图样时,风澈和他齐齐一顿。

    迟斯年见风澈询问的视线传来,敛住眸子,声音艰涩道“我每月,会被风瑾传唤去家主殿。”

    风澈脑海里关于风瑾的记忆接踵而至,其中深藏的情感也随之涌上心头,他眼前晕眩了一会儿,才颤抖着接住那道金色的流光。

    那一阵清凌凌的声音传出来时,风澈几乎维持不住迟斯年那副冷漠自持的模样。

    他捧住那道传音,凑近耳朵,风瑾的声音就像是在他耳边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