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唐三似乎已经消失在大陆上,柳二龙和朱竹清已经返回超过了一个月的时间,玉天言也完成了九座祭坛的建造。
可始终没听到任何有关海神的消息,这让他无法在等下去,也大概猜到了唐三的目的。
只不过他以为这样自己就找不到他了吗
交待交代了一些事后玉天言叫来了比比东,带着柳二龙与朱竹清和阿银直接杀往了大陆西方。
至于千仞雪这尊神袛,实在是指挥不动,两人见面不吵架都极为困难。
他是不知道唐三现在的位置,可小舞体内是有一道心火存在的。
那道心火的具体位置他感应不到,可方向和大致距离还是能探查到的。
一行四位神袛与一名封号斗罗完全收敛气息,像大多数自由魂师那样遮掩住容貌,一边游玩一边赶路。
只有绝对的从容才可以逃过唐三的谨慎。
相信这家伙不可能不知道心火的隐患,如今唐三能否舍下小舞都是个未知数,可怎么也不会彻底放弃小舞吧
一行五人似乎真的放下了任务,欢声笑语中度过了快一个月的时间。
这样的安逸终究在一座小镇内被打破。
玉天言已经可以定位到那缕心火的具体位置,只是现在几人都收敛了神念,无法判断唐三是否也在那里。
为了以防万一,他直接出手封印了阿银的能力。
由于是肌肤相亲的封锁,也不担心流露的能量被唐三察觉。
毕竟是亲母子,哪怕有心火的影响玉天言也不敢保证阿银会做出什么来。
黑夜是最好的掩护色
今晚的天空乌云密布,不见半点月光。
玉天言孤身一人缓慢穿行在丛林中,只靠异火来判断前进的方向是否正确。
当穿过两座大山后,空气变的越发湿润起来。
入眼是清澈的潭水,水潭旁有一座两层高的木屋。
体表的黑色气流遮掩了他的身形,邪神的能力保证他即便唐三出现在眼前也做不到瞬息发现他。
脚步无声无息的来到木屋前,并没急着动手,他只听到了一个人的呼吸声。
木门甚至没有关闭,围绕着木屋和水潭构建了并不显眼的蔚蓝色法阵,这足以劝退任何不开眼来到这里的动物或者魂兽。
走进一楼,厨房客厅等设施分明,桌子上还有残留的食物残羹,看上去都没吃几口。
没做停留,依旧无声的踏上了二楼。
楼梯口摆放着几盆鲜花,古怪的是这几中鲜花是柳二龙很喜欢的,在圣言湖心小院边种植这它们的同类。
二楼是更大的客厅和两间卧室,其中一间敞开的卧室他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没去理会。
剩下那间禁闭的房门内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站在门前,玉天言突然觉得自己很下作,到底是没能推开房门去惊扰已经睡着的小舞。
这座木屋内有淡淡的神性存留,不久前唐三一定在这里居住过。
确定了这个答案后玉天言默默离开了这里,心里轻轻道了一声抱歉。
不等清晨
乌云散去
从床上起来的小舞抻了抻懒腰,俏脸顿时浮现一抹痛苦之色。
上次心火爆发造成的损伤没能痊愈,或者说唐三哪怕在晚回来五分钟,他们就要天人永别了。
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的略显凌乱的长发双眼失去了神采。
不知何时才能等到那个给自己梳头的男人回家。
这样的日子又要坚持多久她还能坚持多久
终究是不该和那个男人为敌
那根本就不是唐三能抗衡的存在
现如今,大陆一统,和平安定,小舞无论怎么想也找不到唐三能赢的可能。
如惊弓之鸟般的唐三甚至不敢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天。
这不,一走又是数日。
强打起精神为自己梳好头发,依稀记得那位火神还曾照顾过自己。
只是如今,她没脸面对柳院长。
简单收拾了一番,下楼时昨晚的残羹冷饭是她今日的早餐。
一个人的时候她连吃饭都没有胃口,孤独的无人能够体会。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小舞忍不住去想献祭给玉天言的大明现在怎么样了,玉天言会将其复活吗
怀着换七八糟的情绪吃了几口冰冷的食物,腹中全无饥饿感。
她只能将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好,眼不见心不烦,就当自己已经吃的饱饱了。
最难熬的时刻到了,这里只有她一人,即便是野兽都没有几只。
花草也不需要每天打理,只能一个人坐在阳光下发呆。
微风拂过她的面颊,看似岁月静好
山顶处
三道身影俯视着下方孤单的女孩心思各异。
玉天言要她们在日军之前来这里布阵,可城市里实在无聊,三个女人商量了一下还不到中午就到了这里。
紧身黑衣勾勒出朱竹清火爆的身材,只是她的表情充满了悲伤“她其实一直都有更好的选择”
“哼、区区魂兽罢了”比比东眼都没抬,对小舞完全没好感,更别说自己还杀了小舞的妈妈。
柳二龙轻轻摇了摇头道“人总要为自己的决定承担后果,准备动手吧。”
“嗯”
三个女人以山顶为中心走向了不同的方向,她们要布置一座只存在于上古典籍中的阵法,来自武魂殿最高级别的收藏。
是玉小刚当年都偷学不到的存在。
这一切小舞都无从得知,身体的创伤直接让她修为跌落到了魂帝境界,连本源都受到了不可修补的损伤。
等到天色渐晚
故意的遗忘午饭,回到木房子里不知从哪找出食材给自己准备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下的晚饭。
又是孤单的一夜
至少因为身体的损伤她每晚都能睡个好觉。
次日
重复的流程在中午时被打破。
两道身影并排而来,揉了揉眼睛小舞顿时露出惊恐的表情。
从椅子上站起来脚步飘忽不定,等到那两人离的近了,小舞声音凄苦的出声道“你、你们怎么来了”
走来的两人手牵着手,一夜没睡的柳二龙依旧穿着那身淡紫色的长裙,露出一节白皙的小腿透着粉红。
而玉天言也是如她所有记忆中那样一身简单干练的白袍,面带笑容,亲和中不缺乏该有的威严。
感受的到她的恐惧,玉天言上前伸手将飘到她眼前的长发捋顺到耳后。
这般亲昵的举动没惹来小舞的反感,只因从他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遗憾。
而山顶处的朱竹清、比比东就有些不爽了。
比比东瞥了一眼身后半步远目光有些失神的阿银,对着朱竹清轻声道“那只兔子不会也和他有关系吧”
闻言,朱竹清也有些拿不准的开口道“我不太清楚,不过天言是不会骗二龙姐的,你不妨问问二龙姐”
“但愿他们没关系,可真是个人渣啊”
水潭边
玉天言微笑道“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这么远来一次也不算容易。”
“你”
小舞其实一点都不怕他,怕的是她能想到的未来,没有移动脚步,只是双眼渐渐蔓上了水雾“放过他好不好”
不管怎样她都求这个男人放过她的爱人,虽然自己的爱人已经没那么爱她。
摇了摇头,玉天言迈步走进了屋子,坐在被静心雕琢过的椅子上微笑道“我们在你这住几天可以吧。”
“好”
态度给出了答案,她无力抵抗,僵住的身体突然被抱住。
柳二龙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这不是你的错,别做多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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