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彻挪过来,先是蹲在浴缸边,后来干脆跪下来,视线刚好与秦修的脸平视,然后小心凑过去,轻轻吻上秦修挂着水珠的睫毛。
从睫毛亲到泪痣,又亲到形状姣好的眉毛,沿着鼻梁亲下来,秦修被亲得又酥又痒,心说我是不是脸上长个雀斑你也能亲半天啊好色之徒,又按捺不住地问“沈彻,你老实回答我,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卷毛大狗光亲不答。
“我搬进公寓你是不是就想着这一天了把我勾引到手你很得意吧你怎么就想到用卖萌来对付我”
沈彻亲到嘴上,迷恋地厮摩着,秦修张开嘴,沈大狗居然半天都不伸舌头,他张开眼看他,纳闷“你不进来啊”
沈彻心想我伸舌头那就庸俗了,这才是柏拉图式的亲热。
秦修悻悻地闭了嘴,脸上被舔了个遍,心想我到底是找了个什么人啊,这就是一大狗吧
脸上很快全是沈彻的口水,秦修有点啼笑皆非“这都舔第二遍了。”
沈彻早有准备“你刚刚做了三次。”
“行行行,”秦修算是服了,“你爱舔就舔。”
不过沈彻的柏拉图式亲热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北极熊哗啦从水底撑起来,一把把他拖进浴缸,两个人又没羞没臊地缠在一起舌吻了半天,直到水都凉了才跟落水猫落水狗似的钻出来。
秦修睡到半夜被沈彻的体温烫醒,一个激灵坐起来,才发觉沈彻那根本不是体温异常,而是发烧了。他坐在床上看着被捂里缩成一团的卷毛青年,心头就有气,发烧也能可劲发情,汪星人的世界果然不是人类能了解的。
秦修下楼翻箱倒柜也没找到药,一看时间,这才凌晨三点,到哪儿去买药啊。
沈彻一开始是冷,后来就被热醒了,一看秦修跟八爪章鱼似地抱着自己不说,两个人身上还盖了两大床被子。
“你不热啊”沈彻受不了,直要掀被子。
“热就对了,你发烧了,要出汗。”秦修把被子又拉回来,“发烧还跟我做,只要色不要命啊”
“那个时候好像也没觉得怎样啊”沈彻声音干干的,困苦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住,把秦修隔了出去。
秦修看着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怂得跟肯德基芝士虾球似的卷毛青年,沉声道“难不难受”
“没事,”沈彻声音在被子里嗡嗡地传出来,“睡一觉就好了。”
然后能感到秦修的手隔着被子按在自己身上“起来我们去医院吧。”
那声音又低又柔,沈彻心里暖暖的,脑袋从被捂里钻出来,看着上方低头注视着他的秦修,安抚地笑一笑“我真没事,明天起来就好了。”
秦修没再说什么,起身下了楼。
沈彻其实很想去客房睡,但是秦修肯定不会同意,就只能这么裹着自己。没过一会儿秦修又上来了,让他起来喝水。
沈彻把那一大杯热水喝了个精光,又一裹被子躺下去,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秦修你还是去客房睡吧,这床已经被我的鼻涕玷污了”
话音未落就感到身后一沉,秦修躺下来,隔着被子从背后抱住自己。
“对不起。”
沈彻感受着秦修的拥抱和体温,那句对不起听上去如此陌生。认识秦修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这三个字。
“乱说什么啊”
疲倦地闭上眼时,他笑着想,我们之间永远不要说对不起。
秦修在第二天一大早给jessica打了个电话
“不好意思这么早吵醒你我想通了,今天能帮我安排一个记者发布会吗嗯,安排在下午或者晚上吧,我早上可能赶不过来,”对方在电话那头问还有其它事吗,秦修沉吟了一会儿,低声说,“谢谢你,jessica姐。”
沈彻醒来时秦修已经不在了,睡了一觉人清爽了许多。他走出卧室,客房也是空的,下了楼,才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
秦修抬头看见他,问“好些了吗我买了早饭和药。”
沈彻受宠若惊,这么温柔体贴,真是校花吗
早饭是热滚滚的皮蛋瘦肉粥,沈彻一口气喝了两碗,然后掰了药直接咽了下去。秦修看得目瞪口呆,你吃药从来都是这节奏我要拿给你吃毒药你不也这么吞了
沈彻见秦修埋头吃饭,从裤兜里摸出那只装礼物的口袋,被雨水泡过又在他裤兜里塞了这么多天,早皱得不像样了,他低头在大腿上将口袋来回用力抚平展了,才笑着拿上桌子“送你的头绳。”
秦修接过口袋,拿出头绳,装也装不出惊喜的样子,想用头绳绑头发,可头发太短根本绑不住。
沈彻见秦修试了三次,怎么也绑不上,已经处在要抓狂的边缘,只得说“要不戴手上吧。”
秦修这才瞄他一眼,把头绳绕了两圈戴在手腕上。
沈彻微笑着端详“皮肤白戴这个蛮好看的。”看见自己买的头绳被秦修戴在手腕上,那感觉就像在校花身上戳了个“沈氏阿彻所有”的标记,其实他挺想说“要不你一直戴着吧”,又怕秦修嫌麻烦。
秦修看他一眼,又低头边喝粥边含糊道“电视柜下面的抽屉里是给你的礼物,自己去看吧。”
卷毛青年一叠声地说着“你干嘛还送我礼物啊”,人已经喜不自禁地跑去电视柜,发现居然是一只红色小礼盒而不是套装真知棒,不禁兴奋地打开。
“这个是什么呀”拎出来看像项圈,但这号是不是买得有点大啊,甲亢患者也未必戴得住。
“戴在手上的。”秦修憋着笑,当然不能回答这是宠物项圈。
原来是手环,沈彻豁然开朗,折腾了半天总算给自己戴上了,举起来问秦修“怎么样”
“帅爆了。”秦修手支下巴冲他笑。
沈彻也笑了,虽然小病初愈,一大早起床还是很阳光的样子,秦修忽然发觉,这偌大冷清的别墅,只因为多了这么一个人,就暖得像一只火炉。
其实和小麦色啊,天然卷啊都无关,这个人身上的阳光,是征服他的武器。从见到他笑容的第一眼起,自己就缴械投降了。
妞妞望了望窗外,大楼下方已经被媒体车辆挤得水泄不通。她回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一直很安静的秦修。秦修穿了一身哑光面料的黑西装,手上没有戴任何饰品,除了一条绿色手绳,斜刘海放了下来,显得整个人非常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