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被这样关注怪来怪去,都怪那冷傲的大将军,模棱两可的不与家仆交代清楚,搞得如今一城的人都误会不行不行,回去得立刻找他谈谈。
揽着川儿与小京一前一后往回走,那疯老夫人却忽然着了魔般扑腾起身子,一路尾随而来。一双眼睛木愣愣的,直盯着青娘的背影,青娘走得快她也快;青娘慢了,她又扭拧着看看天看看地,佝偻着清瘦的脊背,好不可怜。
青娘走过去“老婆婆可是迷路”
“囡囡,囡囡,跟我回家”老夫人卯着嘴,抓着青娘的袖子就要往别处走。清淡的眉,苍白的肤色,虽头发半白,面上却也没有皱纹,看得出年轻时应是个标志人儿。
小京却突然莫名地发起火来,一袖子不客气甩过去“疯婆子让开,让开别想害我们家夫人”
那愤恨情形,竟是难得的粗鲁莽撞,看得青娘好不奇怪。正纳闷着,几步外忽响起一声厉喝“住手”
一顶蓝布小轿晃悠而来,有蓝衣青年急急上前,一把扯下了小京的手,二十三四的年纪,清秀五官上表情十分恼怒“不得对我们家夫人无礼”
人虽清秀气,力气却也不小。疼得小京直撇嘴,偏还要不解气地反驳过去“谁让她先欺负我们将军家夫人。”
那蓝衣青年本要发脾气的,只听及将军一词,那眉眼间的愤怒却收敛起来。抬眼狐疑地看了看青娘,语气低沉,一瞬没了方才的恼怒“对不起,我们家夫人有些小疾,请勿怪罪。”不亢不卑的,也不再多说什么,扶着自家夫人就往轿边走去。
一抬小轿渐行渐远,一路竟是老妇人的苍凉凄呼“囡囡,囡囡”听在耳里好不渗人呀。
“可怜吧”小京扭着胳膊,撅着嘴,余气未消。
“唔,这谁家的婆婆呀”青娘恍然,忍不住又往轿子方向看了看。
“嘁,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谁让他们家太尉做了昧良心的事夫人你不知道吧,前任大将军全家,嘶大的小的,全没了全他们家害的如今老的疯,小的死,报应啊没有人同情他连我们将军当年也被他给生生拆了”
小丫头片子吧啦吧啦,只忽然大嘴一捂不说话了,讪讪朝着青娘身后笑了笑“嘿嘿嘿嘿将军”
青娘兀自听得仔细呢,被这一打断,差点儿挖到的将军八卦又没了,好不扫兴呐。
回头过去,几步拥挤的人群中果然立着蓝衣玉带的大将军。刚毅五官清冷冷的,好象很有些不悦,赶紧嘻嘻笑着打了个招呼。
“唔。”玄苛微微点了点头,迈着方步走到二人跟前,几日来难得的语气肃冷万分“小京,回去后自去后堂反省三天。”
小京赶紧吐了舌头,捂着脸从主人身旁走掉了“没听见没听见你们聊你们聊。”
“嘤嘤”受了委屈的川儿哪儿能错过这卖乖的机会,瘪着小嘴万般可怜巴巴地直往将军颈上搂去。小小的身子动作贪恋而急切,直晃得青娘也软趴趴地跟着扎了过去,她的身高不过才到将军的肩下呀,这样依偎着的一幕,看在路人怀里倒真真像极了和谐的一家。
一时间街头唏嘘更甚,早先还不太相信小京的话呢,这下却是深信不疑了。
只大将军今日却难得的反应迟钝,竟丝毫未觉察周围异样,也不同青娘多说什么,修长双臂揽着川儿,大步将将地便往府邸方向走去。
一方魁梧背影在阳光下渐渐走远,小道上行人稀疏,有小儿叨叨诉着苦,声音奶声奶气好不可怜。
青娘在后头款款随行,心里头琢磨着好呀,原是纯心装傻还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可是装傻的老行家呢。
反正在他面前也不是第一次厚脸皮了,青娘扬着嗓音对着玄柯道“喂,你故意不和他们解释莫非看上我了嚒”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从九点开会到12点多,出来后又急急赶文案,所以又拖延时间了哦,真心不好意思呀大家,嘤嘤tt。。
o︶︿︶o那个夜叉大人冲尘子不满了喂我说你个无良尘阿三,你就让本大人露个脸就完了嚒戏份呢戏份去了哪里
、娘子合欢
“还不说话许不定就是存心呢心里头讨厌我、恨我吧,偏偏故意这样为难人”
“都把我当成你夫人了,下次你的仇家再要找你报仇,正好我又替你挡了去”
身后的女人还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好似也不计较你听得到听不到,兀自揣测着各种的原由,声音不大、气息不足,依如她一贯软趴趴的姿态。那模样儿,倒好像她被自己拐进一个大骗局似的,委屈极了,直听得玄柯心里头又气恼又好笑。
撇开别的不说,若要没记错,当初可是她主动开口要随自己一同来京城呢;便是前日邀她来府上暂住,也是好笑她在马车里那副欲言又止的别扭模样,方才替她开了口她倒好,如今又要反过来怪他。
真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玄柯凝着眉,揽着川儿回过头“你若是委实害怕,改日我另寻府邸给你分开住便是。”口气淡淡,一贯的肃冷作风,不见一丝儿挽留和让步的意味。
青娘垂着头随在后头呢,被将军如此突然停顿,整个儿来不及收脚,便惯性扎进了他温热的胸膛,一股熟悉的生猛气息拂过耳际,没来由小心肝慌乱起来。
抚了抚被撞歪的发簪,偏还要作一副泰然模样“误会不去解释换了房子又有什么用”
看,终究还是不想出府不是
“既换房子无用,解释了又有何意义许多事越解释越被曲解。不如不说,久了自然而然会澄清。”玄柯两道剑眉微微上挑,难得的嘴角勾起来一抹戏谑。
他临行前那天晚上去找青娘,原是做好两种打算的那坏的,便是各分东西,动心也罢不甘心也罢,从此再不相见;好的呢,倘若有可能,他是想要留住她继续在茶铺里营生,等他回来的。却见青娘一脸惨白,好似十分没有耐心地道了歉便要关门,一时间原还存着些许的侥幸便瞬间淡然无存。
哪儿想,才走到岔路口麽,却又忽然听她改了主意“那个明日可否一同随行”那样急切而坚定的口气,全然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直听得他一瞬间脑袋都空白了这真是个奇怪的女人,脾气怪,身体怪,连思想都摇摆得让人捉磨不定,这辈子注定了是他的冤家。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