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薄唇暗暗勾起来一抹惑人的倾城浅笑,往青娘削肩上亲昵揽去“总尿床,你我的房间都不够他换着睡,不打两下哪儿长记性”
这一刻又复了一开始的宠溺,好像方才青娘一番耿耿的言辞从来就没有说出来过他总是这样,如何也不肯死心
青娘刻意避开来,冷冷道“我要带走他。“
“走送去给那个男人做儿子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子嘲弄欺负麽妄想我的小合欢你几时变得这样狠你到底想要怎样挑战我的底线我不要他,你偏偏要生下他,如今你若不回来,我便只剩下他一个亲人。再要送了你,我还剩下什么”
锻凌钰怒了,再也伪装不了柔情,修长的手指用力捏着青娘下巴,逼着她看他。可是青娘的眼里没有他的影子,他心里便存了更多的恨。
他说“除非你同我回去,否则,你永远别想再见到这只小东西明日傍晚我来接你,你若不同我走,我便杀了那个男人;你若乖乖同我走,我兴许一高兴,便放过他你该知道的,夜叉的秉性。”
一柄素白绒扇对着川儿冷冷一指“下来”好看的凤眸里森幽幽的,他发怒的时候,就好似地狱修罗一般,连带着周遭一片的空气都浮着一股阴寒之气。
川儿不肯,死死裹着娘亲的脖颈不肯松开可是他又看到爹爹面罩下的眼睛好像很痛,痛得很难受的样子,只好委屈地从青娘怀里滑下的。
“娘亲,你要来”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很可怜的含着哭腔。
“好啊,娘一定来。”青娘笑着抚了抚川儿后脑一片软绵绵的发,眼睛却开始发酸,眨了眨,不让里头的脆弱掉出来。
她知道锻凌钰的心思,此刻心中无力到了极点那个13、4岁的端端美少年啊,从一开始他便注定了夜叉的品性不是麽他永远不懂从自己身上寻找原因,总是将责任归咎于身边的其他,曾经是,现在还是。
得了娘亲的应允,川儿终于一扭一扭的走了。父子两的背影在稀薄阳光下映出一圈淡淡的黄光,有风吹来,将那飘逸的长裳吹得呼呼直响,好似下一秒他们便要如嫡仙一般腾空消逝。
青娘一眨不眨地看着,不愿让自己错过一分一毫。
想是锻凌钰走得快了些,才走了几步,川儿跟不上,小脚儿互相绊了一下,就要往地上跌去
“小心”青娘失声惊呼。
只才开口,那就要栽倒的小儿却被一旁清瘦的男子腾空掠起。
“笨蛋,连路都不会走。”男子嘴上斥责着川儿,却小心拍掉他身上的灰,将他小小的身子裹进了他怀里。
“爹爹,要娘亲。”川儿还要得寸进尺。
“讨债的小东西,你娘亲一定会回来”锻凌钰笑着回过头,好看的凤眸泛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我已布好了局,你最好还是同我走。不要逼我杀他,你知道的,我这样的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青娘凉凉地笑看他走远哧哧,做得出来又如何,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性命都护不了,那么死了,她也不觉得可惜。
巷子深处很快没了二人的身影,身后忽然有微不可闻的脚步响起,青娘回过头,看到那个晃着空荡荡右臂的不羁男子“几时上路啊”
“明日午后吧。”男人淡淡应着,眉宇间的纠结与怜惜不须用语言形容。
青娘便笑“哧哧好啊,我这张让人看不起的脸皮也终于该换一换了。”自负的夜叉啊,他只想着像从前一样摆布她,却忘了她自己也生着两只健全的脚呐反正他已经可以做个很好的父亲了,比那个狗皇帝好个千百倍
这人世间啊,有些情,不是你想要就能要到的;有些恨,也不是你想忽略就能忽略的。得到了比失去更痛苦,那还不如从来就没有得到过。反正她早晚也要将前尘往事都忘尽,那就忘了好了,情愿落个一场空女人的狠,都因被迫到了极致,她如今越发的理解紫苏了。
作者有话要说嘻嘻猜猜这个断臂游医是谁捏亲们。。
、娘子合欢
一抬小轿晃啊晃啊,春风吹起两侧小窗上的帘子,青娘眯着眼睛懒懒地靠在软座上,看外头长街人来人往、过客匆匆,有商贩谄着笑脸叫卖、有艺人扬着嗓子吆喝,济济攘攘好生热闹
天生的帝王命格啊,才做了皇帝不多久,原本萧条的京城便这样快的复苏了,快得如眼下春天一般,一场雪化掉,那叶子立刻就绿了
这样好的势态,谁能轻易舍得下到手的至尊荣华一时间越发觉得自己离开是对了罢罢,走就走吧。
“皇老爷。”才行至拐弯处,轿子忽然停下来,却也不见它放下,干巴巴的在路中央挂着。青娘打了个哈欠,听见外头张侍卫踌躇的嗓子“夫人夫人说要出来晒晒日头”
见他为难,青娘便挑开帘子问“是谁来了呀”
张侍卫支吾着没回答,只望着轿子前的一道魁梧身影吞吞吐吐。
青娘便眯起眼睛看,那古铜肤色的魁梧男子,着笔挺的青布长裳,端端立在路中央,一双深邃眸子里独独只映着她的影子,仿佛要透过空气看进她心里。这遥远却熟识的场景,直让青娘有一瞬间的恍惚,就仿佛在漠北时她与他的每一次对视。
可惜那时候他眼里装着的是轻蔑,如今却是望不到底的情呵呵,青娘笑起来“做什么呢,这样打扮”
嘴上笑着,心里头却没来由有些慌乱,不知他为何突然如此装扮出现在这里,看没看去她方才在湖边与那人的一幕。
“唔。你下来,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玄柯精致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狡黠,口中说着,人已走过轿子边,握过青娘白苍苍的手指往湖边方向走去。淡淡阳光打在他结实的宽肩上,晃得人眼花。
竟果然是方才与锻凌钰纠缠的湖边暗巷青娘一颗心没来由突突跳起来,害怕那人还没走,怕同样冷冽的两个人若是遇上,不定又要将她的小心肝如何折磨。
步子行得徐徐缓缓,盈盈纤腰袅啊袅啊,四下里张望着,怕看到前方忽然又鬼魅般冒出来那个黑衣白扇的倾城绝色,脸上挂着森幽幽的笑,对着她说“哦呀,一对奸夫淫妇这么快便来送死了嚒”
才想着,又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呸呸,谁和谁才是奸夫淫妇呐,你这女人,怎能这般形容自己
察觉青娘的心神不定,玄柯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