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回到正殿,沐子云身形一动闪到门外,看到翁白术走过来,担忧问“没事吧”
翁白术点点头,“大师兄,我想拜剑魁莫不惊,掌门那没有我想学的。”
沐子云轻愣,还是点了点头,“随你吧。”只要不挨近秦修,都好。
沐子云过去的时候,迎面遇到秦修。
“上次死门的事真是不好意思,麻烦沐师兄了,沐师兄后来是怎么出来的”秦修笑的极为温和,反派何苦难为反派,一起干掉主角才是正事,沐大师兄可是一枚可以利用的好棋子。
沐子云身子僵了一下,冷淡道“用掌门教予我的方法。”
“对了,沐师兄,我刚刚晋入筑基,很多东西不太明白,有时间给我讲解一二”秦修拿出泡妞的本事,拉着沐子云天南地北胡侃,“说起来,白术师弟天分也是高啊,说不定会超越我们两人呢,后浪推前浪,身为师兄的都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师弟修为高,身为师兄该觉得骄傲,不可生嫉妒之心。”
听见沐子云竟然搭话,秦修再接再厉,直摇头“诶,你这话不对,那样多没劲头,有竞争才有进步嘛。要是都兄友弟恭,怎么斗得过天树个敌人、不,目标才有利于自己修行。”
“斗天修道人不该遵循天道”沐子云觉得秦修十分不可理喻,这个疯子,修炼之人竟然想着逆天
“对啊,斗天。”秦修轻笑着,缓缓道“人定胜天。”
晚上,秦修去和新来的三个师弟唠嗑,因为自家师傅回来后,不出意外的开始闭关了。
新来的三个师弟,倒也有趣得紧,局促又羞涩,稍稍逗弄,就脸红。
后来,秦修在练剑时,听到别人闲聊,剑霄门大师兄沐子云快筑基九层了。剑魁莫不惊长老收了个十二岁的徒弟,天资绝佳,悟性极高,藏着掖着不让见人。执剑长老名下弟子秦修,整天带着御剑使、千言长老等众长老的爱徒厮混,众长老对他虎视眈眈,恨不得撕了他。
某一天,秦修想起主角那个很有用途的小弟君六竹,决定去“收服”他,结果那个时候,君六竹对主角已经死心塌地忠诚不二了。果然不能拖延,于是秦修继续勤加找宝藏,结果主角真的开始崛起了么为什么资源一样没剩
事实证明,翁白术不是会中招两次的人。
半崖上的剑霄门永远是沉浸在清雾轻烟中的,钟音日复一日荡在山间,清脆而悠长,闲逸无争的年月伴着钟音慢慢逝去。
山中无甲子,秦修因为寻宝不得而陷入疯狂修练,作对似的,不时传来翁白术沐子云又闭关了出来后修为又进阶到哪一步的消息,翁白术跟着莫不惊习剑,但好像自此后没人再在剑霄门看见过他,赵飞扬为了学好御剑很多次从半空栽下来或者被自己的剑伤到,身上的伤痕很多而且在继续增加,决月在千言长老无比变态的教育方式下愣是忍着没哭,这个没哭的日子也正在增长,林晨在莫华门下过的日子也不如何,和赵飞扬一样,为了练习隐匿的身法和战斗时如何走位,就没哪天不是鼻青脸肿的
秦修在为了赢过主角或者说改写“秦修”的命运改写这个故事而努力,他的“小弟”在为了不丢了师哥面子并让师哥脸上有光而使劲折腾自己,翁白术在为了上辈子还来不及报的血海深仇而修行。
命运齿轮悠悠转动,一切都按着每个角色该行进的轨迹走着,暗流涌动。
剑霄门之下,冗云岛之外,是普通修真者居住的地方。人界分为修真界和凡间界,凡间界的人类几乎不知道修真者的存在,然而也并非每个修真界的人都能修炼。
已是傍晚,金乌西衔,地上反射着隐隐橘光,街上的人逐渐散去。
靠镇边的一间酒楼,店主挑挂上红灯笼,转头望向还在窗边自在饮酒的人,“小兄弟,这辛镇最近晚上可不太平,天黑了还在外面有危险。”
斜靠在窗边的人敲了敲桌面,懒洋洋地起身,“打二两酒。”
店主看了看已经沉下的天,“若公子不介意,今晚住在小店吧。这夜晚魔修太猖獗,已经死了好几个了。”
“嗯怎么,没人管”
“哎,最近下山来的剑霄门修士少了。”店主搅了搅酒坛,打出二两酒装到葫芦里,“不过镇长已经上山去请了。”
“多谢店主好意,不过我还是不住了,这次来可全是为了他们。”男人笑了笑,接过葫芦转身离开。
“诶兄弟,你是剑霄门的弟子吧”店主在后高声问道,“可看你似乎还不到能下山的年龄啊”
“啊”远远传来模凌两可的回答。
秦修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踱步,散射的夕阳光芒被一点点消失。
一阵凉风吹过,秦修停了下来,抬眼看着前方。
“桀桀桀”空中无数墨影掠过来,伴着奸笑与凄嚎。
唇角勾起一点笑,手慢慢搭在湛灵上迟疑了一瞬又放下。
“嗷”血红的大口猛然在眼前张开浓稠的腥味扑入鼻孔,不远处十数个赤红的眼珠在黑暗里发亮。
单手掐太清诀至上清印上,一剔而过,玉清诀上掐定,“捉祟”
此乃捉飞天走地、播土扬尘之祟的起始招式。
魔修被道光正面轰到,身体被腐蚀出一个洞,不住哀鸣,眼睛里的赤红更为狰狞。
秦修顺手从百纳囊中摸出一支笔,“起”。
两道血红光芒忽从魔修双袖中爆出,凝成两把血色双刀,大嚎着冲向秦修,腥味十足。
秦修步罡踏斗,闪过凌厉的双刀,左手反擒住魔修的手腕,含笑道“不急。”右手挥毫泼墨,一道道的朱色纹路在空气中跌宕起伏,隐隐泛着灵光。
魔修仰头嘶嚎,两把大刀大开大合,对着秦修汹汹杀去。秦修左手一拍,掌风与大刀对上,震得虎口酥麻。趁这一瞬,笔尖轻轻一点,符箓成形
“去。”秦修侧后半步卸掉内劲,右袖一挥,碧光怒射向魔修。魔修预到不好,匆忙间以双刀做挡,却是摧枯拉朽的,符箓连顿都未顿一下,直接打入他的体内。
黄箓下拔九幽地狱之苦,用来镇压魔修简直再适合不过。
魔修双目一睁,怒声狂吼,想往秦修这方来,竟是已经动弹不得。周身碧光爆射,只见碧光腐蚀着他白森森的肌肤,“嘶嘶”的扭出黑烟,魔修痛极,胡乱甩着双刀,眼看即将化成烟消失在空气中。
秦修目光忽然一沉,反手拔出湛灵,深邃的黑色一闪而过,人与剑瞬间冲到魔修面前,提剑、斩下
只见血浆宛如泉涌,直喷溅到剑身、衣襟上。
魔修瞪大的眼睛里倒映出修士的面孔那凤眸里冷冰冰的。
这名修士明明不用沾到自己的血
秦修收剑转身,按捺住身体的不适,握剑的手紧了紧、再紧了紧,掩在袖下的肌肤紧绷如铁。
抹了抹剑身上看不见的血迹,“还是太犹豫了,明天不用符,直接用剑算了。”
秦修回到客栈的房内,在黑暗中静静调整着身体。他此次偷偷下山,目的很简单,让自己习惯杀生。
用魔修来练手,也不过是给自己一点安慰罢了。
只有及早习惯了这种事,以后才能游刃有余,才不会斩草留根。
他选择的路,会毫不犹豫的走下去的,他清楚的知道无论是他愿意或者不愿意,沿途中总要抛弃很多东西,譬如仁慈、师门。
秦修凤眸里露出一点笑意,首先,他是野心家,纵然算不上利益熏心。
其次,从云端谦那件事后他就知道了,他从一开始就没有退路。如果没有野心他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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