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的夜晚,本是文人赏月抒怀最好的时间,华丽的宫殿依山而建,带着薄雾的顶端是国师居住的殿堂。
有传言国师是强大的仙人,保佑着这个国家的平安,能给他们带来太平盛世,给他们带来风调雨顺人人富足的生活。
“快来人啊有人行刺太后”
一声尖锐的喊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原本点着微光的宫殿瞬间亮堂了起来,螺旋一般上升的灯火将整个皇宫点亮了。
国师殿内,雍容华贵的妇人跌倒在地上,被宫女扶着身体,华丽的发钗落在地上,名贵的衣袍被人用匕首划破了一个口子,穿着夜行衣之人瞬间被人包围了。
在最高处的男人,发丝如月华一般耀眼,握着权杖轻轻的敲击地板,声音犹如玉石相碰,“拿下。”
被包围的刺客见情势不妙,切了一声从腰间扔出了几枚圆球,落在地面上轰然炸开升起烟雾。
趁着他们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那人飞身而出从高耸入云的宫殿之上一跃而下,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十分迅速,没有士兵跟得上他。
“国师,给哀家拿下他”
太后怒呵出声显然是被气到了,在她出声下令的同时,男人用手里的权杖敲击着地板,流光从他的权杖之中滑出化为利刃攻向那名刺客。
身后是紧追不舍的流光刃,顾忱在空中手捏灵力用力向后一甩将流光刃炸开,炸开的流光刃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了细小的碎屑,却还是有漏网之鱼扎入了顾忱的后肩。
现在却没有时间给他停留了,顾忱在空中用力吹了个口哨,一直豹子从远处奔来,接住了下落的顾忱驮着他逃跑。
国师殿内,见刺客跑了太后气急败坏的扇了身边的小宫娥一巴掌,因为她不能朝着国师发泄自己的不满,便只能将这些发泄在身边卑微的奴仆身上了。
“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哀家要你们有什么用”
作为的宫人侍卫瞬间齐涮刷的下跪高呼太后息怒,太后抬头看向高位目光平静的男人冷声道“国师,这件事情你不打算给哀家一个交代吗”
国师淡淡的看向下面这个气急败坏的华贵妇人,声音平稳无波就像是在说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一般。
“娘娘要找的人在时花楼,右肩有伤泛着流光之人。”
这便是国师给太后的交代了,太后知道这个男人的地位和能耐,自己在这里讨不到什么好处的,见下面都人还跪着,她一脚踢到了身边的太监怒声道“还不去找”
“今夜找不到,哀家要你们的脑袋”
此话一落瞬间宫殿里的人消失无影踪了,太后身边的小宫娥,脸上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忍着泪水起身扶着太后离开国师殿。
顾忱知道那个国师定然会将自己的行踪告诉太后那个老太婆的,他拍了拍豹子的头让它自己先回去了,进了时花楼便是回了他的地盘。
时花楼内的气氛旖旎,充满了呢喃笑闹之声,哥儿女子和小倌这里都有,顾忱进了房间换了一身装扮,瞬间便化身为风情万种的花魁。
右肩的伤口被他用灵力暂时遮盖了,只是国师那个老妖怪灵力实在强悍,自己短时间内无法根治,只能暂时的掩盖一下。
一会就该来了。
顾忱看了一眼鸨母,鸨母接到了的眼神,笑呵呵的开口大声吆喝道“诸位有福了,今日咱们牡丹呐亲自下场,各位爷可要把握机会啊”
一语激起千尘浪,话音未落时花楼内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价声,顾忱不过的穿着大红的衣裙坐在高在台上蔑视的看着下面的人群,便让价格瞬间高上了几倍。
呵,一群贪婪之徒。
这些顾忱都看惯了,若不是因为那该死的玉灵芝自己何必铤而走险,东西到手了便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比如忍着不挖了这群人肮脏的眼珠子。
声势浩大的时花楼自然吸引了不少人来,后来的价格越来越离谱了,那些个普通人自然而然的退出了竞价。
顾忱就只是坐在那里观察着下面还在叫价的男人们,这个是封国将军府的小公子,废物草包一个。
这个是燕王世子,有花柳病还是个不行的。
这个户部尚书之子,顾忱一双漂亮的花眸看向那人,肥头大耳不说还胡子满脸,一叫价便是十万两白银,看来这些年户部贪了不少银量啊。
剩下来的人多半有权有势之人,和他们抢人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顾忱坐在高台上单手撑着自己的身体,瞧着二郎腿修长白皙的小腿从纱衣之下露出,一个简单的动作勾的那群人叫价更加激烈了。
可这时花楼有个规矩,花落并非价高者得,即便你价格高也许得了花魁的许可,否则就是皇帝也休想哄得他家花魁陪酒。
这户部尚书的儿子叫价最猛,瞧那样子就像是已经确定了顾忱今晚一定是他的了一样,顾忱最瞧不上这种东西,只是看着就犯恶心。
不过他今天晚上需要一个权贵陪着自己,不然以花魁的身份很难躲过羽卫兵的搜查。
顾忱本打算抬手捏着鼻子点了头的,这个时候忽然有人开口,价格是那户部尚书之子的三倍,顾忱听到了也是一愣。
很少有人会出一万高品灵石来点一个花魁作陪的,但对于自己的魅力顾忱心知肚明,他不过也只是稍微愣了一下便回过了神,与他而言价格再高也是该的。
他是何人,就皮囊而言,顾忱便敢断言无人能及,即便脸上这个假皮够不上真容的万分之一却也住够让这群色欲熏心这人神魂颠倒了。
那人的声音倒是不差,声音里尽是温柔,带着淡淡的沙哑,顾忱听着也不觉得难受,想瞧瞧那人是谁。
顾忱回头看去便看见了一个长相普普通通的男人,白瞎了这幅嗓子,顾忱心里可惜他不喜欢这种皮相,不过这人他也是认识的。
是汝南王府的庶长子,说来汝南王府的嫡长子在朝为相,嫡次子是个平平无奇的,在汝南王妃病逝之后的日子貌似过得也不咋样。
就这样看来现在最有可能继位的反而是这个庶长子了,嫡长子被皇帝忌惮着,显然就是个被放在朝堂里吸引注意力的倒霉蛋。
比起那边肥头大耳的户部尚书之子,顾忱果断的指了指汝南王府的庶长子,汝南王府的权势可比一个户部尚书大的多了。
见顾忱手指都动作,鸨母立马笑脸盈盈的跳了出来,谄媚的笑着道“恭喜公子,贺喜公子抱得美人归啦,还请公子小坐片刻,我们牡丹收拾收拾马上便来啦”
“不着急,美人步步生莲,即便再久也等得。”裴颜笑吟吟的打开了扇子挡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看着下面气急败坏的户部尚书之子挑衅的摇了摇头道“曲公子,承让了。”
“裴颜,你给本公子等着”曲书尘气急之下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引得众人哄堂大笑,裴颜更是大笑着走上了楼。
顾忱的术法维持不了多久了,肩膀人疼痛让他的脸色发白,没有血色的脸看上去格外的惹人怜爱,额头冒出的汗滴滚落在梳妆台,身边的两个侍女有条不紊的给顾忱梳着头发,给他上妆。
她们都知道无论在什么时候,她们的主子都要保持仪态万千的模样,否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越是狼狈他就越是要华丽。
“主子,那位公子已经等着了,迷香已经点上了,他并未察觉。”鸨母走了进来担心的看着顾忱,她从一开始就说了那玉灵芝就是个诱饵,只是顾忱一意孤行不听劝,否则如何能落到这般狼狈的境地。
当然这句话鸨母是不敢说的,顾忱的性格他们都了解,他不会认输的,更不会认错,自己想要的便一定要拿到手。
“行,都下去吧。”顾忱站起身敷粉掩盖了呀苍白的脸色,额角的汗珠被抹去了他又恢复了仪态偏偏的模样,“金盏你和银钗才门口守着,有人便发暗号。”
金盏和银钗齐齐开口道“是。”
推开门的一瞬间顾忱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顾忱穿着大红色的衣袍遮挡的并不严实,肩头的衣物滑落露出他圆润白皙的肌肤,锁骨凹凸有致叫人目不转睛。
修长的双腿在高开叉的衣袍下交替出现,一瞬间所以人都在羡慕刚刚那个叫做裴颜的男人,羡慕他的家境富裕,甚至还能得到花魁的青眼。
“通通不许动,宫中传令彻搜时花楼,将楼围起来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羽卫兵来的比顾忱想的还要快一些,金盏和银钗动作十分迅速的挡住了顾忱的身形,顾忱此刻也不在意里面有没有人又或者里面是谁了,随意推开了个门就快步走了进去。
左右在这一层的客人身份都不会低的,顾忱推开门的时候甚至来不及细看转头就将门给关上了,他还没有转身,房间里的人便先一步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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