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汝南王府的公子,即便裴远的地位在如何边缘化,裴远的月钱也没有少过,他明明可以直接给小乞丐一些钱,却不惜受伤也要将那小乞丐的钱追回来。
听说事后裴远还给那乞儿介绍了工作,让他能有个糊口的工作,这般心肠的人也怪不得会在民间有这样的好民声了。
所以楚昭荷对裴远很期待,见那边两个孩子聊的差不多了,楚昭荷在站起身子走了过去。
商谈了一些婚后的细节事由,顾忱才松开了裴远的下巴,他其实不喜欢和其他人挨得那么近,但裴远这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擦了粉的原因,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茉莉花的味道,还怪好闻的。
对裴远来说方才与其是商谈不如说是被威胁,顾忱给他立了三个大点,二十七个小点,包括但不限于,不许同床,起身声音要轻,喂养宠物的事宜等。
光是听着裴远都感觉自己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了,但如果只是这些要求的话裴远不会拒绝的,相对于裴志泉给他定的要求这些可简单多了。
远远便看见了一个貌美的妇人走了过来,那双眼睛和顾忱像极了,裴远的反应还算快从凳子上起身对着楚昭荷行礼道“见过贵妃娘娘。”
“好孩子别这么见外了。”楚昭荷扶着裴远的胳膊让他起身,仔细的看了看裴远的眼眉,是个很温柔的人,看眼睛就知道了。
那双眼睛就像是月亮的孩子一边清澈明亮,相比之下顾忱的眼睛就像是太阳有这强烈的欲望,这一点楚昭荷一直想着要怎么给他挡一挡。
如今这二人相会了,或许顾忱也会被裴远带的有所改变吧。
顾忱也站起身挽着楚昭荷的胳膊道“母妃为何来了”
“远之你是不是又任性了”
知道子这莫若母,楚昭荷看着顾忱的表情就知道了,顾忱的眼里带着得意显然是刚刚和裴远的对话里占了上风。
顾忱却摇了摇头像个孩子一样抱着楚昭荷的胳膊摇了摇道“当然没有,不信的话母妃你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说着顾忱和楚昭荷一同看向了裴远,顾忱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明晃晃的威胁,裴远有些无奈的想要发笑不过他忍住了,“自然是没有的,能瞻仰到殿下的姿态是在下的荣幸。”
“你不要太惯着他了。”楚昭荷瞟了一眼一旁的顾忱,抬手在顾忱的脑门上拍了一下道“还说没有,你这眼睛都快戳人家身上了。”
“哼。”顾忱被楚昭荷打一下也只是哼了两声,随后不满的瞪了一样裴远,躺枪的裴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娘娘误会了,殿下对在下很好,还给在下吃点心的。”
听到裴远为他辩驳的说辞,顾忱心里没有半分感动反而翻了个大白眼,何人在说些什么东西,哪有这样来反驳的,吃个点心怎么看都是客套好吗
这种话楚昭荷怎么可能会相信啊
果然楚昭荷是不相信这种话的,看着裴远将顾忱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了下来,有些担心的看着裴远开口道“念清对吗你不必担心的,若是远之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告诉本宫就好,不要勉强自己。”
不怪楚昭荷多想,哪有王公贵族家的孩子因为一盘点心就被收买了的,想起往日顾忱的胡作非为,楚昭荷很担心想裴远这样实心眼的孩子会不会被欺负的。
毕竟他要和顾忱过一辈子的人,不管什么原因楚昭荷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出嫁没多久就变成下堂夫。
对于楚昭荷的反应反倒是裴远觉得有些受宠若惊了,他说了什么很不可思议的话吗
毕竟自从母亲走了便没有人可以给自己带糕点了,裴志泉本就不会管这些,继母冯氏顾着自己儿子都来不及,大哥没有几次回来的,而他自己不是个爱吃甜食的人也没再有意去买过。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吃到过甜食了呢。
这件事情就连裴远都不知道了,他淡笑着瞧着楚昭荷道“娘娘这是何意,殿下确实已经对在下很好了,平日在府里在下也没买过糕点的。”
他不过是实话实说,但不知道为什么顾忱看向裴远的眼里感情变得有些复杂了,就好像裴远是个什么很可怜的人一样。
听的楚昭荷鼻子都酸了,这么懂事的孩子只能就这么可怜呢,楚昭荷拉起了裴远的手道“念清就不要和本宫这么生疏了,我的远之很快便要嫁给你了,往后我们便也算的一家人了。”
“若是不介意的话,和远之一样管我叫母妃吧。”
楚昭荷打听过裴远的,知道裴远的生母在他还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听裴远刚刚的描述楚昭荷都已经在心里想象了一番宅斗大戏了
“这”面对楚昭荷莫名其妙的怜爱,裴远一些受宠若惊的抽回了自己的手,抱歉的开口道“咳咳抱歉在下失礼了,前些日子在下得了风寒还请娘娘莫要和在下靠的太近,免得染了病气。”
虽然不知道说什么楚昭荷会对自己是这般态度,按道理来说楚昭荷对自己的态度绝不改是这样的,毕竟他也算是毁了他孩子的帮凶之一。
顾忱表情复杂的开口道“没想到你算了,本宫以后帮帮你就是了。”
虽然顾忱在后宫之中的生活不算十分轻松,但好说歹说还有个疼爱自己的娘亲,吃穿不愁不说还十分富裕。
没想到裴远这个汝南王府嫡次子居然已经沦落到连糕点都已经吃不起的地步了,裴远不知道自己在顾忱的心里已经变成了个没爹疼没娘爱还家徒四壁的可怜孩子。
只是在这母子二人的眼神之下,裴远越发觉得不自在了,这种同情一般的眼神在母亲过世的那段时间他看的太多了,真的不想再看到了。
“那就谢殿下和娘娘的关心了。”裴远感觉自己好像被他们两个同情了,但又说不上了哪里不对劲,而且这两个人都不是他能下了面子的,“今日在下先告辞了,也免得将病气过给二位。”
裴远的风寒还没有好,应该是还严重着,现在喉咙十分痛痒却也只能忍着,控制在不再二人面前丢人,他才刚刚退了烧能活动就被裴志泉带了来。
就连接受自己和顾忱定亲这件事情都是在来的马车上裴志泉告诉他后,再半个时辰里接受的现实,对于一个病人来说,这个信息量有些大了。
见裴远实在有些不舒服,楚昭荷也没有拦着叫人送裴远离开,等人走出了视线之后,楚昭荷才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看向顾忱道“远之,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日后莫要欺负他。”
看到裴远这个样子,楚昭荷一点也不担心顾忱会在王府里受欺负,反而有些担心裴远会被顾忱的脾气气着了。
顾忱无可奈何的看着楚昭荷道“知道了。”
他看着就这么像个欺负人的恶霸吗
楚昭荷认真的看着顾忱只希望顾忱不要给这个可怜的孩子造成负担,“还有,你做的事情不要让他知道了。”
顾忱暗地里收揽权利创建商会的事情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了,即便楚昭荷觉得裴远可怜却还是信不过裴远的。
再怎么说他也这是一个外人,楚昭荷还没有母爱泛滥到这个地步,楚昭荷没有顾忱就更不会如此,他在暗地里辛辛苦苦的操劳了这么多年才攒下了殷实的家底,顾忱还没有蠢到这个地步。
“这是自然。”
两个孩子都见过面了,在三月份的时候,顾峰就派人将裴远和顾忱二人的生辰八字给国师看过了,国师推算出二人的命格相配,于今年八月成亲会为国运添加气运。
简单来说,他们两个的婚姻是给国家冲喜的。
就因为这么个不可理喻的说辞,顾峰便迫不及待的将顾忱的庚贴送去了汝南王府,而裴远的庚贴也被送进了宫殿了。
交换了庚贴这门亲事便是定下来了,顾忱挑了自己首饰盒里最不起眼的发簪送去汝南王府,就当做是定情信物了。
毕竟他和裴远没有什么感情,送信物不过也就是个过场罢了,至少顾忱是这样认为的,知道顾忱收到了裴远送来的信物。
居然是古朝名家的书法作品,这幅字画可谓是价值连城,让顾忱不经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小气了一些。
于是乘着夜色,顾忱又一次穿上了夜行衣来到了汝南王府,汝南王府的卫兵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越过他们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顾忱翻了个白眼,正门的守卫如此薄弱,汝南王是不是对自己太自信了一点,就他那点能耐还不够一顿打的。
连正门的看守都如此薄弱了,裴远的院子可想而知了,别说侍卫了就是守夜的丫鬟小厮都没有见到一个,顾忱皱了皱眉翻上屋顶。
裴远好说歹说现在也算得上是皇婿了,怎么这待遇还可以怎么差,这简直是在打他顾忱的脸。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