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花颜笑道,“我可是听说元岛主腿功无敌呢”
“咳”元固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声,“有两次,我就真的把他们踹飞了你要是在,你看了也得生气个个鬼头鬼脑的,又是分组,又是结队,出来的时候还好多负伤,我就不明白了,我进去就没出过事后来我就烦了,看得顺眼才收他们东西,看不顺眼就连人带东西扔出去左右这是在我岛上,就得按我的心意来。”
“元岛主果然威风难怪人家说送了多少宝贝,你还黑着脸都觉得你不愿他们从阵里探到真正的奥妙”花颜掩口而笑,“我可是空手来的,这万一看我们不顺眼了”
“哎哎哎,那些是外人外人花颜可别逗我,你跟我说这话”元固急赤白脸地截住,“你要是看我顺眼,就在岛上随意,别说直方大阵,就是这护岛大阵,你要是乐意,我也随你看”
元浩暗中点头师父这是难得的机灵啊确实应该抓住机会表示自己对花颜不设防的诚意。
元固看看凌砄,又补充道“还有,凌真人,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你这是看我顺眼,才带弟子来这直方大阵,我高兴着呢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我就喜欢你这坦率性子只是云三儿吗其他人要不要进”
云清站起来行礼致谢“多谢元岛主若蒙慨允,我诸位师兄师弟,亦一道进去看看。”
洗砚与如松对望一下,点点头,他们一个练剑一个布阵,都需要些经验灵感,有这机会,自然不会错过。
明炎有些犹豫,他的竞风刀和拳法,似乎与阵法关系不大,他想到祁宁之是土系灵根,遂问祁宁之道“祁兄弟,你要不要一起去你若去,我就陪你作个伴儿,就当开个眼界。”
祁宁之自然想去。
“听闻直方大阵虽然所蕴道义以土系为主,但是内里五行转换甚是神奇,对练习应变能力很是有效。明炎你还是做好准备,不要错失领悟的机缘,说不定有意外收获。”祁宁之对明炎道。
“嗳,你这徒儿有见地这是排第几”元固夸道。
凌砄嘴角一动,正要说明,就收到花颜的疑问眼神。
“祁兄弟这不是你徒儿”花颜极为敏锐地捕捉到一点,她心里一动,看向凌砄,眼中别有意味。
她可不是那浑沌简单、心眼儿实成一团儿的元固,敏感细微如她,微微一转念,已经猜到几许隐情。
“是了,方才我们见面时,你带了一嘴,这孩子名字唤作宁之”
花颜一双黑白分明的妙目盯着凌砄,见凌砄微露尴尬神色,心里更是大致有了些数,不由哂笑一声
“呵呵,我素来当凌真人是个坦荡人,却原来也欺我妇孺无知。”
凌砄认识的花颜是何等冰雪聪明,看这神情便知她看破了,不由心虚苦笑。
绮色谷以女子掌事,要在青空界如云的强派高手中立身,自然有其非常之处。这各派的出名弟子与事迹,她都是有资料的,影像自然也有,祈宁之又毕竟是心里所挂念的那人的弟子,她早前就有过留意。
只不过方才初见,她欣喜于见到素来敬重如兄长的故人凌砄,又因见幼蕖讨喜吸引了注意力,对其他人也就未细打量,祈宁之又是与少清山人一般打扮,故未认出。此时留神一看,这年轻人分明正是玄机门那人的弟子祈宁之
谷外传来的消息说知非真人言是曾携弟子出游,中途突然转道往孤崖海,推测是寻访结婴机缘。
消息虽不甚详细,她想了一想也就明白,少清山在归云海边上,心窍太多的言是又只信得过凌砄,自然是将弟子交给凌砄代管了。
可叹她在归云海徘徊多日,竟然还是没有勇气追随去往孤崖海
“啊,浩儿,你先带大家先下去歇息,我和凌真人、花谷主还有些话要说。”元固打着哈哈,赶紧地让弟子们走人。
元浩何等识趣,其他人也不是没有眼色,纷纷告退。
幼蕖与金错银错有些好奇,回头了两次,见师父一点眼色也没给,只得也乖乖走了。
只余祈宁之,他被凌砄示意留下。
“咳,方才是我疏忽花颜,这是知非真人,小言,他的弟子祈宁之。宁之,来,这位花颜夫人与你师父亦是多年好友,我方才未引见,你再来见过。”凌砄努力挤着话语,引见双方。
祈宁之规规矩矩行了礼,心里却在天马行空难道,与花颜夫人有一段故事的不是凌砄,也不是元固,竟然是他的师父知非真人
嗯,他听师父点评过往来女仙,各型各类,褒贬各异,可是师父从来没有提过与花颜夫人有什么往来啊难道是,在师父心里,花颜也是与众不同、不可轻易诉之以口的
“花颜,你听我说,我绝无他意”凌砄看看一脸莫名的祁宁之与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的花颜,不得不开口转圜,一时又没有组织好语言,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个自少清山人堆里冒出来的玄机门弟子。
“要不是看凌真人你是老实人,我今儿就拂袖走人了”花颜冷哼一声,拉下脸来,眉眼间立时多了几分锐利,“你把我当什么我难道会欺负一个孩子”
“不是,只是”凌砄语塞,他向来不是巧言善辩的人,何况这种尴尬事体,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笨人只用笨方法,遂老老实实起身作了个揖作赔礼,坦诚道
“原是我做事差了花颜你责问与我是应当的。你莫生气,确实是我的不对。原是我怕你刺心,开始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含糊着过去就算了。结果是我小人之心,实在是小瞧了你小言他与你也是多年相交,他弟子,你原该见上一见的。”
花颜夫人脸色稍霁,自嘲地笑了一声,道“也怪不得你,是我自个儿既往表现太差,才让你们不放心,才自个儿讨了没趣。”,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