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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的练习室里,所有人都在为下张要发行的专辑做准备。
白天练舞,晚上创作。
关朔写断了八根2b铅笔的笔头,整个人怨气冲天。
“我说哥,你实在不行就用平板打字吧,你好浪费铅笔。”
尤祁在旁边玩关朔弄断的铅笔,和猫咪行为没什么两样。
关朔咬着牙,在a4纸上唰唰写词,力气大的恨不得要把纸戳烂。
“我是个raer,我要diss他们diss他们”关朔一边写一边碎碎念。
他们这个团队里,关朔是那个最有背景最有能量帮助彦疏的。
前不久的舆论风波让这群年轻的小伙子们措手不及。
关朔甚至去求了家里人帮忙
当初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做,赌气进娱乐圈,和家里闹翻,故意搬出去住,关朔并不后悔。
已经几年没拨通的电话,也在这次事件中毫不犹豫地用上了。
只不过家里给出的回应都是:别掺和进去。
彦疏得罪的是贾家少爷,他们没必要为一个即将被封杀的小艺人而故意和贾家作对。
关朔能理解这个说辞,但是心里气不过,这其中的始作俑者也不只有贾崇,还有他们的经纪人。
贾家他现在弄不了,傻逼老王他总能狠狠弄吧
“新经纪人是今天过来吧听说之前带出过很多优秀艺人。”尤祁问道。
“嗯,我那便宜大哥给我安排的,应该勉强还行。”关朔又揉掉一张写废的纸扔进垃圾桶。
反正他不管新经纪人是谁,只要让老王从业内滚蛋就行。
他这辈子轻易不求他哥,就这一件事,他相信他哥能办好。
以后王世刚要是还能在圈里混,他关字倒过来写。
“希望新经纪人来了能让我们上上自己的微博,公司把我们账号都封了这么久,也该还了吧”尤祁郁闷地躺在地上滚了一圈。
宋识桉“公司还是怕我们冲动地上微博乱发言呢”
特别是指某人。
大家齐齐看向一脸烦躁的关少爷。
这位是最容易冲动行事的家伙。
可他们都知道,那一天,所有人都恨不得冲动一次。
现在风波暂时过去,他们在这个档口再次于网络上提起彦疏的事,只会让营销号和八卦媒体们集体狂欢,也无疑会在彦疏的伤口上撒盐,打破原本的平静。
并且,彦疏在离开那天真诚地请求过他们,千万不要为他的事而影响自己的前程,彦疏不愿看到那一幕。
若不是彦疏的意愿,几人说不定真会做出某些疯狂的行为。
如今冲动的情绪被压下来了,却不代表他们甘心让彦疏一直蒙冤。
既然无法正面做出回应,那他们只能通过作品去传递了。
有些话,他们一定会对外界说,但不是现在
关朔“昨天我打电话回去的时候,我哥告诉我说,现在姓贾的似乎得罪了谁,这几天一直在被针对,真他妈活该”
关朔又写完一页纸,总算放下笔,伸了个懒腰。
现在他们sa男团拥有着空前绝后的凝聚力,大家全都统一战线,每天都在诅咒贾崇走路被车撞、吃饭被米噎、下雨被雷劈。
向来不喜谈及家事的关朔,这段时间和小伙伴们开口说的话都变多了,以及和他哥的关系,都有所缓解。
彦疏的离开,似乎让很多事都变了,却又仿佛原本就该如此。
尤祁“好好好感谢那位大佬,希望能干死这龟孙子让他欺负我们家小彦子”
喻辰舟“人在做,天在看,漠视法律的人,总有一天要翻车的。”
宋识桉“也不知道现在彦疏在家过得怎么样了,才走没多久,就开始有点想念了”
被大家深深惦记着的彦同学,此时搬了一把竹藤椅坐在奶奶身边,看对方拿着圆形绣绷在上面刺绣。
“怎么啦疏儿是无聊了以前你小时候也爱看我绣东西呢,没想到现在依旧没变。”周怀秀笑眯眯的。
自从孙子回到家里,她每天心情都很好。
“奶奶,其实我对刺绣也很感兴趣,私下里有时候自己绣着玩,以后每天我能和您坐在一起刺绣吗”
彦疏发现周怀秀的某些绣法和他在大昀学到的有些微差别,这让他心中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他如今所做的刺绣在大昀朝统称为“昀绣”,而这里却分了很多种,最著名的就是“四大名绣”。
而周怀秀是“四大名绣”之一“苏绣”的非遗传承人,早在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个村寨里最顶尖的绣娘。
后来村里的女人做女红都会去找周怀秀学习,周怀秀也十分愿意教她们。
彦疏觉得奶奶很了不起,她一直在致力于推广非遗文化,却并未用此来进行商业培训上的盈利,只是每年会把一部分作品出售给靠谱的刺绣收藏家来维持简单的生计。
周怀秀一直在寻觅一位符合她心中条件的传承人,原本该是子承母业,可偏偏彦槿是个在女红上耐不下性子的人,他只爱钻研自己的木头,设计自己喜欢的房子。
而周澜更是个大老粗,完全干不了什么针线活。
周怀秀对此也不做强求,一切随缘。
此时彦疏居然说他私下里偶尔也会刺绣,这让周怀秀惊讶之余还透着欣喜。
“当然可以啦我的乖乖喜欢刺绣,我高兴还来不及”
彦疏被那声“乖乖”叫得红了耳根。
“奶奶,您的针法挺多变的,有些我不熟悉的,您能教教我吗”
“疏儿,若你当真这么感兴趣,我对你倾囊相授都无妨,只是奶奶希望你能在创作一件绣品的时候,做到有始有终。”
周怀秀怕彦疏只是三分钟热度,小孩子注意力不集中是常有的事。
这村里不是没有男生做刺绣工艺,只是能坚持做到底的几乎没有。
彦疏曾经叛逆的脾气给家里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周怀秀也拿不准彦疏如今的性子。
“我答应奶奶,在开始创作任何一件绣品的时候都有始有终,绝不半途而废,不仅如此,我还想在这个行业中,站稳脚跟,日后能有像奶奶这样的地位。”
彦疏的一番肺腑之言震惊了周怀秀。
男孩的眼睛特别亮,里面透露着坚定的光。
那一瞬间,周怀秀觉得自己好像已经找到她所需要的传承人了。
原来一直在身边,还有这么个执着的小家伙被他忽略了。
周怀秀放下手中的绣绷,拉过彦疏的手,脸上是无限的温柔和慈爱,“奶奶没什么特别的地位,那些都只是个名头,但奶奶相信你,彦疏,以后会成为一个很棒的绣郎。”
彦疏“您还没看过我绣的东西呢,为什么这么笃定我可以”
周怀秀“因为我的乖乖呀,一直都是奶奶的骄傲呢相信奶奶的眼光不会看错人的。”
这一刻,彦疏的鼻子竟有些泛酸。
其实原主可幸福了,纵使被天下人误解,也会有家人在身后坚定不移地相信着和支撑着。
“嗯,我会好好学的。”
于是从这一天开始,彦疏每天都会早起跟着周怀秀学习刺绣工艺。
而他也没有刻意藏着自己原本就会的技能,这让周怀秀再次大吃一惊。
她其实看中的是彦疏的那份决心,没想到自己的乖孙真的是有天赋之人。
彦疏的手很稳,每一针每一线都落到该去的位置,绣得十分扎实,对图样的形和色也把握得恰到好处。
可以说,彦疏在传统手工艺上有着自己的审美风格,这是一种需要时间炼化出来的意识。
周怀秀简直乐开了怀,她这一生所学之技艺,终于是后继有人了啊。
“这个是素面团扇,你爸爸帮我一起做的,做了好多个,他虽不爱摆弄针线,但做点木工小玩意还是挺擅长的,你就在这上面绣吧。”
周怀秀递给彦疏一个团扇,上面的白布不染纤尘,用来固定布面的木制圆形扇骨被打磨得光滑,一点都不刺手。
他爹的手工艺也是挺细致的嘛
想到以前sa宿舍阳台上的那株梅花,彦疏心里早有图样,用细铅笔很轻地勾画在团扇上,然后拿起针线准备就绪。
“我看你画了梅花叶,不知道你以前绣的东西都是在哪儿学的,但我这里叶片的绣法一般使用呛针。”
周怀秀拿自己的图样做了个示范,边绣边进行讲解,语气缓慢。
“你看,用短直针顺着叶片形态走,后针继前针来绣。”
彦疏对刺绣工艺本身有一定自己的见解,因此周怀秀在说到这个世界里的苏绣针法和技艺时,他非常快地就能领悟。
几乎是对方绣完一针,他也很快地做好了下一针的准备。
“对,就是这样,一针长一针短,按叶子经络的方向,从外面绣到里面,然后过一会儿就换线开始套色。”
彦疏听得很认真,只有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他能忘却时间的流逝。
京市。卫廷宵工作室。
门口的保姆车早就已经准备就绪了。
卫廷宵在短暂休息了半个月后马上就要进入下一个组。
头一天小林就帮他把行李清理好了放在车上,今早卫廷宵来公司有点事,此时处理好了,打算即刻出发。
这次进组终于不再只有小林一个人跟着,连经纪人罗晖也在车上了。
“好不容易杀青,你不多休息一个月吗那么急着进组干嘛而且这次去的还是与城市隔绝的大山里,可比之前的条件恶劣多了呢。”
一上车,罗晖就开始嘀嘀咕咕。
“再留在京市,我家那对夫唱妇随的爹妈能把我彻底洗脑,尤其是那臭老头,你又不是不知道,巴不得我早点歇影退圈”
卫廷宵狠狠叛逆道“呵我偏不”
罗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