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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彻,春宫图都翻烂好几本,几乎天天缠着沈碎溪打听那点东西。

    沈碎溪勾唇一笑,“我教你那些,没几个男人能抵挡得住,你尽管去试。”

    “我不敢,我怕他见了我就要逃。”

    说完,花酌枝边系腰带边走到柜子前,他从自己的小屉中拨弄来拨弄去,最终选了一对做工精致的桃花晶石耳坠,偏头戴好耳坠,他又拽了两根绳子咬在嘴中,在耳后编出两个细细的麻花辫。

    收拾好自己,他带着沈碎溪往外走去,自言自语,“醉眠的果儿是不是熟了,我去将头一茬摘了,送给他吃。”

    “”沈碎溪叹了口气“方才我说的,你都没听见么你为他穿汉人的婚服,走汉人的礼制,建汉人的宫殿,处处迁就他,他却视你为精怪,你何至于此”

    花酌枝背起自己亲手织的小挎包,眼睛忽闪忽闪地,“听见了,碎溪,你个子高,待会儿帮我摘最顶上那个可以吗”

    最顶上那个最甜。

    沈碎溪选择闭嘴。

    醉眠是南疆才有的果树,吃上一颗,犹如饮下一坛上好美酒,届时浑身气血翻涌,脱胎换骨,好不自在,时常服用,可延年益寿,永葆青春。

    花酌枝的名字,便取自这棵醉眠树。

    “灵泽沥沥花酌枝,金乌啼啼醉亦眠。”

    初春时小雨纷纷,醉眠花触雨而开,酒香绕枝,夏末时艳阳高照,醉眠成果,连金乌吃下都连连鸣啼,直至醉倒过去。

    “碎溪,就那颗吧。”花酌枝踮起脚尖,手指指向最高处那根枝条,上头坠着一颗又大又红的果子。

    沈碎溪认命,一跃而起,将花酌枝指的那颗果子精准摘下。

    花酌枝把果子塞进小挎包里,又指向另外一颗,“那颗也要。”

    沈碎溪“不若你让他来同你一起摘,他比我高一些,不必跳起就能摘下。”

    “这样不好吧。”花酌枝十分诚恳回道“摘果子实在是太累了。”

    沈碎溪“”

    他又跳起来,直接将那根枝条压到花酌枝跟前。

    花酌枝眼睛笑成月牙,一边说着谢谢,一边将这条枝上的几颗果子尽数摘去。

    “可以了,就这些吧,吃多了要醉的。”他拍拍小挎包,心满意足,准备回去。

    与此同时,萧见琛刚刚睡醒,正准备吃早饭。

    看着一桌子奇奇怪怪的吃食,他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指着其中一盘询问,“这枯草上一滩绿油油的是什么”

    王文才尽职尽责解释道“此乃棉菜粑。”

    萧见琛和陆繁异口同声问道“什么把”

    “棉菜粑,外皮由糯米攒制而成,其中馅料为腌棉菜,吃起来软糯清香,回味无穷。”

    “那这个呢”萧见琛又指了指像是点心的东西。

    “此乃花饼,是”

    “知道了知道了,花做的饼子。”萧见琛打断王文才,然后撇了撇嘴,“怎么都这么素,谁要吃菜啊,本殿下要吃肉。”

    “肉”王文才想了想,将最中央那个小瓦罐推至萧见琛跟前,“此乃苗疆宴请宾客的主菜。”

    一听是这么隆重的菜,萧见琛跟陆繁都好奇地伸过脑袋去。

    “瞧”王文才缓缓掀开瓦罐的盖子,里头是一罐乳白的汤,汤面之上,露着几只蝎尾和不知什么东西的爪子。

    萧见琛头皮一阵发麻,身子僵住,再看陆繁,如避大难般连连倒退几步,险些绊倒在地。

    “这、这是”

    王文才洋洋得意,摇头晃脑地,“此乃五毒汤,由全蝎,蟾酥,守宫,百足虫,五步蛇熬制而成,有祛风退湿,活络化瘀之效”

    他越说声音越大,语句逐渐高亢,“喝起来更是甘旨肥浓令人食指大动,欲罢不”

    “呕”

    只听见两声,萧见琛同陆繁一同冲出去,趴在吊脚小楼的栏杆处干呕了半天,直到闻见似有若无的酒香才缓过来。

    “夫人,夫人”王文才端着瓦罐追上来,“这可是好东西啊夫人要趁热喝”

    “拿远些”萧见琛大声吼道,后背紧紧贴在栏杆上,半个身子几乎掉出去。

    “好,好。”王文才脸色愈发难看,捧着瓦罐一步步后退。

    等人跟五毒汤都走出几米远,萧见琛才慢慢放松下来。

    “咕噜”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陆繁一眼,陆繁十分识趣“殿下,是我的肚子在叫,我饿了。”

    萧见琛摸了摸腹部,小声道“我也饿了。”

    陆繁转头,朝王文才狠狠控诉“你们南疆果真野蛮居然以虫做汤,简直荒唐那汤喝下去岂不是要去半条命”

    王文才有苦说不出,只能不断强调,“这是好东西,这是好东西啊”

    萧见琛自然是不信的,他瞪了王文才一眼,“你们是不是故意给本殿下吃虫子,若真是好东西,你先喝一口给本殿下看看”

    王文才二话不说,捧起瓦罐,“咕咚咕咚”,半罐汤直接下了肚。

    萧见琛,陆繁“”

    王文才“嗝”

    “滚滚滚呕”萧见琛胳膊不断挥舞着,将王文才赶走后,同陆繁趴在一处干呕。

    呕着呕着,陆繁眼泪汪汪劝道“殿下,我肚中空空,吐都吐不出,那粑粑跟饼子看上去能吃,不如我们吃点,先果腹也好。”

    谁知萧见琛情绪十分激动,他高高抬起胳膊,在空中指指点点,“我萧见琛就是饿死,死外面,从这跳下去,也绝不会吃他们一点东西”

    说罢一低头,同楼下摘果子回来的花酌枝对视在一起。

    “扑通”

    萧见琛愣了半晌,他缓缓收回胳膊,手指死死按在胸前,那里像是装了什么奇巧机关,自见了下头的人,就跳的一发不可收拾。

    花酌枝已经在这儿听了许久,可当萧见琛真的朝他看来时,他又慌慌张张躲闪开目光。

    这时沈碎溪也从树林中钻出,他弯腰擦去鞋尖的脏泥,直起身时也发现站在二楼的主仆二人。

    他笑笑,走到花酌枝身边,抬头同萧见琛打招呼,“夫人好雅致,可是在看风景”

    没有王文才译说,萧见琛压根听不懂苗疆话,他干咳一声,鸡同鸭讲道“你们吃了没”

    说完,那眼神直勾勾盯在花酌枝身上,喉咙里像是搁了个火炉,烫得他嗓子眼又紧又干。

    花酌枝则一言不发,手指头不自在地搅弄着挎包的带子,耳垂泛着粉色,几乎同他的耳饰融为一体。

    而陆繁的眼睛也时不时往沈碎溪脸上瞄,瞄一眼便控制着自己挪开,挪开后又不争气地再瞄一眼。

    对于两个人这样的眼神,沈碎溪十分熟悉,他了然笑笑,同花酌枝道“看他这样子,还是钟情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