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陆繁还挂在萧见琛身上,方才冲天发誓的劲头也早已不在,整个人抽抽搭搭地,“殿下,他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
萧见琛同陆繁自小在一起玩,何曾见过他这幅脆弱的模样,就是当年被陆将军揍了个半死,也没哭成这样过。
“你”萧见琛拍拍他的肩膀,也有些动容,“先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同本殿下说说,本殿下替你撑腰。”
“殿下”陆繁比萧见琛壮不知多少,高大的汉子窝在萧见琛怀里,闻言仰起脸来,眼窝里聚起泪水,“他骗我,他根本没想过要同我成亲,他还有别人,我去他小楼时,他跟别人抱在一起,连衣裳都没穿”
萧见琛一脸震惊,缓缓低头,往陆繁头顶上看去。
陆繁哭得很大声“谁都能爬他小楼我只不过是其中一个”
“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找他要个说法”萧见琛作势要起身去给陆繁找场子,“他敢这样欺辱你,他拿我们大燕当什么了拿本殿下当什么了”
“殿下等等”陆繁又将萧见琛死死拉住,后面的话却难以启齿。
萧见琛一瞪眼,“还等什么你看看你被他欺负成了什么模样我今日非要找他问个清楚”
陆繁摇摇头,“殿下心意我领了,可他是南疆护法,若是殿下同他闹僵,大祭司说不准会反过来折磨殿下,陆繁不能做拖累殿下的事。”
“这是什么话”萧见琛端正神色,“现在家里,我说了算。”
陆繁“真的吗”
萧见琛一脸认真“当然是真的。”
“可”陆繁百般犹豫,“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不愿意同我好,就算殿下去找他,讨说法讨上千次百次,我们也回不去了。”
他虽喝醉了,但事情倒是想的清楚。
萧见琛使劲叹了口气,“那你想怎么办”
陆繁从怀里掏出那个香囊,慢慢贴在脸上,“我想同他继续好。”
萧见琛恨铁不成钢,气不打一处来,“你能不能争点气换作是我,若知道他同别人有染,必定铁了心再不见他”
一番话说出,全然忘了自己当时哭过痛过,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回家给花酌枝做饭这件事。
“殿下,你可知道”这会儿的功夫,陆繁把香囊都哭得湿透。
“你可知道,我快疯了,我一想到往后有不知道多少人爬他的小楼,一想到他会躺在其他人怀里,我就心疼得要死他明明是我的人,我连做梦都是娶他回家,给他最好的,替他撑腰,往后在大燕谁也不能欺负他,可如今呢,我再也没法娶他,还要眼睁睁看着他同别人厮混,殿下,我真的快要疼死了。
听闻陆繁一番话,萧见琛也红了眼圈,“我懂你,我懂你。”
他以为花酌枝同别人双修时,一颗心也碎得了满地,怎么都拾不起来。
当时他同花酌枝是如何说开的来着
是因为他无意中知道花酌枝给他喂了同心蛊
萧见琛双眼一亮,使劲拍着陆繁后背,“陆繁,你听我说我有个好主意”
陆繁擦擦眼泪,泪眼婆娑看向萧见琛,“什么好主意”
萧见琛一字一句道“同、心、蛊。”
“同心蛊”
“同心蛊分母虫与子虫,服下子虫者一辈子都要忠于母虫。”萧见琛解释,故意把死状说得十分可怖,“子虫一旦变心,便会全身流脓,骨肉化为血水而死,到时候你服下母虫,给他服下子虫。”
陆繁若有所思“殿下,你是要他死”
萧见琛“我何时要他死了”
陆繁哪敢给沈碎溪服子虫,“可是殿下,我觉得他不会吃子虫的。”
“你真是个榆木疙瘩”萧见琛瞪他一眼,“当然要神不知鬼不觉给他吃下去,就像”
就像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花酌枝是什么时候把同心蛊种下的。
“而且这同心蛊真是个好东西”萧见琛附耳过去,同陆繁说了句悄悄话。
陆繁瞬间心动,“这、这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昨日才刚试过。”
陆繁也不哭了,酒也差不多醒了,他坐直身子,问道“那殿下,我们去哪找同心蛊”
萧见琛“”
这倒是个问题。
陆繁又开始抽搭,萧见琛一把捂住他的嘴,“莫哭了,我去祭司殿看看,或许能帮你找来。”
说罢他掉头跑出去,没走两步又退回来,把怀里的十几瓶药一股脑倒在床上。
陆繁睁大眼睛“殿下,你这是哪里来的”
萧见琛已经跑远,话从门缝里传来,“别问”
陆繁扭扭捏捏站起来,在床边来回踱步。
殿下有这么多,他就拿一瓶,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祭司殿二层,花酌枝刚把流云教的天神灯擦了一遍,正要往里面加些灯油时,便见萧见琛磨磨蹭蹭走了上来。
他有些意外,“琛哥哥,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吗”
萧见琛摸摸脑袋,“啊”了一声,“你的耳坠子还在我这儿,我给你送回来,反正也没事做,就陪你一起。”
他坐在花酌枝身边,把耳坠子放在桌上,余光却不断往架子上瞥,那里放的全是蛊盒,也不知道有没有同心蛊。
花酌枝很受用,“那琛哥哥就等我一下。”
他给天神灯加好灯油,静静等了会儿,可火苗还是微弱跳着,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怎么了”萧见琛凑过去,“还是不行吗”
花酌枝脸色凝重,“嗯,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或许要找祁爷和碎溪来看看。”
“这么严重”萧见琛随口一说,实则目光游离,精力全放在那边的架子上。
意识到萧见琛心不在此,花酌枝偏头看他,“琛哥哥,是不是很无聊这里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若是实在无聊,便去逛逛。”
萧见琛一听,立马爬起来,“那我便去溜达一下。”
他背着手在架子前逛来逛去,一眼便发现其中不同,“枝枝,这蛊盒上有的划了一条线,有的划了两条线,是何意思”
花酌枝头也不抬,“一条线便是一只虫,两条线便是两条虫。”
“哦”萧见琛眼睛一亮,追问一句,“两条虫关在一起,不会打架吗”
“能关在一起的,都是不会打架的虫。”
“比如同心蛊”
“对。”花酌枝站起来,“我出去一趟,差人去喊祁爷和碎溪过来。”
这真是天助我也萧见琛连声道“好好,你去,你去。”
待花酌枝走了,他连忙弯腰把架子上找了一遍,画着两条线的蛊盒也不过三个,他全都拿上,火速跑回小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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