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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脸神神叨叨。

    耘峥挑眉,冲沈万霄和松晏一笑“这些是祭品。”

    松晏藏下那点雀跃的小心思“祭品”

    “嗯。”耘峥大步上前,抬脚踹开房门,震落满屋子的灰尘。

    他掩着鼻子走进去,闷声道“把人杀了装进罐子里,让雪虫咬干净他们身上的肉,三日后再砍下他们的头颅,将头骨拆下酿酒,然后用骨酒祭祀蛇王。”

    松晏跟在他身后进屋,入目即是满地或完整或破烂的酒罐子,上千根白骨凌乱地铺在地上。屋中酒香四溢,若非眼前景象骇人,只怕会被当成藏酒的窑子。

    耘峥捡起一根白骨,上下掂弄几下,环视四周道“这是上古时用的法子,一般是皇帝求蛇王保佑自己长生不老的。”

    松晏被酒气熏得直犯恶心,深感以后不会再那么喜欢吃酒。他捂住口鼻,皱紧眉头“你是说大周的天子冒天下之大不韪用这邪术求自己长生不老”

    “不是他。”耘峥摇头,“我和他相识已久,他每天都巴不得早点下黄泉,绝不会干这种蠢事求长生。”

    松晏呆了呆“你还认识皇上啊”

    耘峥得意洋洋“你也不看看我是谁,单舟横,二十香单家的公子。他打小就是在单家长大的,我和他熟一点那不很正常嘛”

    松晏被他逗笑,还想说些什么,沈万霄先道“姬如跌进了幽冥界。”

    第48章 止戈

    幽冥界地处阴阳两隔之境,往上为繁华热闹的人间,往下则是阴寒寂寥的死界,即众人皆知的阴曹地府。传闻之中,幽冥界是魔族的居处。

    千年前神魔一战,神族与魔族两败俱伤,神族在天道庇佑下得以在九重天休养生息,而魔族不受天道青睐,妖与人亦不愿与之为伍,他们便只好躲进幽冥界,蛰伏在这片虚无的黑暗之中,等待着魔骨重现于世。

    耘峥踢开脚边碍事的酒罐子,三两步跳上祭坛“奇怪,姬如他一个凡人,照理说应当是打不开幽冥界的入口啊。”

    松晏也觉得奇怪,环视四周,却无异样。

    这地方除却简陋了些,其他地方与古书上所说的祭坛别无二致屋子正中相比于四周要高出一截,不难看出是一个刻意打造的圆台。台子上密密麻麻刻满了不知名的符文,花纹凹凸不平,凹槽之中尚有未干涸的鲜血。圆台周围,堆满了装着人骨的瓦罐,罐子之上几条脏兮兮的破布悬在屋顶之上,无风自动,交织成惨白、猩红的图景。

    满室弥漫的黑气之中邪灵鬼魅或哭或笑,虎视眈眈地盯着松晏,但又碍于他身边的两位天神,不敢贸然上前。

    “这不是人血,”松晏蹲下身,双指沾起些凹槽之中艳红的血,放到鼻前细细嗅了嗅,“是妖血。”

    闻言,耘峥也皱着眉轻碰那些血“确实是妖血,人血没有这么重的腥气。”

    松晏在衣裳上蹭干净手上的血,低下头琢磨起那些繁杂的花纹图样“一般来说,如果要祭祀蛇王,那这祭坛上刻的图文应该是蛇族的文字,但这些”

    并不是蛇族的文字,也不是蛇首人身的蛇王图式。

    他正出神地想着,遽然,脚下长出无数蓝色的花朵。

    耘峥脸色骤变“停云花。”

    松晏回神一愣。

    停云花是幻术之一,能让时间停滞不前。因其有违天理,所以早在百年前便被列为禁术,如今世上会这幻术的人并不多。

    松晏来不及细想,一道紫光骤然劈开摇摇欲坠的茅草房。

    “嘶”他躲闪不及,胳膊被紫气划开,鲜血霎时四溅。

    沈万霄一把将他拽到身边,抬脚踹开刹那间砸下的屋顶,脸色阴沉。

    耘峥侧身避开坍塌的茅草顶,也变了脸色,袖中彩绸挥舞而出,同一把紫气萦绕的三叉戟打在一处,震开的气浪直将人逼退数十步远。

    松晏捂住胳膊,温热的鲜血渗出指缝,滴落在脏污狼藉的地板上。他仰起头,见来人着一袭朴素的白衣,墨发高绾,面容俊秀,若非手中握着号称天下第一戟的破日,只怕会叫人以为是上京赶考的书生。

    看清来人后,耘峥垮起脸,偷偷打量沈万霄。后者却似是不认识眼前的人一般,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

    “五哥,”止戈收起三叉戟,“父王派人到人间找你,但一直没找到。原来你是和大哥一起跑到无妄界中来了。”

    松晏神情微滞,轻轻扯了下沈万霄衣袖,悄声问“这又是你哪位弟弟”

    沈万霄斜乜止戈一眼。

    松晏硬是从他的神情中琢磨出一丝不情愿来,而后听见他冷冷道“第七子止戈。”

    止戈松晏恍然大悟,难怪沈万霄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天帝第七子止戈生性狡猾,善妒,但九个儿子中天帝偏爱的除了观御便是他,只因为他娘亲是海神之女,八荒九州公认的美人,更是天帝的心上人。

    世人皆知,嫡子观御与第七子止戈不合。在九重天时,沈万霄曾多次与止戈大打出手。

    而这两人打起来时大有不将对方弄死誓不罢休的架势,吓得一众神仙纷纷躲回居处,想尽法子不去天宫,连上天朝见都不敢。

    耘峥显是也不喜欢这个弟弟,他懒得迂回,张口便问“你不在九重天待着,来这儿做什么”

    止戈脸上挂着轻浅的笑,眼中却冷冰冰的,一丝感情也无“父王听说大哥在弑春崖下受了伤,便差我来看看。”

    “噢,那现在你也看到了,大哥一切都好,”耘峥点着头,语气不善,“你可以回去了。”

    “是吗”止戈看向松晏,那目光好比尖锐的刀子,轻易将人刺穿。

    松晏不甘示弱地瞪回去,沈万霄却伸手捂住他的眼睛,轻声说“别看止戈眼睛。”

    “唉,我说你这小子,干吗呢”耘峥大步上前,毫不客气地指着止戈鼻子指责道,“对一个没法术的人使看魂术,你怎么越来越不要脸了”

    止戈不怒反笑,眸色在刹那间改变,墨色褪去,只剩下骇人的白。

    他抬脚如乘风,眨眼间已至三人身前,笑道“大哥,五哥,我还真是好奇,这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值得你们这般相护”

    沈万霄稍向前些,挡在松晏身前。

    耘峥见了,微微挑眉,扭头便收起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提高嗓门朝着止戈喊道“关你屁事”

    松晏哑然。心说这兄弟几个不相敬如宾便也罢了,竟是一见面就要吵要打看来天帝虽然能治三界,却治不了家。

    “五哥,别这么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止戈依旧浅浅的笑着,只是笑意莫名有些渗人。

    耘峥扶额。平日里他与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