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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瞬,旋即便飞快抽离,连带着脚下的步子也加快许多。

    他微怔片刻,傻笑一声后快步追上前,伸手便抱住观御胳膊“你刚才是不是想抱我”

    观御睨他一眼,没出声,仿佛是默认。

    “我突然觉得,”涟绛笑着看他,目光扫到他乌发之下耳尖上那一点微红时起了坏心,拽着他让他停步,随后踮脚凑到他耳边,故意压低声道,“你有时候很可爱。”

    话音未落,路边林子里忽然传出些奇怪的声音。涟绛顿然驻足,两指抵在观御腰间将他推朝前面,悄声说“你去看看。”

    观御回头看他一眼,拍开他的手抬脚往林间走。

    长靴尚未踩进林地,一道人影忽然从林间飞快蹿出,银晃晃的短匕径直朝着观御胸口划去。

    观御侧身险避开刀尖,紧接着反手用剑鞘打在举刀刺来的人背上,抬脚踢上她的手腕,而后膝盖朝前用力一压便轻易将她擒住。

    “放开我”

    观御将人制服,涟绛这才慢悠悠地上前,弯腰打量着被摁在地上反抗不能的人。

    她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蓬头垢面,脸上淤泥糊成一团,乱糟糟的头发上干草横插,完全看不清相貌,邋遢的像是路边端着碗要饭的小乞丐。

    涟绛思索片刻,伸手捡起一旁被踢落的匕首,吹干净上面的灰,随后道“把她放了吧,方才我见她抓着匕首乱挥舞,也不像是会武功的样子。”

    观御不疑有他,松开手抹平打斗时弄乱的衣裳。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被扭得酸疼的臂膀直瞪着涟绛,故意粗着嗓子道“把匕首还给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涟绛挑眉一笑“这匕首不是你的吧”

    “还给我”她瞪圆眼睛,直扑上去想将匕首抢回来。

    涟绛不躲不避地笑看着她,最后被观御拽到身边。

    她扑了个空,陡然更加生气,尖叫道“把它还给我”

    眼看着她还要再扑上来抢,观御横剑挡住她,捏诀正欲将她定住,涟绛先一步抓住他的手“等等。”

    与此同时,不远处有人吵嚷着跑来,脚步声、马蹄声与叫喊声混在一处,格外嘈杂“她在那儿快抓住她快”

    那人也听到动静,眼神刹那间变得恐慌不已,受惊的野兔一般飞快闪身跑进林间。

    涟绛松开手,若有所思地颔首,在那群人急匆匆追来前将匕首藏进了袖子,抬头朝观御道“待会儿他们要是问,我们就说什么也没看见。”

    闻言,观御半低下头,手背上温热的触感尤在,便鬼使神差地点头应下,随后捏诀将承妄剑收起。

    那群人很快便至眼前,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赤裸的上身毛发旺盛,肌肉健壮,左肩上纹着一匹黑狼,咆哮向月。

    他扛着斧头翻身下马,环视一周没瞧见要找的人,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便落在涟绛与观御身上,眼底满是不屑,甚至连称呼也无,无礼问道“刚刚那小娘们儿跑哪儿去了”

    涟绛装不知情,左看右看神情纳闷“方才这儿除了你我,还有其他人吗”

    观御应和他“没有。”

    客奴尔狐疑地打量两人,心说平日里这路便僻静无人,更何况今日前来赴宴的宾客大多走的是长阶上鹊宫,是以狼君昨日便下令将这些小道封住,他们出现在此处绝非巧合,于是问道“你们是谁”

    涟绛偷瞄观御,清清嗓子道“在下乌有山赵月,这位是我的胞弟赵行,敢问阁下是”

    “赵行”扫他一眼,眼神沉的像是要吃人。

    他只好贴过去,齿缝里含糊不清地挤出气音“他要是知道你我身份,怕是不肯说实话。”

    “爷,刚才小的明明瞧见她就是在这儿”客奴尔身旁尖嘴猴腮的人紧盯着涟绛,并不相信他口中所言,“就算她不在这儿,这两人在此处鬼鬼祟祟的,万一爷不如先将他们押回去,也免得节外生枝。”

    客奴尔听他这么一说,当即便挥下巨斧,瞪着两人喝道“来人把他们都绑起来,千万别坏了君上的大事”

    他手底下的人听命取过绳子朝两人走去,涟绛稍微挣扎反抗,偷偷藏起眼里的笑意,一面喊冤一面求饶,装模作样地让他们将麻绳捆上手腕。

    折腾一阵子以后,他抽空回头,看见观御不动,便朝他挤挤眼睛。

    观御颇有些无奈,权衡之下终是顺了他的心意,格外散漫格外不上心地抵抗一下,任由客奴尔手下将自己绑住。

    熟料客奴尔忽然道“等等”

    涟绛抬头,只见客奴尔大步流星地走向观御,跟堵墙似的拦到他身前,粗声道“我怎么觉得,我好像见过你”

    涟绛忍笑,狼族向来崇尚武力,一直都是以强者为尊,而观御自降世起便是天定的武神,是以狼王敬他,甚至连宫里挂着的画像全都是他。

    只可惜狼族的画师画工不精,画不出神韵,加之狼族善以强壮为好,于是观御好端端一副霁月清风的皮相,在画师笔下愣是成了肥头大耳的壮汉。

    也难为他竟还觉得有几分眼熟。

    那边两三匹小狼嗷嗷叫唤着跑来,说是喜宴将开,君上叫人回去。客奴尔只好暂时压下心头的疑虑,挥手命人押着两人往鹊宫走。

    系在手上的绳子有一指粗细,一头绑在涟绛手上,另一头绑在观御手上。

    绳上的麻刺扎着皮肤隐隐刺疼,涟绛被人推搡着往前走,尤自分神回头去看观御,却不想观御也在看他。

    他心里微乱,仓促转头避开观御目光,理理思绪问一旁押送他的人道“大哥,我与弟弟只是替家里人前来贺喜的,真没看见你们说的那人,不如您行行好,放了我们吧”

    那人半点不留情,扳着一张脸推得他踉跄几步“少废话,快走”

    涟绛不死心,拐弯抹角地又问了几次,才终于得知一星半点。

    刚才那人名唤无烟子,三年前观音将她送到羽族,由羽族代为管教。观音只说她是罪奴,并未说犯的何罪,羽皇便将她关进地牢严加看守。

    “既然严加看管,那她怎么还会偷跑出来”涟绛纳闷地问。

    那人不愿意再多说,恶狠狠剜了他一眼,伸脚往他膝弯上踹去“不该问的别问”

    他本能地想躲,但电光火石间转念又想,先前他们说坏狼君的事,又是何事

    思及此,他便硬生生抗下这一脚。

    观御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眸色黯淡不少。

    不出多时,一行人便至鹊宫后院。

    涟绛抬头好奇地扫视鹊宫,只见它黄绿相间,宫墙上绿油油的草木一丛丛一簇簇堆在一处,上头站着几只吃的圆滚滚胖乎乎的小鸟。

    他早先听说鹊宫是三界中生灵最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