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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后孩子出生,不管是男孩女孩,嫁娶之事都当如爹娘般上心,千万不能让他受半点委屈。”

    如今松晏与沈万霄一处,想是也不会受半点委屈。毕竟这人从步重将松晏带回来起,便一直守在镜中花前,半步未曾离去。

    “爹,”松晏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正色道,“姥姥和应绥现在怎么样了”

    李凌寒接过沈万霄递来的茶,“他们都挺好的。这些天勾玉带着小绥去找了他娘,并且送她去了轮回路,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你姥姥还和以前一样,成天虎得很,全家上下也都乐得宠着她,哄她开心。”

    “那就好。”松晏点点头,心想幸好应绥没有被楼弃舞蛊惑,走那些歪门邪道。他只是偷拿了琉璃灯,没有做其他无法挽回的事。

    他虽是这般想着,但情绪肉眼可见的渐渐低落下去。

    如今琉璃灯与长明灯都已经被摧毁,世上再也不会有人用它们来祭龙脉,使三界硝烟四起,民不聊生。这是好事,但李凌寒因此没了妻子,花迟因此没了妹妹,他也因此再也没有娘亲了。

    像是看穿了难过的缘由,沈万霄微微垂眸,从袖里摸出一张画卷。

    “这是”松晏望着那画卷,略感疑惑。

    沈万霄展开画卷,上面是一排檐下坐着的小妖怪,以及最左边紧紧相依的两个人。

    是百里轻舟画的画。

    松晏呼吸一静,盯着那画半晌说不出话来。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李凌寒将画卷拿起,细细赏看一番,无奈道,“你娘啊,这画画的技术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儿长进都没有,偏偏又喜欢画。”

    闻言,松晏笑了笑,随后抬手揉揉眼睛。

    因着是在长辈面前,沈万霄没敢做出太过亲密的动作。他悄悄在桌下握了松晏的手,又用膝盖轻轻撞他的膝盖。

    松晏转头朝他笑,待到李凌寒坐够,去了院里走动,才道“我要找扶缈一趟。”

    沈万霄握着松晏的手,默不作声。

    “有些事我还是想问清楚,”松晏看出他的抗拒,捧着他的脸左右摇了摇,“我去去就回,绝对不会再丢下你了,好不好”

    周围烛台上的几豆灯火映入松晏眼睛里,再照进沈万霄眸中。

    他陷在那明亮的光里,须臾,道“我和你去。”

    第164章 缘故

    步重说扶缈近来都住在骆山,松晏便与沈万霄一道过去。

    他们没有御剑乘云,而是肩并肩行在街头,见满街卖着河灯纸锭,才知今日是中元节。

    松晏驻足,摸出些许碎银子买了几盏河灯,随后便拉着沈万霄去到河边。

    “凡人都有这个风俗,”他挡着风将河灯点燃,“据说今日放的河灯会一直顺着河漂到奈河,所以只需将想说的话对着河灯说,它都会替你带到。”

    沈万霄拎着剩余的几只河灯站在他身边,尽管明知这话是假,但也没有出声反驳, 反而是顺着他的心意道“他们会听见的。”

    “希望吧。”松晏稍稍叹了口气,将点亮的灯盏放入河中,然后擦火点起另一盏。

    沈万霄蹲下,伸手替他挡着风。

    “沈万霄,”松晏忽然叫他的名字,却低着头没有看他,道,“步重说春似旧回来了,但是三界暂时没人知道他去了何处。我想,他兴许是和楼弃舞在一处。”

    沈万霄将河灯放入河里。片刻的沉默后,他道“楼弃舞神出鬼没,想找他恐怕有些困难。”

    “嗯,”松晏颔首,忽然问,“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会。”沈万霄不假所思地答,末了似是觉得光说一个“会”字不够正式,补充道,“我一直都在。”

    松晏不说话了,屈膝在河边坐下,望着满河随水而动的灯盏发呆。

    有时他真的很羡慕凡人,也羡慕那些修为不高的小妖。

    虽说他们也不能随心所欲,但至少他们都有机会与心上人长相厮守,白头偕老。

    而他可能没有这个机会。

    沈万霄突然起身,松晏目光随着他往上,生怕他将自己丢下,匆忙问“你要去哪儿”

    “那边有人卖栗子糕,”沈万霄搭手拉他起来,脸上的情绪很淡,说出来的话却让整颗心都变得柔软,“以前你心情不好,除了酥骨鱼外,最爱吃的便是这个。”

    他说的是千年前。

    松晏随他往那边走,“小时候的事我都快不记得了,你还记得那么清楚啊。”

    “想的次数多了,”沈万霄付过钱,将栗子糕塞进他怀里,“便忘不了。”

    松晏捧着点心,先喂了一个给沈万霄,照旧问“好吃吗”

    “还行,”沈万霄说,“没有以前那么甜。”

    “啊,是吗”松晏咬了一口,“好像是没有。”

    两人虽都说着栗子糕不甜,但一人一个不停地吃着,一袋点心很快便见底。

    临到客栈歇脚前,松晏指着客栈左侧卖糖人的小摊,嘟囔道“你还记得吧,之前说过要买糖人给我的。”

    沈万霄微微点头,两人旋即往摊子前走去。

    这个摊子上摆着的糖人样式比上回那个老妇人卖的多得多。松晏认真专注地挑选许久,终于拿起一个正面白生生,背面黑乎乎的,背着长剑的糖人,笑道“就这个吧。”

    沈万霄瞟一眼他手里的糖人,颇有些无奈。

    “这个和你好像啊,”松晏看着他付钱,末了挽住他的胳膊,一边走一边歪着头靠到他身上,将糖人抬高到他面前,说,“就是衣裳颜色不太对,你好像从来都不穿黄衣裳为什么啊”

    沈万霄半抱着他走进客栈,言简意赅道“丑。”

    松晏顿时笑起来。他正欲说话,目光落在堂中桌前坐着的人身上时,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

    或许是因为中元节的缘故,客栈中几乎没有人,掌柜的便只稀松点着几盏灯。而楼弃舞穿着一身白衣坐在那昏暗的光影里,松晏乍一眼看过去还以为他是鬼魂。

    沈万霄订好房,回头顺着松晏的目光望去,只见楼弃舞正端着酒似笑非笑地看过来,脸上依旧带着那张人皮面具,与以前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左眼上蒙着乌黑的布块。

    沈万霄五指微蜷,随后垂眸看看一眼松晏,一起朝楼弃舞走过去。

    “春似旧在哪儿”松晏坐下,懒得与楼弃舞多说,直接问。

    楼弃舞慢条斯理地将酒杯推到他面前,“不知道。”

    松晏与沈万霄相视一眼,微微抿唇道“他若要入世,必定会去找你。”

    “那倒不必,”楼弃舞说,“他天资聪颖,功法仙术一看便会,用不着再找我帮他制肉身。”

    松晏微怔,听他这意思,春似旧是学会了傀儡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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