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捂着眼睛的黑尾铁朗“”
陷入沉默的孤爪研磨“”
氛围一时有些两极分化,融洽的融洽、凝涩的凝涩,楚河汉界般横亘正中。
望着对面几乎是一拍即合的猫又场狩和灰羽列夫,鸡冠头有些无奈。
“既然这样,那就没办法了。”
他默默在心底对着身后的布丁头道了声力尽于此,
“那么列夫,今晚就稍微挤一挤吧,辛苦你带着场狩了。”
“没关系黑尾前辈、研磨前辈,那么我们先走了”
单细胞生物兴致勃勃,和黑发少年热热闹闹勾肩搭背离开了。
表面镇定实则内心慌乱的猫又场狩默默呼出口气,终于可以擦去心底冷汗。
还好还有列夫在、问题被成功解决。
所以、只要远离布丁头,今晚就一定能够平稳度过
一定可以
那个、
好像话说早了。
不着痕迹轻微侧了下身,一点冷意从裸露在外的小腿蔓延向上,脉络纠缠,整具身躯都难以控制、他只能勉强自己低低抽气,手指死死攥紧身下床单。
小腿、抽筋了。
很痛。
猫又场狩也是睡到一半惊醒,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凉意,大脑迷迷糊糊开机时才发现原本应该盖在身上的被子现已空空如也。
转首一看,不出所料、灰羽列夫已经成功把他自己蛄蛹成一个超大号蚕茧,裹得严严实实。
有些无奈,猫又场狩微微撑着身体支起,想要去看自己被晾在外面的被子状况如何。
只要顺利起来、然后跨过其他人,拿到被子就可以继续回归梦乡。
现在大家都睡熟了,只要不发出很大的声音,就都不会有关系。
但是刚刚,出了意外。
四肢冰凉,小腿内部紧紧抽搐,筋脉纠缠绞紧,持续不断的痛楚冲刷大脑。
猫又场狩控制不住自己此刻发出的粗重呼吸,整个人身体蜷缩,腰弓死死塌下接触粗糙床单,身形微微颤动、轻薄的衣物被向上蹭卷边。
他无暇顾及这些。
该说幸好大家都已经睡熟了吗,不然稍微出点动静吵醒了其他人,就很麻烦了。
黑发少年微侧身,努力曲起痉挛的小腿,试图自己去压住腿肉内侧,他勉强撑着自己,呼吸逐渐失衡。
还差一点只要够到,就可以
“场狩”
带着点细微睡意的沙沙嗓音轻轻在侧旁响起,猫又场狩不需抬头,就能靠声音辨识出来者。
睡在他旁边的,是孤爪研磨。
虽然他的位置并没有安排在这里,但是黑尾铁朗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便他去了。
咬紧下唇,不想将自己此刻的狼狈暴露在布丁头的面前,黑发少年佯装无事般应了声,
“怎么了,前辈。”
他自觉佯装完美,但话语中轻微的颤抖与飘忽还是将他此刻状况暴露得清清楚楚。
窸窣动静传来,温热体温逐渐靠近,猫又场狩咬紧下唇,知道自己露馅了,缓缓偏过脸不去对视。
“怎么没睡。”
孤爪研磨轻轻问了声,没渴望得到回答般,他伸出手、缓缓握住黑发少年抵住小腿的手腕。
视线轻微扫过,他大概判断出此刻状况。
微沙的少年音低低,熟悉的字眼再度蹦出,
“抱歉。”
偏过头仍旧在佯装无事的猫又场狩勉强抽离出几缕心神,分给垂下眼的孤爪研磨,
“前辈为什么要道歉。”
布丁头没有说话,他沉默地伸出手,带着温暖热度的掌心一点一点触碰上冰凉躯体,缓缓驱散猫又场狩身上的凉意。
手掌握住黑发少年曲起的小腿,小腿腿肚隐隐抽搐的经络清晰可见。
黑发少年身体止不住微颤,半蜷缩着身子、塌下的腰弓拉出一道流畅弧线。
他虽然在竭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但偶尔还是会溢出几声因痛楚而发的短促喘息。
“会碰到一些,抱歉。”
这是布丁头第二次道歉,猫又场狩轻轻睁大眼睛,有点难以理解。
当然,此刻也并不需要他去理解。
手掌微动,细长指节曲起弧度,正正好好握住他的脚腕。
因为时值暑假、兼之都是男生,没什么讲究的。
大家都穿短袖短裤,甚至有人直接打赤膊入睡,于是此刻,裸露在外的大片皮肤便镀上一层清亮月光,微垂下眼,入目就是显目的莹白。
从小腿到腰侧,露出衣物外的部分是一水儿的白。
手掌摁在抽搐的小腿内侧,指节微动,孤爪研磨慢慢帮他梳理虬结的部分。
一只手握着脚腕、另一手则是压着肉感丰盈的内侧软肉,轻微一抓,就会从指缝间溢出些许。
他垂下视线,呼吸清浅,根据黑发少年身体颤抖的程度调整手法节奏。
猫又场狩掐着掌心,忍住陌生的手在自己腿内侧软肉上游走的奇怪感觉,偏转过脸颊。
他轻轻咬着下唇,复杂情绪纠缠在心底,化成一滩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明明是他自己要和列夫一起睡,因此还拒绝了布丁头前辈。
但是现在却是布丁头前辈在帮他处理抽筋
不长的时间,钝痛感与尖锐刺痛终于被全数压下,一点一点梳理完毕,猫又场狩缓缓呼出口气。
虽然说,已经下定决定不再和布丁头前辈说话,但是现在表达最基本的感谢,是应该的。
他劝服了自己,轻轻地、犹豫着开口,“谢谢前辈。”
孤爪研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纤细脚腕还被他圈在掌中,柔软腿肉陷于指尖。
黑发少年发丝微乱、衣物向上翘起些卷边,露出一截莹白腰身,他微垂着眼,唇瓣因轻咬泛上些许血色,整个人是冰凉的、却又是滚烫的。
“不用道谢。”
平静声音响起,他一如昨夜般、没什么特殊情绪地向有些踌躇的黑发少年开口,
“一起睡吧,场狩。”
猫又场狩犹豫,还是决定拒绝。
孤爪研磨似有所料,轻声开口,“你的身体很凉不捂热的话,还是会抽筋。”
“我不会再做什么,”他淡淡陈述道,缓缓抬起眼,
“如果还在生气的话我可以继续道歉。”
拢成圈的指节缓缓收紧,细微的控制欲从扣紧指节中稍稍泄露些许,月色明亮、但垂下的发丝掩映、表情遮挡多半,面容明灭不清。
只有微沙的嗓音低低响起,流水般一点一点潺潺流淌而过,轻柔的、细微的,也是一点点缠绕着、收紧着,挤压自由的呼吸空间的,
“只要你不躲避我、不去不理睬我”
“那样就好。”
孤爪研磨轻轻说着话,指腹却不着痕迹轻点着从指缝溢出的软白腿肉,柔软的、莹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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