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切的罪魁祸首,心情很好地靠近些许,含着唇瓣连着软滑的舌头一起吃入口中,
他声音不高、但传入另一人耳中却如雷鸣,难以抗拒,
“去床上了,场狩。”
第156章 改
去什么
黑发青年双手撑在水床床面、整个人缓不过神来般呆呆望着站在床尾的人。
此刻、孤爪研磨正不紧不慢拿了根皮圈扎紧头发,注意到看过来的视线,眼睛轻微向下一压。
细长指节绕着扎起的头发转了两圈,浴袍下滑、露出一截连带着手腕的手臂,孤爪研磨扎完头发,直接就着床尾上来。
猫又场狩条件反射就向后蹭。
但他没能蹭动。
不知何时,他的脚腕已被上来的人伸出手牢牢攥住,似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躲,似猫般悄无声息的、孤爪研磨指节收紧,向下深深一拽一拉。
原本就不适应水床触感的黑发青年重心顿失,整个人就严严实实被拽下去,拖拽时只勉强遮蔽大半身体的浴袍被蹭出不少褶皱压痕。
猫又场狩只感觉自己仿佛是个被送到面前的礼物,孤爪研磨正在拆着他。
从最外的系带到包装纸,一点点耐心剥离,最后剩下的就是独属于他的情人节礼物。
猫又场狩能感受到带着热度的、滚烫灼热的视线扫过他的身体,不紧不慢移动着、最后停在黑发青年涨红的面颊。
他不敢转过头,死死抿着唇撇过头不与孤爪研磨对视。
身下的水床十分吃力,将他整个人都圈起来,哪怕挣扎也完全逃脱不了,用出的力道仿佛打太极般被卸的一干二净,手指紧攥、嵌入掌心,是紧张、也是不安。
孤爪研磨慢慢眯起眼。
他从第一步开始做起。
稍长的指节从弯曲的手指与掌心的空隙钻入,灵巧地掰开猫又场狩伤害自己的行为。
而后、一点一点扣入指根、五指嵌入,掌心贴着掌心、纠缠至深。
俯身压下来的重量并不沉重,他控制的很好,猫又场狩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或是压迫感。
只要不对上孤爪研磨的视线。
他能感受到吐息在升温、于两人间狭小的空隙内不断攀升。
眼睫轻微颤动,猫又场狩很想在此刻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让自己能稍微显得不那么被动。
但是,掌控权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人。
“场狩,不要回拒,看着我。”
“”
他从来都拒绝不了孤爪研磨的任何要求。
视线交织的瞬间,猫又场狩甚至感觉自己仿佛溺死在海底。
过于深重浓厚甚至深稠的情绪丝丝缕缕萦绕上来,如海藻、如手足,将他拖拽着、不断深陷水底。
很快,他发现这不是错觉。
他被强制赋予了一个必须维持着对视的吻。
真实存在的溺水感,容不得他误以为错觉。
勾连织丝,从耳廓直达神经,挥之不去。
心跳声重如擂鼓,一下又一下,他甚至能听到血管冲刷的声音。
房间内静的出奇、所以其他声响也就更加嘈杂混乱。
无论是空调送暖运转时发出的声音、还是黑发青年鼻间溢出的细小哼鸣,像小猫一样,软软的。
孤爪研磨稍微过去些,猫又场狩向后退。
你进我退,本该如此。
但是身后的支靠却又在这个时候不偏不倚地传来对立的支力。
气息传递蔓延,起了薄薄一层汗。
孤爪研磨正慢慢吞吞叼着,像进食的野良猫,贪心地吃了,才勉强放开。
好容易得到喘息的机会,再次传来刺痛。
再一次的、孤爪研磨在咬出的齿痕上再次加深。
伤口被加重。
刺痛感虽不强、但存在无比鲜明,此刻更是交织,搞得他头皮发麻。
猫又场狩发丝很潮,眼睛潮湿透亮,眼睑还蓄着点朦胧的水雾,稍微一动、仿佛就要滚落下来般颤颤巍巍的。
他伸出手,要去拨开人,但只稍微一动、仿佛就被察觉了动机。
孤爪研磨慢慢抬起眼,像盯准猎物的捕猎者,野性、敏捷、张力拉满。
嗫咬终于放轻、变成了稍加温和的触碰。
但猫又场狩更加难以接受。
单一的感觉也就算了,混杂着痛与安抚的复合情感无疑在脆弱的神经上进行打击。
气音从头顶传来,是推拒。
孤爪研磨闻言,倒真如他所要求的那般。
这下子,止住的人只是稍稍出了层薄汗。
被猫又场狩却是从水里捞出来般。
上一次这么累还是在连续一天的练习赛上,汗水不要钱般洒下。
连续接球,被夜久卫辅按着鱼跃、一整天都在不停擦地板。
真是全然糟糕的回忆。
和现在一样。
猫又场狩整个人绷紧、像张开的弓一样。
深稠黑郁的发丝黏湿,附在身上,贴在脸颊,含在口中。
“研、研磨”猫又场狩脑子里都是浆糊。
看起来笨笨的、呆呆的。
“好过分,场狩。”
孤爪研磨居高临下指责着,大脑转不过来的猫又场狩完全不能抽出心力去应答。
“明明还没有什么,多少也稍微再撑一下吧。”
他不轻不慢说着。
猫又场狩脑中弦断了一瞬、整个人低低呜咽着。
听起来非常可怜。
将他圈起的野良猫亲了下似做安抚。
对待恋人,需要一定的苛刻与更多的溺爱。
二传的手指细长,骨节分明。
二传们都会定期保养自己的手指,定时修剪指甲、甚至涂抹护甲油,为了更好的touch手感。
猫又场狩以前只感觉到过这样的手牵起来很舒服,没有茧层、也不会剐蹭。
指节颀长、弯曲起来很有力气,有时候牵起他的手、五指嵌入指根甚至完全逃脱不了。
但到了现在、他体会到二传的手除了在球场、在另一种境况下发挥得更加让人难以抵抗。
像二次传球一样,用来传球的手指节弯曲,被纠缠依旧毫不留情。
黑发青年是被雨打湿的自由人。
坏心眼的二传看起来很怜惜,实则却像猫咪玩着毛线球一般。
拨弄着、对不知道教训缠上来的球网对面的人丝毫不顾,毕竟是棘手的拦网。
明明是自由人,却偏要去做拦网。
遇到恶趣味、掌控局势的二传,就只能被迫由他指挥左右。
二传进行二次进攻时,手指点在排球最击力的一点。
因为不能直接持球,所以在那一刻触球时就要点出最大的力道。
从指节到指尖,手腕连带手臂,即使是力1,但在这种时候,完全是不可与常人而语的力1。
如他们第一次去游乐园约会那般,孤爪研磨垂着眼、在班车上将猫又场狩递到他手中的玫瑰花瓣揉碎。
他看着,视线从那一刻穿梭,穿梭到两年后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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