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性格,她尽可能掩饰自己话音里的不自在
“你吃晚饭了吗
陆放“我带了员工餐,口味比较清淡,如果你没吃,我们可以一起。”
从听筒传出的嗓音依旧极具质感,许枝此刻看不见陆放的表情,但听他语气,她的脑子里就不由自主浮现出他那副淡然又沉稳的面孔。
他给出那样的提议,但为之心神不宁的似乎只有她自己。
许枝话里染上几分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气性“不用麻烦了,既然你有晚饭吃,那一会我买完东西再去找你吧。”
陆放没答应也没拒绝,只问“你现在在哪”
许枝停下脚步。
她垂下眼睫迟疑几秒,最终还是告诉了他自己的位置。
陆放来得很快,许枝刚在超市买完单,就看见从不远处出口通道径直向她靠近的人。
他身上的员工装已经被换成休闲常服,和上午被雨淋湿的不是同一套,看来是已经回过一次家,手里还提着一叠饭菜保温盒。
“我来。”
许枝简单买了牙膏纸巾垃圾袋这些日常消耗品,另外还有扫帚拖把之类的清洁工具,东西不算多,但是因为体积较大,她拿得并不顺手。
陆放接过她手里的东西,顺势将保温盒递给了她。
许枝自然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但他神态自然,完全无视了她在电话里的推辞。
“我不是说不用麻烦了吗”她意味不明地嘟囔一句。
陆放面无表情“这不是给你的。”
许枝一僵,登时闹了个自作多情的大花脸。
陆放脚步不停,轻笑一声“走吧,我开了车,里面有你爱吃的干锅土豆,放久就没口感了。”
许枝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拿她逗趣。
她嗔怒着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爱吃干锅土豆”
质疑的反问,全然是置气。
她甚至忘了要探究这个问题本身的答案。
但陆放还是不动声色回答了她“你第一次来我们餐厅,干锅土豆是桌上唯一快见底的菜。”
许枝轻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陆放将东西在后备箱放好,上车前,看清了在副驾驶闷闷不乐的许枝。
关好车门,他明知故问“生气了”
许枝还是没理他。
接着便听见头顶上方咳嗽几声,随即传来一阵沉沉闷闷的笑。
许枝心里那点怒气更盛,可还没来得及开口,脸颊忽然触上一抹滚烫。
大掌轻柔地佛开她鬓边的几缕碎发,带着热意的指节从她的面颊穿过堪堪在她耳后停留。若有似无的触碰,却勾起她心底一股流窜的陌生悸动。
她刚鼓起的那股气倏然一泄。
“我有点感冒,车厢空气不流通,你把口罩戴好。”
等陆放给出解释,半边的口罩挂绳已经被他妥帖地圈在她的耳后。
许枝这才听出他嗓音里不似往日的喑哑。
他现在是病人,还来给她投喂、帮她拎东西、送她回家。
和这样的病人置气,是不是有点太残忍
许枝表情软了下来。
她开始关心他的身体“严重吗要不要吃药”
陆放扶着方向盘,淡淡道“现在空腹,等晚点回去吃了饭消化一会再说。”
“你给我带了这么多,你自己的份量够吗”许枝抿唇,神色认真“生病了要好好吃饭,这样才有免疫力。”
不等陆放开口,许枝下了决断“这么多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你和我一起吃吧。”
陆放瞥她一眼“你之前不是说不用麻烦吗我以为你不想和我一起吃。”
许枝的心脏像被用力攥了一下。
她佯装镇定,嘴硬道“什么想不想的,特殊情况特殊处理。”
陆放眸底铺开笑意,不可置否“所以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许枝身形一滞。
关心则乱,她完全忽略了还有这回事。
只是陆放的语气太过平淡无澜,丝毫没有任何暧昧不明的意味。
反正之前看房的时候陆放也去过她家里,许枝咬咬牙“去我家。”
至少环境熟悉,比去他家里好。
她决定得干脆,陆放无声一怔。
路灯昏黄,投射的光随着车的移动不停变幻。
许枝丝毫没有察觉,身旁覆盖她的高大身影在晦明交替中,呼吸俨然乱了节拍。
第13章
从地下车库到家门口的这段路,许枝走得十分煎熬。
她难洗自己刻意拖慢步伐的嫌疑,试图让行刑的那一刻来得迟一些。
但她面色半分不显,甚至在用钥匙打开门的下一秒得体一笑
“进来吧。”
语调轻快,像在欢迎。
陆放戴着口罩,神色难辨。
室内的静寂被打破,因为房间没开灯光线很暗,许枝刚来还不熟悉这里的开关分布,她打开手机电筒沿着玄关摸索。
黑暗中,脚下的步伐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绊到,她身形不稳得趔趄一下。
窸窣的响动在光线不足里异常明显,许枝只听“砰”一声后,一道占据绝对强势的气息不容分说闯入她的领地。
面前是墙壁,她的腰肢被他掌着,整个人呈被包裹的姿态被他禁锢在怀,头顶上方的湿热粗重的呼吸几乎将她自己的完全覆盖。
他的掌心和身躯如此灼热,隔着一层薄薄衣料源源不断传来的热意几乎让她一动难动,忍不住身体发软。
距离太近,擂动的心跳一时之间难辨彼此。
许枝还拿着饭盒,艰难侧过身单手抵着他,咽了咽口水,颤抖声线“我我没事。”
“嗯。”
他的音量很低,萦绕在她耳边,像勉强从嗓子里逼出来。
陆放感受周身的清凉,久久没有动作。
他应该松手,是她没有见死不救,愿意在这个时间将他带回家。
她一片好心,他又怎么能将自己的心思昭然若揭,反倒让她成了引狼入室的懵懂绵羊。
他该松手的。
但他扯下口罩。
他好像被烧糊涂了。
“呜”
短暂又急促的呜咽。
许枝的眼神涣散一瞬,等她感受到唇瓣处被含吮的力道,她几乎不可自遏地瞪大眼。
她的下颌被他一只大掌轻易反钳,另外一只在她腰间作祟的力道也从握变成了牢牢圈箍。
她的鼻息被滚烫的喷薄填满,下巴也随着动作被短短的胡茬若有似无地磨蹭到。
他太烫了,皮肤、呼吸还有其他所有,等许枝反应过来他们现在是在接吻,理智就已经在他的体温下分崩离析。
紧绷的躯体逐渐泄了力道,她圆瞪的眼也像难以承受,在他的凶狠里颤抖着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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