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的胡茬,引得她发痒。
再加上酒精充斥大脑,她情不自禁地贴近他的颈窝、依偎他的呼吸,发出连续闷闷的笑。
甜腻的鼻息精确地传导给头顶正蹙眉表情凝重的男人。
陆放面无表情拉开和她的距离,与其说是在质问,更像一种妥协的无奈“你到底喝了多少”
许枝此刻才顾不上是不是问她。
又是一声痴痴的笑,她放下一只手,胡乱拍开外套,对着他捏住两根指尖“报告老板,我只喝了一点点哦,就一点点,不信你闻。”
话落,她重新勾他的脖子靠近,对着他嘟起嘴。
陆放无动于衷,只侧眸看她一眼“醉鬼。”
许枝酡红着脸,眼里迷茫一秒,委屈一秒,才慢吞吞地不服气“我才不是醉鬼”
说罢,她狠狠抬头撞在他下颌,旋即埋首露出虎牙,在他侧颈处咬下去。
她还没来得及辨认那声闷哼是否真的出现,身下的脚步骤然一顿。
下一秒,她的双手被捉住,天旋地转间,整个人被丢在一处软垫上。
力道不算温柔,也不至于粗暴,身躯只微微弹了弹,小腿耷拉下来。
陆放单腿抵在她双膝之间的后车座,倾身压上去,冷着双眸,嗓音微凛
“我暂时对醉鬼没兴趣。”
车门还开着,空气静了两秒。
就在陆放准备撤身的一瞬,身下的人竟如筛糠般细密地抖起来。
“凭什么”许枝背手捂住眼睛,起伏着呼吸“你凭什么对我没兴趣,你是不是,对待会聊有兴趣了”
陆放怔愣,蹙眉“什么待会聊”
没等到她的回答,他先一步看见从她指缝滑落的晶莹。
他的身形骤然一僵“枝枝”
醉酒的人顾不上回答问题,但即便眼眶因为恸哭已经糊满生理性的泪水,仍然记得要保持她的自尊和骄傲。
许枝用手臂往眼睛的部位使劲,好像这样就能把已经流出的泪擦干净。
随即又东倒西歪地直起身,抱着自己蜷缩着成一团。
陆放往前凑近,才听见她的低喃“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许枝,他骗你、隐瞒你没关系,他没回家也没关系”
陆放“”
他沉默,花三秒厘清思绪。
思忖片刻,他朝许枝伸出手,攥着她一只手腕试图吸引她的注意。
他试探着开口“枝枝,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车座上的人像听不见。
她无声和他对抗,嘴里还念念有词,可没多久,又把脸埋进膝盖里,甚至嚎啕地哭出声。
陆放“”
试图和一个醉鬼进行沟通,是他的错。
这会看,许枝大概率已经认不出他了。
应该已经处在断片阶段。
他轻叹一声,紧绷至此的表情终于松了松。
这个夜晚,拨不通她的电话、得知她玩嗨到忘记他、最后看见陌生异性对她示好,他既担心她的安全,心底又有占有欲作祟。
无论他该不该,他都得承认,他是动了气了的。
可眼下她眼泪决堤,又似乎是因为他才情绪失控,那点气很难不举白旗。
甚至衍生出隐约的满足。
酒精最会放大一个人的喜怒,他不知道许枝实际被他影响到情绪的程度是多少。
但哪怕一点点,也够了。
至少他们是在向前进。
陆放关上后车门,坐上去。
他沉下肩,掌心贴向她的后颈,用下巴抵她发顶“别哭了,枝枝。”
“对不起。”
怀里哭声渐弱。
许枝终于抬起脸,巴掌脸蛋此刻挂满汗和泪珠。
混合的液体不知什么时候滑进嘴里,她尝出咸咸的味道。
脖子上也潮湿黏糊,被项圈箍住的部位越来越痒。
她吸吸鼻子,鼻音浓重“难受”
后知后觉嗅到熟悉又好闻的气息,许枝改成侧跪的姿势,揪住陆放的领口,攀援着、拱着脑袋不停地蹭动。
黑色皮质choker上的铃铛被她扭动的身躯带出清脆的响,在逼仄的车厢里荡漾出节奏。
她用最澄澈的眼神做出最撩拔的动作,嘴里还无意识低语“你好香啊”
她并不知道,头顶上那副刚缓和的面容再次蒙上黑沉。
陆放一个用力托起她的臀瓣,拦腰将她置于自己的大腿上,咬了咬牙“抬头,看我。”
怀里的人毫不理会。
他分出一只大掌捏住她的下巴“你知道我是谁吗”
又顿一息,一字一句道“还是说,你喝醉了,对谁都可以这样。”
许枝动作未停,迷蒙中释放天性,只觉得他胸口的那颗纽扣碍事又硌她的脸。
她着急要解开,陆放冷淡着阻止她。
隐约面前沉朗的声线在问她“是谁”,她默认了完成任务就能得到奖励一般,赶忙连声道
“圆圆,你是圆圆,圆圆好闻。”
陆放“”
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抵触这个昵称。
感受到自己身体骤然一松,仿佛血液的流动都湍急,他近乎认命地叹一息。
他禁锢住在自己身前作乱的手,在她迷惑不满的眼神里,贴上她的额尖,嗓音里掺杂丝丝无奈,似笑非笑道
“你这么闻,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许枝迷蒙着眨眨眼,刚呵出一息,唇上就覆上一抹温热。
陆放吻地专注,耐心卷向她口舌间的每一处,仿佛要将自己所有的气息渡向她,解了她眼下对他的瘾。
他的动作不带急躁,却不料,今天急躁的另有其人。
或许是过量摄入酒精,许枝唇舌咽喉都蔓上渴,她毫无章法地主动含吮上他潮热的舌头,像要从他那里汲取到水源。
但总是不够。
她的动作愈发急切,攀在陆放肩头稳定身形的双手辗转到用力捧住他的脸。
一直到无法呼吸,她才舍得松开唇关,直起身大口汲取氧气。
她捧着他脸庞的双手没有离开,手指摩挲着他的皮肤,陆放被迫仰着她。
喉结咽动一瞬,他沙哑着嗓音“枝枝,还要吗”
许枝没有回应他的征询,泪水半干的眼尾挂上绯红,难分醉态还是娇媚。
她紧贴他的耳骨,喘了几息“圆圆,好吃”
胡乱哼哼完,她不忘舔他耳朵,似乎是给他证明,他真的“好吃”。
她无意识的一切都太过蛊惑,陆放瞳孔收缩,眸色猝然晦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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