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宛白耳朵里。
她低了低脑袋,小声说“你今晚回哪住”
“你那。”解西池低低地笑了下,语气随意又平常,问“行吗”
南宛白“哦”了声,目光垂直,停留在两人贴蹭着的手腕处,没人看见,牵着的手,慢慢地变为十指相扣。
她眨了下眼睛,“我和芝芝说一下。”
“好。”
手没松开。
南宛白无奈,就这样回头去找夏芝芝,不出意外地收到了嫌弃的目光。
夏芝芝“你刚才秒甩开我的样子,太绝情了。”
南宛白“我有罪。”
夏芝芝“罪不可赦,判你流放。”
南宛白被流放回家,看管者是解西池,没坐公交,打车回去的,楚清越照常“顺路”送夏芝芝。
车内后座狭窄,两个人的呼吸和体温都纠缠在一起,一开始只是牵个手,后面解西池将额头抵在她肩上,委屈巴巴的。
南宛白感觉自己没法思考,满脑子都是解西池回来了,也只能想到他,偏偏在这时,他说
“想你了,好想。”
温度极速攀升,车里开了暖气,热得要命。
他又问“你呢”
“也想。”南宛白好似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热烈且张扬,不加掩饰。
解西池没再出声,一只手还牵着她,放在他膝盖上,用指腹按揉着她的手指。
像是巡视领地般,视野里只有她。
解西池白天坐了很久的高铁,估计是累了,回家后只小动物般窝蹭在她颈窝处,缠绵悱恻得厉害,也始终没越界,守着那条线。
南宛白没忍住,抬手,掌心扣在他后脑处,顺了顺毛。
他好没安全感啊。
隔天,解西池和南宛白一起出现在班级里,众人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信守承诺,包了夏芝芝的奶茶,手上拎着两杯奶茶,肩上挂着南宛白的书包。
没变的是,他依旧有赖床的小毛病,以前会早到教室,在桌子上补觉,现在,他就想多在家里待会儿。
就好像,那是他和南宛白的秘密基地。
只属于他们。
这次踩点踩得太准,正好撞上老胡头从另一边走来。
南宛白低垂着眼,恨不得能够原地瞬移到座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纠结要不要和老师问个好。
就见解西池大大方方地往里面走,她连忙跟上。
老胡头目光就跟追光灯似的,瞪着两人,看着解西池贴心的递奶茶,放书包,然后回自己的座位。
老胡头“”
你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讲台上,老胡头照例说了下作业的问题,严厉道“端正一下你们的学习态度,你们学习给谁学的我闲的乐意管你们,韩永,一个破仙人球,你玩几天了,还玩呢”
韩永稀罕宝贝一样,连忙低头看了看课桌里面,仙人球还在,没被没收。
紧接着老胡头就说,“再让我看见你往学校拿和学习无关的东西,我顺窗户给你扔出去”
韩永赶紧站起来认错,“老师,晚上我就拿回去,保证没有下次。”
老胡头懒得和他扯皮,视线一转,落在他边上睡觉的某人。
“来,你先把我们大功臣叫醒。”老胡头皮笑肉不笑道。
解西池睡觉时爱把脸埋在胳膊里,露着黑漆漆的后脑勺在外面,姿态随意,是个能在各种吵闹环境下安然入睡的睡神。
一般也没人会叫他,后排男生不敢,老师们则不管后排。
韩永僵硬地转头望向自家大哥,犹豫地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池哥。”
解西池没反应。
老胡头差点被气笑,“我让你叫他,你哄睡呢要不要我给你放个摇篮曲啊”
教室一寂,不知是谁没忍住,笑出声,大家也跟着笑。
解西池最后还是醒了,就是没太清醒。
老胡头说“这么困啊,看来是累着了,我办公室有茶,你去喝点提提神。”
明显是反话,在“茶”字上加重了几分。
解西池慢吞吞直起身,转身就要往外走,声音沙哑低沉,带着浓浓的睡意“谢谢老师。”
老胡头“”
全班“”
南宛白“”
他还知道说谢谢呢,多么有礼貌的一个坏学生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解西池回来以后,压力无形间散了不少,南宛白停了笔,用手背抵在唇边溢出笑来。
解西池望着斜前方的少女,心跳忽然失去了节奏般。
他快要等不下去了。
时间过得好慢,他和她还未长大,只在名为成长的那条路上,缓步前行。
后来,解西池没喝上茶,被罚站了一节课。
他就那么看了她一节课。
下课铃响起,解西池就去南宛白那诉苦,被他抢走椅子的那位同学早就习惯了,和朋友出去透气。
“老胡好凶。”他说。
南宛白发愁,扫了眼他受罪罚站的腿,“累不累”
解西池闷闷地“嗯”了一声,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南宛白安抚地摸摸他脑袋。
少年发丝柔软,手感很好,乖顺地半趴在桌上,任由她摸着。
“你听点话吧。”南宛白无奈,“老师被你气得”
话未说完,解西池突然抬起头来,她手还保持着抚摸的动作,沿着他额间抚过鼻梁,落在唇上。
只一瞬,南宛白好似被烫到,把手往后缩了缩。
解西池眯了眯眼睛,见她躲,竟往前凑了点,脸颊贴上她的手,声音放得很轻。
“我还不够听话吗”
砰、砰、砰
南宛白仿佛能听到心跳冲击防线的撞击声。
她呼吸一滞,不敢再动,指尖触感真实,似在允许她的一切行为。
解西池喉结滚了下,把头又低下去,他好像也挺紧张的,姿势仿若在俯首臣服。
南宛白耳朵微微发热,别开眼,手指探进少年的发丝,让指缝被溢满。
过电般,有什么顺着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一阵酥麻。
少年柔顺的额发下,目光专注,让人沉沦深陷。
他声音虔诚,认真道“我听,但如果我有哪里做错了,你可以提醒我,我会改。”
说着,他顿了顿,把头低得更低,嗓音发哑,“别不要我。”
这是他唯一所求。
南宛白那一整天都晕乎乎的,刷着五三也没能平静下来。
解西池和以前一样,在后排睡觉,醒了会翻看学习资料,或者和韩永他们出去打球。
倒是劳逸结合。
十二月底的周一,升旗仪式的铃声打响,城南学校有个大荧屏,校领导站在台前讲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