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摇可怜兮兮的撒娇,“我看完不就给太傅松了手脚嘛。”
她接着认错,“是朕荒唐,是朕不对,朕再也不敢了。”
扶摇拉着沈晏清的衣袖哀求,“我虽打伤了太傅,但是太傅也咬伤了我。咱们两相抵过吧,太傅。”
沈晏清想起那夜的旖旎,女帝在身下的娇媚,以及他咬上她肩头,那温软的滋味儿
他喉头忽又一紧,身上甚至起了些许变化。
又顺着扶摇的话看向她的肩头。
扶摇微微扯松了领子,星河下看不清肌肤,但却逸出几丝少女的娇香。
“太傅的牙印,现在还隐约可见呢。”
沈晏清呼吸完全滞住。
手神使鬼差的抚上了扶摇的肩头。
音色有些低颤,“是这里”
扶摇委屈道“是呢。”
他眸色幽深,喃喃道,“你,不知他们给我下得什么药”
扶摇一脸天真,“不是晕药吗”
她心中默念,你不举不赖我,我不知情。
沈晏清轻轻摩挲她的肩头,是了,应该是。
她还如此年幼,能知道什么。
而且,那天看她后来的模样,也像是吓坏了。
被她打晕也好,不然他那日非得做出禽兽不如之事。
扶摇娇声唤他,“太傅太傅原谅朕吗”
沈晏清叹口气,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扶摇在他怀里战战兢兢,少女的气息不停的冲占着他的神经,
她娇声哀怜,“太傅,朕再也不敢觊觎你了,朕以后一定清心寡欲,好好读书。”
沈晏清一时意乱情迷,只将她越搂越紧,温热的呼吸缓缓试探着摩挲她耳边,
他哑着嗓子问她,“为何不再觊觎”
他想到了赵子澜,“是陛下有了替代”
这一想,使他将她收的更紧,完全柔若无骨绵软的身体,令他着迷的奇异触感,他身上的反应越来越难控。
扶摇感到了他越发滚烫的身体,和那丝熟悉又异样的触感。
扶摇一下僵住了,这是
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而后开始无声狂喜,她将头脸埋在他胸口,咧着嘴笑。
他没有不举,那他俩能有多大仇怨呢
无非是打一下,咬一口。
如今都说开了。
男主这大腿,她抱定了。
沈晏清的魂还在天灵盖上飘着,满怀的软玉温香,身和心都越来越渴,唇不由自主缓缓贴近她的香软脖颈
耳下温热的触感一袭来,她吓的跳着推开了。
凉风吹来。
沈晏清瞬时清醒了三分。
扶摇扯了扯他的衣袖。
“太傅,送朕回去吧。这里好黑,好凉。”
沈晏清握住她的手暖着,“陛下,臣在山下备得有马车,回去就不冷了。”
扶摇点点头,“太傅有心了。”
扶摇被他拉着走了两步,一脚深,一脚浅,几将崴脚。
她张开双臂,“太傅,抱朕下山。”
沈晏清又一把将她抱起,往山下走去。
神思清明后,忽然想起来她之前说的话。
“陛下刚刚说要禅让皇位为何有此意”
“朕想效仿先贤。”扶摇赶紧表态,“朕此话一直有效,首辅想通就来找朕,朕给你传位圣旨。”
沈晏清轻笑,嘴唇仿似无意抚过她的发梢,萦绕在鼻间撩人的香气,“那陛下怎么办”
“你下道旨意,封朕做回公主。”
“陛下想做公主”
“是啊朕无能。做不好皇帝。”
是啊,只想混吃等死,再养一堆面首。
忧国忧民,劳心劳力的事让别人去做。
“臣会辅佐好陛下的,陛下勿需担心。”
扶摇叹气,他怕是不信,以为她在试探,罢了,再徐徐图之吧。
如今,他既然功能健全,她的小命应该是保住了。
很快就下到山脚处,果然停着一辆马车,还候着马夫。
沈晏清将扶摇抱进车里,拿锦被将她裹住,马车里备的还有热茶和点心。
扶摇吃了点心,喝了热茶,情绪稳定了下来,觉得又能跟男主虚与委蛇了。
但是,沈晏清却一路无话,只攥紧了扶摇的一只手,阖着眼,心乱如鼓。
自古天子无专情,陛下如此年幼,身边已经环伺了裴知聿、赵子澜,甚或还有那个谢安。
他不难看出谢安对陛下的那份私心。
只是先前,他都将那当做昏君和奸宦的本份。
可是现在,自是不同了。
陛下既然仰慕他,他亦动了这份心思,又岂能容下他人
他不免又想,裴知聿住在宫里,是否已和陛下
但是,谢安一向看得紧。
看得紧也无用,上次自己就险些
但看陛下今日的反应,应该还未
是该教着她些,既两情相悦,就该一心一意,怎可一再如此胡闹
“胡闹”
谢安立在皇宫门口,大声斥责跪了一地的锦衣卫。
“让你们守好画舫,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让陛下被带走”
他揉额,面目暗沉,双眸阴鸷,“沈府如何了”
一名锦衣卫回,“首辅还未回去。”
“继续盯着。”
“再去寻寻不到都提头来见。”
锦衣卫霎时滚了干净。
谢安面色苍白,紧紧攥住拳头。
事情越来越脱控了,只怕是夜长梦多。
好你个沈晏清
车马摇摇晃晃,
沈晏清不说话,安静的有些可怕。
扶摇一直在回想,自己哪句话得罪了他
最后一句应是,不想做皇上和要做公主。
难道沈晏清小气,公主都不肯给
是了。他既然觊觎皇位,自然是斩草要除根,如此,皇位才坐得稳当。
他不说话,她也不说。
伴君如伴虎,说得多,错得多。
一路摇晃到皇宫,沈晏清抱她下车,一眼就看到了立于宫门的谢安。
谢安满脸煞气,急冲冲上前诘问,
“沈晏清,你好大胆子。竟敢挟持走陛下”
四面八方的锦衣卫蜂拥而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沈晏清眯住眼睛,谢安急着扣帽子,是动了杀心。
竟如此在意吗
“谢安。太傅没有挟持朕,太傅是带朕看星星。”
扶摇看了看周围的锦衣卫,“你们都散了吧”
锦衣卫丝毫不动。
沈晏清一脸讥诮,“看来这皇宫竟是九千岁的皇宫了陛下竟指不动一兵一卒九千岁这是起了反心”
此话一出,周围的锦衣卫顷刻全无。
谢安“噗通”跪下,“奴才绝不敢有此意。”
扶摇双手将他扶起,“朕知道你无此意。你只是担心朕。”
阉人嘛,篡不了位,想篡位的是沈晏清。
沈晏清面起寒霜,心里冷笑,究竟是日久情更深
扶摇又回身对沈晏清道,“今日太傅准备的及笄礼、送朕的满天星河都甚得朕心。太傅今日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朕自会有赏。”
沈晏清恭敬告退。
却从离去的马车帘缝中看见,谢安扶着女帝,仔细检查着脖颈,唇角。
他甩下帘子,神情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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