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肯定是那死在井中的冤魂找替死鬼。”
什么封建迷信,陈云州皱眉“带我去井边看看。”
郭族长见陈云州坚持,只得将他带到了井边。
这口井就郭家祠堂不远处,有好几百年了,井口边缘长满了青苔非常滑。井口呈圆形,大概有脚盆那么大,边缘砌了一圈碎石,往下一探,粗略估计有三四丈深,没有水。
“既然没水,为何不将这口井填了”陈云州问。
郭族长苦笑着说“有风水先生看过,说祠堂外面这口井有利于我们郭家的风水,所以一直都没填。本来都二十年没事了,很多人都忘了这口井的邪门,谁知道这才半年又死了人。”
陈云州绕着井口转了一圈,然后问道“谁第一个发现庄氏死在里面哪些人将她打捞上来的”
人群中走出一女三男。
妇女四十来岁左右,都叫她桂花婶。
她说“大人,是民妇第一个发现庄氏。前天半夜,民妇隐约听到女人的歌声,早上起来就想起了以前郭家坝的传闻,正好民妇家就住在这旁边,民妇就走过来看了一眼,哪知井里还真有一个人。”
陈云州说“那仔细说说发现庄氏时的情况。”
桂花婶心有余悸的样子,眼神里还残存着惊恐之色“当时她面朝下,露出一节雪白的脖子,还有一圈白色的领子。当时早上,太阳还没出来,光线不好,红色的衣服不好辨认,草民起初都没认出来,仔细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下面是个人,当然民妇就吓得腿软,坐在了井边大喊起来。”
旁边的男子接话“当时小人刚起床,还院子里喂鸡,听到桂花婶的叫喊声连忙跑了过来,他们俩随后也过来了,商量后,由最瘦的我下井里面,将庄氏吊在箩筐中提了起来。然后我们就去通知了她家里人,还有族长。”
陈云州点头“你们发现庄氏是什么情况”
男子想了一下“草民下到井里,摸着她浑身都冷冰冰的,草民吓傻了,脑子里都是空白的,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将她挪进箩筐的,等从井底上来后草民才敢看她。那时候她皮肤很白,额头上有个大窟窿,血淋淋的,非常吓人。”
另外两名男子也证实了这点“对,当时她的样子非常吓人,披散着头发,脸上糊满了血,我们都差点没认出她。”
询问完这几人,陈云州扫了四周一圈,问道“庄氏的婆家人呢”
郭族长说“庄氏的公婆前几年去世了。他们家有两兄弟,半年前,她丈夫和小叔子去外面做买卖,路上遇到劫匪,小叔子发生意外去世了,现在家中有她和丈夫,还有弟妹罗氏和五个孩子,但孩子们都还小,最大的也只有九岁,如今家里出了这种事,郭大强和罗氏都在家料理庄氏的后事。”
陈云州点了几个看起来挺机灵,而且总是用星星眼偷瞄他的几个小伙子,又点了庄大牛“你们在这守着这口井,不要让任何人靠近,一会儿衙门的官差会过来探查。”
说罢,他对郭族长说“带我去郭大强家看看。”
父母去世后,郭大强兄弟俩分了家,但两家的院子紧挨着,就一墙之隔。郭族长边走边跟陈云州解释“这就是郭大强家,再过去便是那郭老二家。这家人也是不走运,爹妈先后走了,没过两年,郭小强又死了,这下又轮到了庄氏。大家都说他们家肯定是撞邪了。”
附近的百姓纷纷点头赞同,郭大强家这运气也太差了。
陈云州不置可否,推门进去便看到几个孩子穿着白色的孝衣,跪在庄氏的灵前,一边哭一边抹眼泪。
同样孝服的郭大强听到声音回头,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庄老汉,立即上前跪在庄老汉的面前“爹,是小婿对不起您,爹,您打我吧”
庄老汉提起拐杖,却迟迟没落下,最后他甩开了郭大强的手,指着他“过年那会儿她都还是好好的,就两个月,我好好的闺女就没了,你,你怎么照顾她的”
郭大强抬手捶打自己的胸口“爹,都是我的错,怪我。这段时间,二妮的精神变得有些恍惚,有时候还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小婿太忙了都没将这事也没太在意,要是早知道是这情况小婿一定去请黄岭观的师傅来帮她驱驱邪,也不会发生这种事,都是小婿”
陈云州没耐心听他这些翻来覆去的车轱辘话,出口打断他“前天晚上你在哪儿,可有人证”
“你,你是”郭大强这才发现陈云州这个生面孔,他疑惑地看着陈云州。
郭族长立即说“这是县衙的陈大人,来查庄氏案子的,你如实回答陈大人的话即可。”
郭大强点了点头说“回陈大人,前阵子我妹婿家建房子,前天晚上忙得比较晚,我就留在他们家歇下了。第二天,还是听村里人找来,我才知道二妮出事的,我妹婿一家,还有族长他们都可作证。”
郭族长点头确认这事“对,是在大强他妹婿家找到他的。”
“你妹婿家离这儿多远”陈云州又问。
郭大强说“大概七八里地吧。”
陈云州点头“那你最后一次见庄氏是什么时候她当时有什么异常吗”
郭大强闭上了眼睛,声音嘶哑“前天早晨,小人去妹婿家,她当时身体不舒服,让小人将三个孩子送去隔壁弟妹家,托弟妹帮忙照顾。临走时,小的还请弟妹帮忙照看二妮。”
陈云州挑眉“这么说,最后一次见过庄氏的不是你,而是你的弟妹罗氏”
郭大强想了想说“应该是。”
陈云州对郭族长说“去把罗氏带过来。”
郭族长讪讪地笑了笑,指着跪在灵堂前一穿着白色孝服的女子说“那就是罗氏。”
“罗氏,你过来,大人问你话。”
罗氏赶紧站了起来,她长得非常瘦,个子也很矮,难怪刚才她跪在那,陈云州直接将她当成了庄氏的子侄辈。
她局促地走到陈云州面前,两只眼睛哭得肿成了一条线,声音也是哑的“民妇见过陈大人。”
陈云州道“你说说,最后一次庄氏是什么时候”
罗氏仔细回忆了一会儿说“是前天傍晚,她一天都没出门,民妇给她送饭过去,她没开门,只说要休息,民妇只得走了。当时隔壁的春婶子看到了,还跟民妇说了两句话。”
被点名的春婶点头“对,民妇看到罗氏端着饭菜隔着门口轻声细语地跟庄氏说话,但庄氏说身体不舒服,没胃口,不想吃,罗氏只好将饭菜端了回去。”
陈云州点了点头,又问“庄氏前段时间有很多反常的举止吗”
好几个妇人点头“对,她做针线活都心不在焉的。咱们几个一次做鞋子,她还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