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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
    奥罗拉将裙摆撕下将头包住,头发的颜色会让卡提卡人一眼识破自己的身份,然后在靠近他们的地方发出声音。

    待卡提卡人说话声音消失,脚步声也变得轻柔后,转角处的奥罗拉故意露出一个脑袋查看情况。

    “谁别跑”

    卡提卡人的呵斥声被奥罗拉转身甩在身后,但脚下的步伐没有太快,而是故意放慢些等着卡提卡人。

    特别是要到卡卡瓦夏藏起来的地上时,她更是站在原地等待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抓住他”

    近在咫尺的卡提卡人声音,奥罗拉才开始不顾一切地奔跑起来。

    这场雨让整个山路变得泥泞湿滑,她奔跑的时候脚下好几次都打滑要摔倒。

    抽空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卡提卡人也没比她好到哪里去。

    “是个女的”身后的卡提卡人大喊道,“抓住她,剥了她的皮”

    “没想到这些埃维金人还真的想要从这条路逃,还真的让族长说对了。”

    听着身后的声音,奥罗拉连滚带爬浑身泥泞地跑着,哪怕是感觉肺部已经快要炸开都没有停下脚步。

    还不够远,必须要为卡卡瓦夏创造更多的逃跑时间。

    下山花费的时间总是要比上山短很多,当奥罗拉突破高处的雨雾堪堪看清楚山下情况的时候。

    黑夜都无法掩盖大地上染满的血色,雨水中夹带的血腥味飘来,耳边战斗的怒吼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这场复仇已经开始了,可是为什么她并没有看见星际和平公司的任何痕迹

    心下一紧,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一个不注意脚下被再次绊倒,这一次摔得她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撑起身体,面前是一个高度不小的悬崖。

    “这下看你往哪里跑。”

    卡提卡人一瞬间就追上了她,将她堵在了这悬崖边上一脸戏谑。

    “怎么不继续跑了,”一个男人朝她身后扬了扬下巴,“怎么,你这个埃维金人这么怕死,一个人逃跑啊。”

    嘲讽的话语响起,卡提卡人大笑起来。

    起身站在悬崖边上的奥罗拉面无表情,将包着头的布取下,黑色的长发与遮挡的面容豁然出现。

    围着她的卡提卡人笑声戛然而止,眼睛眯了眯,下一秒其中一个女卡提卡人向她迈出一步,将腰间的屠刀拔了出来。

    “是你那个赢了托帕卡的外乡人。”

    其他的卡提卡人听闻后立刻也有了反应,拔出屠刀对准她。

    “这一次怎么没有用你那什么人道主义救援而是独自一个人逃跑呢埃维金人也是真的蠢,居然不利用你。”女卡提卡人表情凶恶,对着她龇牙咧嘴,比其他人都要愤怒一些。

    看上去这位女卡提卡人和托帕卡关系要亲密许多。

    奥罗拉目视着她微微一笑淡淡道“你知道托帕卡是怎么死的吗”

    “我就在现场,当然知道”女卡提卡人看上去想把她拆骨喝血,“他是英雄是勇士”

    轻笑一声,嘲讽的意味非常明显,奥罗拉摇摇头“勇士英雄我看他是蠢材差不多。”

    屠刀堪堪挥下,她条件反射往后退一步,脚下的砂石掉落,身体在悬崖边摇摇欲坠,但仍旧带着嘲笑的笑容继续道,

    “如果他不这么自负,非要什么都抢先的话,他可能就不会赌输。”

    “你们以为他是因为猜错筹码在哪只手而死,其实不然,”她轻蔑地盯着眼前的人,“他是被你们捧上天后太过自负蠢死的。”

    围着她的卡提卡人面面相觑,半晌后女卡提卡人胸口剧烈起伏,看着她的眼神红得滴血,声音犹如从地狱来的恶魔。

    “你们出千我要杀了你,然后把你的尸体切成碎片”

    说完她举起屠刀直接砍下,奥罗拉往后一倒避开面前的落下的刀,身体开始下坠。

    耳边全是风声的奥罗拉死死盯着悬崖上方的卡提卡人,瞳孔逐渐变得越来越黑,最后笼罩整双眼睛。

    强烈的刺激能够将人从梦境中拉出,无论真假现在她都只有这条路。

    慢慢闭上眼睛,奥罗拉的身体散发出浓雾般的黑气,渐渐整个人消失不见,只留下黑气逐渐变大,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笼罩茨冈尼亚充满血污上空。

    “找到尸体了吗”

    “没有。”

    在奥罗拉坠崖后,卡提卡人下山寻找半天都没有找到尸体。

    “这个高度,这个方向,怎么会没有尸体”女卡提卡人愤恨地抬头望着山体视线落在变得更加黑的天空之中。

    她要找到那外乡人的尸体,将她切成碎块

    眼眸微微闪动,感觉有些不对,她伸出手指着天空“那是什么怎么感觉云越来越低。”

    听到她声音的其他人抬起头,半晌后突然大喊道“不好,快跑”

    黑漆漆的雾气从天空一拥而下,惊人的追击力让一个人瞬间就被吞噬,茨冈尼亚终究被吞入虚无之中。

    惊恐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无数人的怒吼呐喊,女人孩子老人男人的声音不停激荡着内心。

    “快跑快跑”

    “奥罗拉小姐”一直守在床边的菲娜又终于听见奥罗拉的声音连忙呼喊道,“奥罗拉小姐你醒醒”

    眼前一片绚烂的紫蓝色,奥罗拉伸手想要抓住颜色的主人,但是却直接扑了个空。

    突然绚烂的紫蓝色又变成一片一片的花丛,而她正身处这些鲜艳的罂栗花中,穿着一身黑色纱裙。

    “你做梦了”

    又是那个声音,奥罗拉警惕看着四周,没有任何风声罂栗花却在摇摆。

    “梦境扩张完成,你该醒来了。”

    “你是谁”奥罗拉声音轻柔但是却激起一片回音,吵得她皱起眉头捂住耳朵。

    捂住耳朵后,一阵耳鸣声响起,身体又开始变得麻木,脑子开始发沉。

    “带回来的这些人”一声叹息,那声音继续道,“梦里没有你要的自由,赶快醒来。”

    周围的罂粟花疯狂摇动,身下的地面开始龟裂,在奥罗拉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掉落无尽深渊。

    “啊啊啊啊”

    奥罗拉挣扎着喊出声,从床铺上坐起,满头大汗剧烈呼吸。

    床边被她吓了一跳的菲娜回过神后立刻上前激动道“奥罗拉小姐你醒了是不是”

    还感觉自己身体在坠落的奥罗拉颤巍巍地抬起眼眸,环顾着四周的环境以及床边站着的人。

    菲娜和蒂乐玛庄园的家庭医生。

    她回来了

    这个念头浮现的那刻,太阳穴剧烈疼痛起来,奥罗拉捂着脑袋痛苦的嘶鸣着。

    “快,快,雷德医生你快救救小姐”

    杂乱的声音让她更加痛苦,随后一颗药丸混着水被喂进嘴里,奥罗拉又在床上躺了许久后痛苦才慢慢减轻。

    待她能够重新睁开眼睛,看清楚眼前的事物时候,菲娜和雷德医生满脸通红,额头全是汗水,眼下全是乌青。

    “辛苦你们了。”奥罗拉有气无力地道,眼下她真的回到了蒂乐玛庄园。

    “从现在的情况上来看,奥罗拉小姐你还有些贫血,我这开了药一定要准时服用,”说完雷德医生擦了擦额头,“既然您醒来了,那么我去给法尔克斯先生说一声。”

    法尔克斯听到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她直接坐起身体 “什么他在庄园,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短时间都不能来吗”

    为她披上衣服抱着撑着她的身体菲娜“法尔克斯先生得知你病倒后今天才到。”

    “我病了几天”

    “一个星期小姐。”

    梦中茨冈尼亚的记忆还在脑海中清晰可见,但蒂乐玛庄园的时间却只过了一个星期。

    这一切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者说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对对对就这样,给我爬着跑快点”

    窗户外传来的法尔克斯声音让奥罗拉忍不住皱起眉头,与埃维金人相处太久都快忘记那恶心人的语调。

    “他在做什么”奥罗拉盯着雷德医生严肃询问道。

    “废物,这么没用砰”

    枪声响起,奥罗拉猛然瞪大眼睛连忙跳下床铺来到窗户边。

    “小姐,鞋子”

    光着脚站在窗户边探出身体,努力想要看清楚法尔克斯在做些什么,但是蒂乐玛庄园毕竟占地庞大,还有树木遮挡只能听清楚声音看不到具体情况。

    “他在做什么”她转身往门口走去,然而雷德医生却挡住路。

    “小姐,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

    看着雷德医生低垂下的头,奥罗拉不敢相信抓着他的胳膊问道“是不是那些奴隶”

    雷德医生依旧保持沉默,但是她已经从雷德和菲娜的表情中明白一切。

    “他在蒂乐玛庄园射杀奴隶,你让我不要管”

    “小姐,你以前”

    她冷冷一笑推开雷德医生“那是以前现在给我让开”

    “小姐”

    推开卧房的门,奥罗拉不顾一切地奔跑起来。跑到一楼,其他打扫的女奴看到她的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奥罗拉就已经向庄园后面跑去。

    菲娜提着鞋子和雷德医生跟在后面,她们也不知道奥罗拉一个刚苏醒的病人为什么跑得这么快。

    绕过喷泉,她选了一条篱笆小路穿过,脚被泥土中的砂石划伤仍旧没有放慢速度。

    “一、二、三十。”

    空地中法尔克斯举着还在冒白烟的枪抖着腿带着笑容“接下来轮到谁了。”

    温和的话语此刻在灿烂热烈的阳光下让人冷得刺骨,法尔克斯将枪抵在跪在空地上手脚都有镣铐的奴隶额头。

    “刚刚你赢了吧”

    跑过转角,一抹金色出现在奥罗拉的眼前,大脑在此刻顿时宕机,手开始颤抖对着法尔克斯大喊道“住手”

    法尔克斯和那跪着的奴隶同时转头看过来,下一秒她的身影就出现在那熟悉的紫蓝环状眼眸中。

    卡卡瓦夏奥罗拉捂着嘴不敢相信。

    为什么他还是成为奴隶被抓到了蒂乐玛庄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