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野絮总觉得自己的心跳此时跳得特别快,似乎有人想把他的心脏从嗓子眼里面拽出来。
时间和空间仿佛在这一瞬间扭曲,星野絮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奇怪的空间,周围的环境开始模糊,耳边的声音也忽远忽近。
他好像站在一条时间轴上,时间轴的两侧是从他上公交车开始到刚刚发生的一切。他像个旁观者一样,观看着公交车上的每时每刻、甚至是每一秒发生的事情。
他看见有劫匪进入了公交车,看见柯南和劫匪斗智斗勇,看见劫匪在公交车上安装了炸弹即将爆炸。
紧接着,他两眼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星野絮醒来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因为他又一次地坐在公交车上,耳边是公交车的播报声音
“米花町三丁目、回声物产总公司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带齐您的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
一模一样的景色、一模一样的位置,甚至连柯南他们聊天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地重复。
星野絮环视了公交车一眼,所有人包括柯南在内都死气沉沉,连说的话都透露出不太正常的语气。他们的喉咙仿佛是播放机的出声口,说的话是早已被录好的磁带。
星野絮狠狠捏了自己的胳膊肉。
疼。
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星野絮刚准备问系统怎么一回事。
系统磕磕绊绊的声音就在脑海中想起宿、宿主我们、我们现在,我们在一个规则怪谈中。
系统的话让星野絮心中的警惕一下就升到了顶点。
星野絮问道系统,你关于这个规则怪谈有了解吗
系统颤着说对不起我的数据库没有关于任何规则怪谈的信息。我、我只有识别规则怪谈的功能。
星野絮有些不甘心确定没有像公寓里的那样吐纸条的感觉吗
系统哭唧唧没有,一点也没有。
规则怪谈,会没有规则吗
答案显而易见,肯定是可不能。
在系统的竭力阻止下,星野絮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星野絮试图在车辆行驶途中跳车,但无论他如何努力,总是会在最后一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回到座位上,仿佛整个空间都在与他作对。接着,他尝试在车站下车,但每当他踏出车门,周围的环境就会瞬间变化,他发现他扔回到公交车内。
星野絮最终选择放弃做无用的抵抗,他观察着明明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一切都没有变,除了他,因为他的身上还留着多次跳出公交车而发生的擦伤。当大脑处理完诡异环境的信息后,才缓慢接受到身体上的疼痛。
“米花公园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带齐您的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
再次听见公交车的播报声后,星野絮愣住了,这两站的距离有这么近吗
和之前的一样,从前门上来了熟悉的五个人,他们像是被设定了固定程序地朝原本的座位走去,唯独没有穿着滑雪服的两名劫匪。
在五人上车后,公交车的车门迅速地关上,好像在害怕什么上车,或者可以说在阻止其他人下车。
戴着针织帽的男人落座后,星野絮看着他。
星野絮伸出左手,准备探向针织帽男人的脖颈时,却被男人猛然抓住手腕,力气大得仿佛要捏碎骨头一般。
男人的手冰凉,仿佛一块永远也融化不了的冰块。顿时间,他墨绿色的眸子像淬了毒一样阴沉,星野絮再一眨眼,男人的眸子又变得呆滞。
星野絮抽回手。
虽然有脉搏,但他想岔了。在规则怪谈里面,除了他谁都不正常,现在根本判断不了什么
星野絮还没来及的思索,车辆起步了,车顶的播放设备再次响起,那是他从未听到的版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