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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这里也就这样了
    砂金确实是个聪明人,定居庇尔波因特后没多久,他就已经完全能协调好学习、锻炼、逐渐安排给他的工作的节奏了,还能给自己腾出时间适当放松娱乐。

    甚至,除了射击以外,他很快就发展出了新爱好。不过我严重怀疑就凭他这个上手速度和熟练度或者自信度,这个爱好恐怕早就有了,那就是赌博

    “比一个贫穷的赌徒更可怕是一个有钱的赌徒,而比一个有钱的赌徒更可怕的则是一个既有钱又运气好的赌徒。”

    这句话不是别人说的,是我说的,送给庇尔波因特所有的地下赌场,你们的噩梦他来了。

    星际和平公司并没有什么明文规定禁止赌场的存在,只是比起一些专注于娱乐行业的星球乃至星系,庇尔波因特到底还是一个神圣的琥珀王信徒聚集地,存护的圣地不适合太过于欢愉,所以没有什么摆在明面上的大赌场。

    更何况这颗星球上的人除了一些员工家属外几乎全是星际和平公司的高级员工,日常生活就是全天候24小时地为了琥珀王的筑墙事业添砖加瓦,有的还得穿梭忙碌在各星系之间,回来的时间都不一定比出差时间长。

    休息肯定是有休息的,但是36以上的员工动不动就是统筹分管几分之1个宇宙业务的小主管,很难说真的有谁不忙的。

    所以尽管庇尔波因特基础设施完备、科技发达、娱乐场所一应俱全,但很多也就是摆在那里,大多数人还真不一定有那个心思和功夫去玩。

    不过我相信某人就是真没时间也会努力抽出时间跑来赌场赌上几把的,就看他在赌桌上的兴奋程度,绝对是个中好手且以此为乐。

    当然,牌桌上的那些个观察他脸色的赌徒是无法通过他表面上的肢体语言看出他在兴奋的。

    就算是我,要是只看他的面部表情也不一定能看出来,他的伪装还是很到位的,面对各种情况都能做到面不改色,而且他的运气确实很好,几乎都是顺风局。

    只是我单纯能从人的体温变化啊,瞳孔大小啊,呼吸轻重啊,心脏跳动频率啊这种身体细节判断出他的情绪罢了。此种专业技能不推荐任何普通人类效仿,反正也学不会。

    啧,喜欢赌命玩的就是厉害啊,心理承受能力就是强。这种只是赌钱的赌博也能获得满足多少不够意思吧我在心里阴阳怪气。

    我们此时正站在一个平平无奇的黑色软包大门前,看似低调但确实难找的大门其实是这个地下赌场的出入口。

    门口本该分开站立守卫的两个安保人员却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同时还拿着终端在我和砂金的脸上来回反复观察。

    “是他们吧眼睛衣服都花里胡哨的金发男人和只有脸长得可爱实际上很可怕的金眸女人”

    “好像是的”

    “啊啊啊,怎么办听说这个女人曾经把人揍得浑身是血还绑架了医院的医疗舱”

    喂,你们什么意思,不要以为小声说话我就听不见了,给我好好解释清楚什么叫“只有脸长得可爱”

    还有我什么时候把人打得浑身是血了,我明明都是直接杀啊好像还真有,我心虚地瞥了边上抱臂等待的上司一眼。

    “啊真的吗这么吓人,那我们怎么办啊”

    “”

    “我去拖住他们,你快回去通知经理。”

    右边的黑西装墨镜一米九安保大哥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把另一个年轻些的安保小哥往后一推,自己则努力挤出一个笑脸上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二位客人,请稍后尊敬的、贵客、呃我们需要通知”他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了。

    我看到他伸到我眼前的,有砂金两个胳膊粗的壮硕臂膀明显有些僵硬。

    噫你个快两米的壮汉这么怕我们两个瘦小脆弱的普通人做什么

    这是砂金闲暇散心之余,找到的第三家地下赌场,也是规模较大的一座。

    至此,庇尔波因特剩下的留给砂金的赌场不多了。

    简单来说,因为前面两家之前已经把我们俩连人带钱礼貌地扫地出门了,我毫不怀疑砂金的脸已经上了赌场的黑名单。

    至于我,除了一些简单赌局的规则外,我对赌博是一窍不通,根本没上牌桌浪费我本就剩的不多的薪资。

    总不能因为我放倒了一赌场的打手,然后拿枪因为刀太显眼,进门就被没收了堵在赌场老板的脑袋上逼他打钱就把我也拉黑了吧

    谁叫他不愿赌服输小气

    不就是3个亿嘛,还得分期付款,我看这庇尔波因特也就这样了,唉

    “嘟”

    安保大哥举起了闪红光的对讲机,他迅速和我们拉开距离一手捂着偷听。

    我听见对面滋啦滋啦的声音伴随着“让他们进”、“为了xx赌场的尊严”、“仔细检查”、“不放过任何形式的武器”等等。

    然后大哥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立刻拉开了厚实的大门请我们进去。

    跑走的安保小哥也回来了,拿着一个扫描仪紧张兮兮地对我们说“二位请卸下武器,通过我们的安全检查,不然不然是、是不能进去的。”

    砂金从善如流,摘下了金属腕表、掏出了怀里的手枪,很快就顺利地通过了探测门和扫描仪。

    轮到我了,大哥和小哥都紧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只好不情不愿又一次卸下了我亲爱的佩刀们。

    我走过探测门,门“滴”声长鸣。

    我只好掏出绑在腿上的匕首和藏在腰间的手枪。

    门“滴滴”

    我咣当踢出了鞋底带血的刺刀,扔出了袖子里的激光刀。

    门“滴滴滴”

    我不满咋舌,从全身上下摸出十来个枪械零件哐哐丢在了台子上。

    门“滴”

    “76快点。”砂金已经自己往前走了几十米,正站在走廊尽头那扇明显华丽多了的大门前回头叫我。

    我只好哗啦哗啦快速抖出一堆武器零件,再一次穿过探测门,这一次门总算没有响。

    我和善地伸手拍拍拿着扫描仪不知道为什么不上前,反而抖如糠筛的安保小哥,呲牙威胁他看好我可爱的武器们,丢了任何一个零件我回来都要唯他是问。

    然后掠过他飞速抵达保护对象身边,为我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上司拉开沉重的大门。

    伴随着刺眼的灯光,门后赌场经理带着满脸虚情假意的微笑热情接待了我们。

    不知道是不是加了信号屏蔽器的原因,跑了这么多个赌场,就没一个信号好的,我一脸郁卒地放下终端,抬头打量起前面这一桌各怀鬼胎的人型生物。

    砂金右手边两个位的庄家诡异地惹我多看了几眼,他看起来可不像是个会下场亲自参与赌博的人。

    除此之外,这一桌子10个人,举止诡异的足有7个,加上我面前的砂金,只剩两个可能是误入的感到氛围奇怪正东张西望的普通人。

    砂金却像是什么都没察觉似的,就架着个腿支着头歪坐在扶手椅里。

    机器荷官新翻的牌看都没看就自信满满随手推倒了一摞筹码加注,把左手边的普通人1号为难得坐立难安,他自己倒是从头到尾一直从容微笑没变过。

    我刚才忙着到处找信号,没有来得及偷看牌,这会倒也不知道他的牌是大是小。

    按照普遍一般规律来说,肯定不小,但是这一桌子明显不太对劲,我怀疑这个赌场甚至等不及多开几局就要做手脚了。

    但他又自信依旧,难道拿的还是好牌

    我观察一圈这些人的各色表情,看得出除了那两个普通人以外所有人的关注重点都不在牌桌而是在砂金身上。

    再加上一进来就察觉到的那些分散在赌场里暗中注视着我们的视线

    有点麻烦啊,这回是真正的来者不善了,我想了想,郑重地收好了终端。

    “跟”

    “过”

    “”

    赌局还在继续。

    两个普通人第一轮就撑不住这诡异的气氛离场了,后面几轮又走了几个像是托的角色,随着最后一张底牌被机器亮出,牌桌上除了砂金以外就只剩两个人。

    庄家剩下的两人之一,意味深长地笑了。他理理西装外套,从容地起身,探出半个身子向砂金伸手

    “砂金先生,百闻不如一见,您果然和传闻里一样,幸会。”

    砂金故作惊讶不解,却没有伸手回握“您这是什么意思,不继续了吗”

    “啊,您瞧,都忘了做自我介绍了。”

    他摘下头顶遮住眉眼的礼帽置于胸前,轻轻点头

    “鄙人乔邦德,正是这家邦德赌场的老板。

    我看这桌赌局就到这里吧,继续下去并没有意义。咱们移步去后面聊”他伸手。

    砂金支在头上的手指敲了敲太阳穴,没再看他一眼,漫不经心地笑笑

    “继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