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 64 章
    军部对各个区域的强硬封锁、政府对暴乱频发缘由的含糊其辞,已经让民众积压了许多不满。

    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首都星的气氛也越发紧张,就像是将过多的气体装入了一个密封的罐子里,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

    未知的恐慌带来了躁动和焦虑,大大小小的流血性冲突时有发生。

    在这样的氛围下,加西亚和凯尔森正心无旁骛地在地下研究所进行实验。

    他们没能从庞杂的帝国资料库里找到有关那种生物的信息,便根据它无影无形的特征起了个方便代称的名字隐虫。

    在这段时间内,两人的研究取得了一定的进展,起码在搜寻隐虫这个步骤上已经有了重大突破。

    凯尔森改进了自己之前的那个报警设备,使它能在隐虫出现在周围的第一时间发出警报,虽然暂时还无法像顶级雄虫的精神力一样捕捉到它的轨迹,但也能给设备的佩戴者做出提醒。

    参与了他们行动的成员在通过谢辞的检查后,也都佩戴了这种提醒设备,并尽量确保两两随行,防止设备失效。

    隐虫是一种介于现实和虚幻边界处的生物,它们以精神力为食,既可以藏身于虫族的精神海,又可以从中脱离,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某些特殊材质的造物能够封锁它穿越边界的能力,但只有精神力可以彻底杀死它们。

    一直以来,虫族之所以对隐虫束手无策,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对精神力的了解和研究远不够透彻。

    而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却是因为虫族社会畸形而病态的制度。

    雌虫和雄虫原本就是相辅相承的存在,一方具有强悍的身体素质,但精神海并不稳定,需要相应等级的雄虫进行安抚和精神力梳理;另一方则可以操控精神力,但因为身体脆弱,需要雌虫的保护。

    双方优劣互补,在宇宙中求得了一片安息之地。

    然而在如今的虫族社会中,雄虫的等级好像只是个漂亮的摆设、炫耀的工具,就连强制匹配,都只会优先考虑双方的信息素,而非等级。

    对高等级雄虫的盲目追捧,对所有雄虫的病态式保护和掌控,让看似高高在上、地位尊贵的雄虫成为了没有思想的、暴戾的、愚蠢的生物。

    他们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失去了追逐许多东西的自由,在名为保护的枷锁中度过了无趣而没有意义的一生。

    而这样看似保护实则的法律和条例,又让许多雌虫在这样畸形的地位关系中遭受了漫长的痛苦,甚至丧失了生命。

    这些以保护为由拟定的条令发展至今,所有人都成为了受害者。

    加西亚只擅长用逻辑思维解决问题,所以在帝国资料库里看到虫族两千年前的那段尘封其中、不为人知的历史时,他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学校教他们格斗、枪械、机甲,甚至烹饪、生理,但从不会教他们历史。

    他的记忆力远超普通雌虫的水准,曾经翻遍

    了军校的图书馆资料库,却从不知道,在两千年前的外族入侵前,雌虫和雄虫也曾并肩作战。

    他们是战友、同事、朋友、伴侣,唯独不是相互仇视的敌人。

    本作者池子栖提醒您当豪门假少爷穿成雄虫虫族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

    雄虫的身体实在脆弱,尽管有雌虫的保护,但从那场几近灭族的战斗中存活下来的却依旧寥寥。

    所以,刚开始明明只是为了保护、补偿而拟定出来的条令,如今又为什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种费脑子的非逻辑问题也不适合加西亚思考,所以他将那本书群发给了谢辞几人,自己则和凯尔森继续投身到了隐虫的实验研究中。

    收到加西亚消息的时候,谢辞正在莱安的精神海里种花。

    在捕捉到隐虫的那一次,他的脑海里就已经隐约闪过一个念头,但虫族精神力梳理的方式一直以来根深蒂固,谢辞不确定自己这个办法有没有用,加上莱安的精神海状况不算太好,就一直没有实施过。

    在今天准备精神力梳理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又闪过了这个念头。

    隐虫以精神力为生,所以在被它寄生的那段时间里,莱安精神海内具现化的战场上,倒塌的建筑风化、残肢失去血肉只余枯骨、空气中属于战场的硝烟和血腥气几不可闻,谢辞原本以为这些都是因为隐虫的存在导致的。

    但当莱安受到辅助仪器的刺激,精神力具现的场景周而复始地开始轮回时,他却没有在里面看到建筑完好的任何一幕。

    所以,如果换一种思路去思考,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莱安的精神海具现原本就不是什么战前的城市。

    那里原本就是一片战后的废墟,是空寂、是荒芜、是能将生死界限模糊的死亡之地。

    它不需要别人帮它重建这片土地,所以谢辞在上面种满了生机勃勃的花朵,它们娇艳又极有韧性地在这片皲裂焦黑的土地中迎风舒展自己的枝叶,对环境的恶劣毫不挑剔。

    一朵朵花自第一朵花上分离出来,从隐僻的角落往外蔓延,汇集成了一片明艳的黄色花海。

    而与此同时,卧室内的谢辞看着雌虫在精神力梳理下露出的表情和手上的动作,微微眯了眯眼。

    这段时间,他对精神力的掌控又有所精进,在精神力梳理的时候已经可以将一半的意识留在身体里、另一半的意识投入精神海中了。

    这个技能还不稳定,谢辞也就没和莱安提起。

    结果,就意外发现了雌虫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是怎样的大胆热辣。

    莱安还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尽数落入了雄虫眼中。

    他经历过数次精神力梳理,已经对整个流程熟悉至极,本以为今天也和往常一样,不曾想这次的身体反应格外剧烈,甚至比第一次被精神力触手玩弄的时候还要糟糕。

    一种从内而外的、不可遏制的麻痒从心底渐渐涌了上来,他闭着眼睛、面色酡红、身体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

    那股麻痒过分汹涌强烈,莱

    安实在难以忍耐,只能用手稍作抚慰。

    结果动作刚进行到一半,就被耳畔猝不及防传来的声音吓得浑身轻颤了一下。

    “少将趁我不在的时候自己偷偷玩,不太好吧”

    雄虫低沉的嗓音带着微微的沙哑,在安静的房间内显得性感又撩人。

    莱安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停顿了半晌后,才慢慢地、挣扎着睁开眼睛。

    他的视线刚落到雄虫身上,就见他正垂着眼帘盯着自己身下已经变得湿漉漉的椅垫瞧,眉梢微挑着,表情看不出喜怒。

    莱安滚了滚喉结,哑声喊了句“雄主”,有点不知道在这种“人赃俱获”的情况下该怎么辩解。

    他没想背着雄虫他没想自己偷偷玩可已经背着玩了

    还没等莱安想好对策,原本垂眸沉默的雄虫就突然间伸手,把他按在了椅背上。

    他漆黑的瞳孔幽暗深邃,眼底燃着一点难以察觉的暗火,像是欲择人而噬的猛兽,已经发出了进攻的信号。

    莱安安静地和他对视。

    他的眼尾处还压着一丝红,脸上和脖颈处的微红也尚未散去,在冷白的皮肤上极为显眼。

    金色的发梢湿漉漉的贴在颊边,再加上背后那极有冲击力的黑色椅背,将那双氤氲着雾蒙蒙水汽的碧瞳衬得愈发潋滟。

    明明是一只足以手撕机甲的顶级雌虫,看上去却乖得要命。

    谢辞盯了半晌,然后鬼使神差地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很忙,谢辞忙着筛查隐虫,莱安忙着扩充成员,两人虽然天天见面,但很少有机会像在凯撒波时那样整天腻在一起。

    只有偶尔做精神力梳理的时候,他们的时间才彻底属于彼此。

    谢辞的吻从眼睛往下落,炙热而滚烫的鼻息彼此交融,两片唇瓣相互厮磨,片刻后又不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

    莱安大概被憋得有点狠,莽撞而凶狠地撞进了他的嘴巴,谢辞还没来得及反击,对方的动作就又很快和缓下来,只十分克制地吮吻了几下他的舌尖。

    谢辞的心底骤然爬上来几丝痒意,他咬住那条灵活的舌头,像是磨牙一样轻轻磨了磨,片刻后才微微松开齿列,含糊地出声道“这是自己偷偷玩的惩罚。”

    莱安被他磨磨蹭蹭的动作弄得有些上火,见雄虫终于松开牙齿,又一次莽撞地冲了上去,舌尖勾着人家不放,想要把那条灵活的舌头引到自己这边来。

    谢辞顺从地跟了进去。

    静谧的房间内响起了细微的水声,夹杂着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和偶尔从喉腔泄露出来的闷哼声,交织成了一幅暧昧又迷蒙的画面。

    引狼入室的雌虫失神地仰靠在椅背上轻轻战栗着,雄虫还在不依不饶地问“是我好玩还是你自己好玩”

    放在桌子上的两个光脑同时响起了消息提示音,但没有谁顾得上去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