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再次回来,他比之前更失控,哪怕知道靠近自己就是靠近危险,他还是难以说服自己推开这个人。
“鸣”程之逸带着难言的渴求呼唤着时鸣的字,氤氲着情的喘息和哼响就像是赤蝶轻舞的双翅震颤在时鸣的脑海。
“嗯,我在。”时鸣吻过他濡湿的墨发,艳色旖旎的眼角。他拥着他尝欢,在这一方天地肆意地沉溺。
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却又顺理成章。
程之逸从畅意淋漓里理出些许思绪,带着躁动地轻喘说“你有什么想问的,问吧”一边在时鸣怀里颤栗,一边又因为满心刺痒地难受,双手不受控制地抓挠着时鸣的后颈。
时鸣没开口,整个人压在程之逸的身上,刻意避开他受伤的小腿。程之逸的身子极度敏感,时鸣的手只是轻轻扫掠,他便会立刻微抖,逐渐陷入意乱情迷的温柔里
眼里的温柔被迷惘代替,程之逸的声调开始带着蛊人的尾音“你确定不问吗错过了今晚就,唔”
时鸣不满地咬着他唇瓣的伤口,十指相扣压过头顶,狂烈的吻彻底缭乱了程之逸所有的神思,就在他即将陷入迷乱前,手腕一冷,程之逸余光能看得到腕处银链反射出的流光。
是那条引出无数迷雾绊眼的手链。
悄无声息的暗处,程之逸勾了勾唇角。
万劫不复地堕入泥沼,带着矇昧和绝望,又在荒芜里开出一季绝色的芬芳。
谁都不愿从中挣脱
第二天醒来时,程之逸是被小腿撕裂的痛感疼醒的。他拧着眉头睁开眼睛,被眼前一双“黑洞”惊得立刻清醒过来。
时晨很明显也被他吓了一跳,猛地站直身子后退几步。程之逸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是这个小家伙。
程之逸想着坐起身来,可忽然想起自己还赤身裸体。
时晨立刻跑出去抱着叠好的衣服放在床边“爸爸说,你醒了把这个拿给你。”时晨说话还带着奶音,尾音上扬总让人感觉心里甜腻。
程之逸看了看叠得错角杂乱的衣服,笑着问“你叠的吗”
时晨点点头“对。爸爸教过我。”
三句话不离“爸爸”,程之逸非常好奇,时鸣几乎每天不着家,怎么把儿子培养成搞个人崇拜搞到极致的小迷弟。
“你爸爸呢”程之逸伸手摸着时晨的头。
“上班。”时晨自然也闻到了程之逸身上的香味,他忍不住去闻嗅着“好香啊,叔叔今天爸爸抱我回家的时候,身上也是这个味道。”
童言无忌的一句话,让程之逸顿时脸红起来,准确的说是烧了起来“他,他走的时候没说什么吗”
时晨夸张地点头“说了,他让我照顾你。”
程之逸有些哭笑不得“你这么小,怎么照顾我”他指了指自己的腿,“我还不能动,你爸爸真是怎么说的吗”
时晨有些着急“我能,我能照顾叔叔,爸爸说,我照顾好了,叔叔给我买玩具。”
程之逸听了这句话脸顿时黑了下来“你爸爸,果然”他实在找不出词评价那个人,永远出其不意的“恶心人”。
正在开案情总结会的时鸣不停地打着喷嚏,严宋忍不住提醒“头儿,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还是从医院出来着凉了”
时鸣摆摆手“汇报你的,我又不是大姑娘。”
严宋只好继续说“根据段昀一的口供,以及我们对可蓝咖啡厅监控的分析,这个陈启和杀害郭婷婷四人的凶手,和画像师给出的画像基本吻合。如果不存在再次被冒充的情况下,可以判定这个陈启就是凶手。但段昀一落网之后,我们也做了很多工作,这个人似乎就跟人间蒸发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严宋的这句“没有出现过”很有份量,意味着这个人在天河有监控,以及任何需要身份证件的地方,全部都没有出现过。
他,逃过了警方的天网。
第21章 入局21
“不急。他有可能还在天河,只是躲起来了,只要是人他就不可能一直在阴沟里。我们可以等等他自己暴露。”时鸣分析着。
轮到张盼的汇报,对方往前挪了挪,坐直身子“我掌握的情况,前面宋他们也都说了,只是有个新情况需要汇报。刘茜的父母知道嫌疑人死亡之后,今天上午特地过来领她的遗物,她妈妈领东西的时候,边哭边说刘茜命苦,他们也没能为女儿做些什么,就连刘茜查出绝症都不敢告诉他们。”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到张盼这里,时鸣问“绝症什么绝症”
严宋有些不忿“这老两口到底隐瞒了多少事,都来队里几回了,没一句实话”
张盼看着时鸣继续说“我当时也很震惊,问她是什么绝症她好像是无意间说漏了嘴,我再三问询,她才说刘茜今年五月份的时候查出了白血病,他们也是无意中知道,但是怕刘茜治病拖累他们,两个人假装不知道,刘茜也没有提过。后来我打电话问了博洋的老板和几个同事,她们也都不知道刘茜患病的事。”
时鸣兀然后仰,栽靠在椅背上,手中的笔飞快地转着,望着白色的天花板,认真地梳理着刘茜的时间线。
“五月十号,”时鸣自言自语地说。
严宋好奇地问“五月十号怎么了头儿”
邵允琛轻声提醒“五月十号是刘茜日记本里最后的日期。”
五月十号之后,应该是刘茜查出了白血病,所以日记也就到那一天终止。刘茜没有选择把患病的消息告诉别人,那告诉她的“浩珩”了吗
一切的谜团随着段昀一的死都淹落在尘埃里。
时鸣坐正,余光竟看到温沁彤红着眼睛,他忙问“怎么了”
温沁彤带着些许哽咽解释“头儿,我觉得刘茜一定是知道自己没几天了,所以才那么渴望结婚,可最终还是所托非人。”说到这里,她忽然破口大骂,“那个姓段的,就是禽兽不如,他”
严宋出言打断了温沁彤的骂声“不对刘茜也许结婚了呢”
时鸣问“什么意思”
严宋眼神里泛着光解释“头儿,我们第一次去刘茜家里搜查,搜出了她的日记本。当时我在电视柜下面找到了一个戒指,里面已经没有戒指了。我问她爸妈刘茜是不是有男朋友,他们说不知道。后来我去宏艺,也就是戒指盒上印着的金店走访时,因为戒指的铭牌还在,所以店员很快查到了出售记录,登记的名字是假的,当时店员回忆戒指出售是在六月中旬,可惜那几天正好监控维修,我没再查了。刘茜从买房之后,生活捉襟见肘,她的确没必要再买戒指这种装饰品。现在想想,很有可能,那就是她男朋友买给她的婚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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