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温迭好似乳燕投林,秦观潮丢给他一个放宽心的眼神。
闻言,金磐本就有些微凸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你可真敢狮子大开口,我哪来这么大现金流”
“没这个实力你就分期。”
金磐气得牙痒痒,但想到这次雷劫的凶险程度又有些气短,如果没有温迭,他恐怕成功渡劫的几率还不足百分之五,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想到这儿,金磐咬牙道“五千万,行了吧再多我这条贱命干脆死了算了”
秦观潮扭头问温迭“行吗”
温迭晕乎乎地点头“行。”那可太行了,谁还记得他本来只想叫价五十万来着金磐自说自话翻了十倍,秦观潮轻描淡写两句话又给他抬了十倍。
而且金磐的修为不如龙添青,那雷劫的威力肯定也比不上龙添青,自己连龙添青的雷劫都消化得了,还怕消化不了金磐的雷劫
“行,”秦观潮颔首道,“既然这件事谈好了,那就去龙局办公室聊聊细节吧。”
金磐愣住“怎么,这事还要经过龙局同意”
秦观潮“哦,倒也不是,主要我们想利用一下你渡劫的事,引滁荆上钩。”
金磐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是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的,我自己掏钱还得给你们当驴使”
秦观潮淡淡道“你这条高达五千万元的命不应该多发挥些价值吗”
金磐无语地翻了两个白眼,他倒是想骂人,但又觉得自己如果在这儿破口大骂实在是有失形象,忍了半天才把气咽了回去。
一行人回到龙添青办公室,龙添青才说出了他们的计划。滁荆现在对灵气和阴气的需求极大,阴气他有自己的来路,但要想获得大量灵气,只有三个备选方案,一是从超管局,二是从涿阿结界,三就是雷劫孕育出的大量灵气。
但滁荆肯定不会一上来就把主意打到超管局这边,加上涿阿结界的裂缝修补过后也无法再进入,那就只有第三种方案可以尝试了。
秦观潮对金磐道“刚才我和龙局商量过后,想到近期你应该快要渡劫了,刚准备联系你。”
金磐微笑“没想到我就自投罗网了是吧。”
温迭尴尬地打圆场“多巧的事啊,正好你要渡劫,龙局他们也想引滁荆上钩,这是一箭双雕的好事。”
龙添青劝道“金磐你也别这么排斥嘛,如果我们的计划失败、滁荆没有上套,那我们就当是去给你护法了,这样你也不亏是吧再说了,目前整个超管局里,只有你的修为够高而且渡劫期又在近期,我们也不想夜长梦多。”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金磐也没办法再把这几个企图搭便车的给丢下去,他无奈地挥挥手答应下来,只希望自己能顺利度过这次雷劫。
一月中下旬,京州大学的考试周结束,正式开始了本学年的寒假。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温迭的退宿申请顺利通过,期末考的成绩也不错,更值得庆幸的是宋飞翼终于转危为安,顺利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这姑娘一醒来就抓着盛彤霖问她的专题片怎么样了,好在这段时间宋飞翼的搭档终于靠谱了一回,在年前将专题片剪辑出来,再过几天就要开始播放了。
看宋飞翼活力满满的样子,盛彤霖总算也松了口气,她跟温迭一起踏上了回江省的路。
时间匆匆,在家摆烂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温迭感觉自己还没回家几天,不过是睡了几次懒觉,走了几天亲戚,买了几趟年货,除夕转眼就到了。
街边到处都是红灯笼和喜庆的春联,温迭和爸妈在年三十人挤人的菜市场厮杀一番,拎着满满几兜战利品回家,等到吃完年夜饭一家子就开始凑在一起打牌。
直到临近零点,听着屋外逐渐响起的鞭炮声,嘭的一声,天空中炸开了一朵烟花,温迭丢下牌跑到窗边,金光璀璨如流星般坠落的烟花点亮夜幕,也点亮了他的眼眸。
他好奇问道“今年可以放烟花了”
温永光笑着“禁着呢,但经不住每年总有几个法外狂徒想放几炮造福一下大家。”
一旁的电视晚会中,也传来了新年倒计时的声音“三、二、一新年快乐”
又是新的一年了。
温迭趴在窗口,看着窗外直冲云霄又在夜空中燃成团团锦簇的烟花,突然对新的一年充满了期待。
手机开始不断震动起来,朋友们纷纷发来新年祝福,温迭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滑动,在看到秦观潮的头像时,他不由自主地点开了两人的对话框。对话还停留在今天上午,秦观潮也准备回父母家过年,但想到自己这一阳台的植物没人照看,就想问问温迭有没有办法。
虽然温迭接手这些花花草草不过几个月,但显然比秦观潮更了解它们,他建议秦观潮把清心草也放去阳台,起码清心草开了灵智,多少能帮他照看照看。
温迭又往前翻了翻两人的聊天记录,嘴角不由露出了笑意,他没想到平常对他总是很细心的秦观潮在侍弄花草上竟然这么马虎,果然人总是会在意想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些有趣的反差。
温迭正准备给秦观潮发一条新年祝福,恰好这时天空中又炸开一道烟花,温迭干脆录了条烟花的视频过去,还不忘配音道“学长新年快乐京州应该不能放烟花爆竹吧哈哈邀你共赏我家这边的烟花”
而另一边,秦观潮也久违地回到了家中。
秦父秦母常年在外忙工作,平常几乎不回家,因此秦观潮平日里也很少回来。好不容易到了过年的时候,一家人总算有机会聚在一起。
秦观潮到家的时候秦母正靠在沙发上看书,许久没见儿子,秦母上来就招呼自己的好大儿干活“观潮来,帮我倒杯茶。”
秦观潮应了一声,他脱下外套,挽起袖子提起茶壶,秦母忽然发现秦观潮手腕上空荡荡的,她怪道“诶,你手上的手链呢”
那根手链是秦观潮的奶奶留给他的,也算是他们貔貅一族的家传宝贝,秦观潮从三岁开始就一直戴在手腕上,平常从来没见他摘下来过。
秦观潮放下茶壶,没来由地想到那根手链戴在温迭手腕上时略显空荡的模样,他垂眸道“送人了。”
秦母被茶呛住,她咳嗽了几声,震惊道“送人了”
秦观潮递了张纸巾给她“不能送吗”
倒也不是不能送,而是作为母亲太了解自己的孩子了。秦观潮早慧,性子又随他爸,总爱冷着脸摆出一副不好相处的模样,小时候他嫌弃同龄人过于幼稚,压根没有朋友,长大后倒是有了一些熟人。
是的,按秦观潮的认知,他觉得自己和那些人只是比较熟悉,还算不上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