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天拍戏的时候也没有少遭罪,担心拖了剧组后腿,还得抽出其他时间来对戏,以至于迟驰好几天没有休息好。
李涯给昏睡的迟驰灌了两颗发烧药进去,让迟驰一觉睡了快有四个小时,再醒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个透。
窗外是绵绵的雨声,居然又下雨了。
迟驰坐起来,酒店房间里面没有人,李涯不知道又去了哪里,他嗓子干的厉害,嘴唇也干得起皮,下床灌了两杯温水才罢休。
迟驰房间周围都冷冷清清的,这个点估计还在拍摄,索性套上外套出了门。拍摄场地距离酒店只有半条街的距离,这地段最近被剧组借来拍摄,人烟都很稀少,迟驰撑着伞徒步走了过去,才踏入拍摄场地不到两步,就在亮得晃眼的打光灯旁看见一个瘦削、高挑的身影。
光线笼罩着雨点,看上去像是倾洒开来的、细密的、镀着银光的一层雨幕,罩在人的上方,陆时川就撑伞站在雨中。
迟驰一瞬间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抬腿不自觉向前走上两步,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不上前去才是最好的。
陆时川的声音不大不小,表情淡然“我还以为韦导这几年真的变得这么吹毛求疵了,这么看来似乎也不尽然。”
拍摄场地有点乱,陆时川声音却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周围很多人耳朵里。迟驰撑着伞低笑上一声,后撤两步准备走人,免得场面一发不可收拾,却不曾想方才与他还有点距离的陆时川朗声喊道“迟驰,站住。”
还没来得及细究陆时川背后是怎么长了眼睛,身后那人就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自己身边,陆时川不满地扫了他一眼,漠道“走吧。”
迟驰和陆时川各撑着一把伞,一前一后地走着,迟驰走在陆时川身后,看着陆时川脚上那双高定皮鞋毫不心疼地踩进泥坑里,溅起泥点子四处乱飞,他心绪有些飘忽不定,发烧又头昏脑涨,临近酒店门口,才忍不住开口问“你来滇南干什么”
“碰巧来这里见客户,顺道过来看看,没想到有些人看上去睚眦必报,实际上是个连屁都不敢放一个的纸老虎,发烧了也只知道蹲在板凳上打瞌睡。”
迟驰“”
陆时川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略暗的夜色蒙罩了他的表情,让迟驰有些难以判断这是他的特殊关心方式还是冷嘲热讽,估计都有一点。
迟驰表情淡淡,面上带着点病气“我又不是什么腕儿,别人眼里的糊咖关系户,胳膊拧不过大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前面的人身形一顿,偏过头来冷冷地看了这一副无所谓表情的迟驰一眼。
不知为什么,陆时川身边没有跟人,进了酒店迟驰才后知后觉问道“你这御驾亲征,身边也没带个侍卫啊,杨特助和陈秘书呢,没跟着来”
“来了。”陆时川简明扼要地扔了两个字出来。
“没给你订酒店”迟驰撩起眼皮怀疑道。
陆时川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指什么,静静地看着迟驰片刻“没人会知道我和你睡一个房间,你在不愿意什么。”
睡这个字眼,莫名戳到了迟驰的点上,似乎是想到上个星期那通电话里,陆时川的声音。
迟驰喉咙有些发紧,刷了房卡后让出一条道来,让陆时川先进,他转身将门关上,自觉地脱了外套,走上前两步。
“那天晚上”迟驰微蹙着眉,还未说完接下来的话,就被陆时川打断了。
“过来。”
迟驰走到陆时川身边,对上陆时川那双有些幽深的眼睛,他常年都睡眠不足,眼下是淡淡的青,略长的睫毛闪动两下,喉咙里挤出两个暧昧的音节来“摸我。”
迟驰眼前一黑,伸出手虚虚握住陆时川的肩膀,顺着肩头到腰轻抚。这么多年不见,他倒是没有想到陆时川这内里是个闷骚的料子。
那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陆时川耳边,迟驰忍不住发自内心问道“那种时候,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找找感觉。”陆时川闭着眼敷衍回答着。
“陆时川,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陆时川被他摸得一激灵,哼了两声,偏过头去哑声道“问。”
“你掏钱养我,等哪天我们真要上床的时候,你想要在上面还是下面”迟驰慢条斯理地伸出手指拨开他的头发,陆时川稍矮他一点,蒙着情欲和水汽的眼睛静静望过来,冷不丁地,陆时川一口咬在迟驰的手腕上。
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是狗吗他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迟驰问陆总要不要来探班,陆总以为他想自己来探班,嘴上说着不来但是还是来了。
我们陆总是钓系
第12章 天台
12
高二刚和陆时川坐同桌的那段时间,霍邱山经常来找迟驰,他天生就是爱招猫逗狗的性格,莫说是陆时川这么大个活人,光是只蚂蚁路过,霍邱山都得把蚂蚁搬着的面包屑挑上个四五回合。
霍邱山常和陆时川开玩笑,说的话也都不着边际,连迟驰都听不明白霍邱山究竟在讲些什么,而陆时川每次被惹得有些恼了,就会平静地撂下手里的笔,面色不善地看着霍邱山良久。
身边常常鸡飞狗跳,事实上,只有霍邱山一个人在鸡飞狗跳,陆时川有时候抱着东西走人,有时候掏出耳塞来把叽哩哇啦的霍邱山隔绝在耳塞之外。迟驰每次被弄得头痛,又懒得参与,大多数时候都是兴致缺缺地调头就走。
迟驰高中时期最隐秘的私人角落是天台,学校天台废了很久,以前有学生跳楼未遂后,学校就把天台用一个巨大的铁网给封起来了,久而久之想来天台散心、呼吸下新鲜空气的学生也逐渐少了。
久到后面只有迟驰一个人会来。
直到就连迟驰都把天台划为了自己的个人领地时,不速之客悄然而至。
迟驰抬头淡淡地望着抱着饭盒的陆时川,在天台这块一片狼藉中,丝毫没有抬起腿给陆时川让让地的自觉。这块地方是迟驰自己找抹布擦干净的,没有让出去一半的道理,他也可以自己擦,迟驰是这么想的。
谁知道陆时川压根没有想过让他给自己让位置,随意用拨开了块空地,将废弃的桌子用纸巾随便擦了擦,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开始闷声不吭地吃饭。
迟驰就盯了他片刻,从发青的嘴角到袖管下的紫痕,开口问道“陆时川,你为什么每天身上都是伤”
“和你有关系吗别多管闲事。”陆时川扒进一口饭,冷冷瞪了他一眼,不动声色地将袖管往下拉了拉。迟驰坐在原地,随意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掏出耳机戴上闭眼小憩。
陆时川没见过迟驰在学校里吃午饭,学校里的饭菜大概是入不了这种大少爷的法眼的,果不其然,没过去多久,就有人推门而入,将食盒轻放到迟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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