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对那人的好一下子统统变成杀人夺命的刀,过去如蜜糖现在似砒霜,浓情蜜意都是时不时会爆炸的炸弹。
迟驰觉得陆时川这个人挺有意思的。
韦导在这方面也是有格外敏锐的嗅觉,把邀请函发到了和卡曼救金剧组完全没关系的陆时川身上,陆时川捏着那封白色烫金文邀请函,轻飘飘地在迟驰眼前晃了晃。
“陆总要赏脸去吗”迟驰瞧上一眼,如果按照要避嫌的角度,陆时川完全没有必要赏这个脸,不仅仅是避他们两人之间包养的嫌,更是避最近他和萧宇成的风头。
可陆时川却将邀请函轻轻扔在茶几上,气定神闲地反问“为什么不去。”
迟驰看着陆时川唇边挂着的淡淡笑意,无奈低头哼笑了一声。
陆时川最近心情都很好,肉眼可见的好,连带着对陆渝的态度都比前几天好上不少。
陆渝现在是上幼儿园的年纪,每天下午四点钟放学被接回家,早上八九点又送去上学,只有周末的时候全天在。卡曼救金杀青后迟驰暂时歇上一段时间,休息的时间长,也不免和陆渝多打几次照面。
打心底讲,迟驰不是很喜欢小孩子,尤其是五六岁这种招猫逗狗连狗都嫌弃的年纪,但陆渝相较于同龄人来说要安静不少,甚至可以提得上一句省心,唯一的不好就是如陆时川所说,喜欢和狗一块睡觉。才来了没多久,迟驰就已经将陆渝从狗肚子上拎回房间很多次,陆时川做哥哥的不管,只能由迟驰这个看不太下去的管。
陆时川和陆渝之间差了二十三岁,再加上家里没有父母,陆时川也从来不提及,就已经能说明一些情况。
迟驰有时候下楼透风,想要出门去透口气,经常是还没走出去两步就被陆渝拽住裤子,整个人都被迫定在原地。
“陪我玩。”陆渝语气干巴巴且生硬,像是个陆时川翻版二号,所谓耳濡目染,这种生硬的语气十有八九也是学他哥的。
“玩什么。”迟驰低垂着眉毛,稍微上挑了挑。
随即陆渝拉着他到自己放玩具的地方,两个人一大一小地盘坐在地上搭乐高。迟驰小时候对积木的兴趣不大,哪怕现在是个大人了,搭积木的技术也没有陆渝那么流畅,迟驰玩累了,背靠在墙壁上有些懒洋洋地坐着,他垂眸凝视陆渝,忍不住开口问“你觉得你哥怎么样”
“哥哥很好。”陆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然后又犹犹豫豫地从嗓子眼里挤出一句,“就是不喜欢我。”
“你哥哥对谁都那样。”迟驰忍不住开口安慰他,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似乎是怕陆渝不信,还将衣领往下拽了拽,露出两个深红的牙印。
“你看,这是你哥哥前天对我生气然后咬的,他也不喜欢我。”
陆渝定定地盯着迟驰的伤口很久,“咬人是不喜欢的意思吗”
迟驰点点头。
“那我以后也不咬哥哥了,我以为咬人是喜欢的意思,大黄就经常咬我,但是不会痛。”
迟驰怔了怔。
这兄弟俩说实话还真是一脉相承,陆时川这两个牙印还真提不上什么不喜欢,充其量也就算个恼羞成怒,背后掺着点儿暗戳戳的享受。
他下次要具体问问陆时川,咬人是不喜欢还是喜欢的意思。
卡曼救金杀青宴的时候,迟驰是跟着陆时川一块到的现场。
两个人一到场地,便是从四面八方投射来的探究目光,迟驰面不改色地淡淡环视了回去,面带微笑,礼貌打着招呼。
这种场合按照道理来说徐琳是应该到场的,甚至应该三百六十度环绕在他迟驰身边避免出现什么意外。可待在迟驰身边就意味着少不了要和李曼曼的经纪人打交道,据某天陆时川无意中提起,徐琳年少不更事的时候和李曼曼的经纪人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至此之后,两个人手下带的艺人无一不打得火热。
所以徐琳到靠后的地方待着了,决定眼不见心为静。
陆时川被服务员递了一杯酒,他端在掌内,看着站得比自己靠前半步的迟驰的脑袋,手掌压在这人肩头将人轻轻往旁边一拽,淡然道“今天敬上来的酒你包了,跟好别乱走。”
“陆总,你是想让知道的和不知道的都知道我是你陆时川的新晋男情人吗”迟驰有些失笑,打理好的发型让他露出了饱满光洁的额头,合身的西装衬得他身姿分外挺拔,被陆时川一拽,西装肩头皱起些许。
陆时川回视他,声音不大不小“嗯,知道的和不知道的最好都再知道一遍,你是越川的人,是我陆时川的人。”
最后这五个字尾音似乎还在震颤,在陆时川有些寡淡冷漠的声线中,温吞的被念了出来,连带着空气中都莫名泛起一股旖旎的气息。
迟驰明明心里觉得这句话槽点太多,例如过于高调又过于装腔作势,可听着陆时川亲口说出来,半边身子还是忍不住麻了下,他勾唇一笑轻轻带过,侧身站在陆时川身边,用几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轻道“陆总,你要是这么说我可要有点多想了。”
“对我这么好你图什么。”迟驰叹出一口气,手掌轻轻贴向陆时川的脸,他也不躲,被温暖的掌心贴了个正着。
陆时川斜了他个冷眼,像是在直白地说“别在大厅广众面前来这套。”
估计更直白更粗鲁些,迟驰看着他的眼神,闷哼笑笑,胸腔震动,眼底蓄着笑意,耐人寻味地点点头“遵命,陆总。”
不过片刻,陆时川用手背拍了拍迟驰,目光似是随意掠过,却准确的在一处停留。
“蔡邦平。”
迟驰闻言,抬眼看过去,只见蔡邦平身边围着不少业内知名的几个老总,和一些提得上姓名的演员、导演、制作人,萧宇成也在其中,正满面春风地敬着酒。
迟驰笑道“你不去敬一个”
“我为什么要给他敬酒,右半边脑袋的草烧起来用左半边脑袋的水浇正好的东西。”陆时川不太在意,视线撩过迟驰两下,又低头看了看腕表。
在江市,有些东西光是有钱是换不来的,虽然迟驰对陆时川的发家史并不算太清楚,但大概也还算知道一点。陆时川是大学的时候创的业,后来毕业后一年才和合伙人独立开来,出来开设了越川传媒。越川能够在大浪淘沙的娱乐圈里立稳脚跟,并且有着一席之地,不是没有原因的,陆时川能够迅速被众多人认可和尊重,其背后也有一些道理。
像蔡邦平这种江市的老牌企业,成为权贵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在江市的影响力不是说一句两句钱多就能说得清楚的,而陆时川这种后起的新贵,按照道理来说他给蔡邦平敬上一杯酒也不足为过,甚至是理所当然。像蔡邦平这种人,不上来挑衅就是忌惮陆时川身上的某样东西或者是他身边的某个人。
虽说迟驰大学期间不在江市,但是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找书加书可加qq群88780506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