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漫漫转过头,擦了下眼泪。
“什么事?”
“昨天中午我遇见了崔香茹。”
战清宇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言漫漫眨了眨眼,茫然地看着他,“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我没跟她说话,只是刚好看见那个朱成勇抢走了她的珠宝手饰,然后对她拳打脚踢了一番。
她看见了我,想喊我救他,我没理她。”
崔香茹当时看见他,像是看见救星一样的。
还说有重要的消息告诉他,但战清宇看见崔香茹那样的女人就觉得恶心。
于是没理她,就走了。
昏暗的月色下,言漫漫眸底落进一丝笑意,隐隐透着几分寒凉。
崔香茹被朱成勇打了一顿,还抢走了珠宝,呵呵,她活该!
怕是不仅珠宝被抢,她身上的钱,也会被抢光的。
“漫漫,崔香茹和朱成勇闹翻了,应该会找你。”
战清宇沉吟了下说。
昨天碰到那一幕后,他鬼使神差的,就让人去调查了一下。
心里很清楚,那样做已经不是想利用崔香茹做些什么,而是因为崔香茹是漫漫的母亲。
而他,沾上与她有关的人和事,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言漫漫拔完面前能触及到的草,又往旁边挪了一点,继续拔草。
过了一会儿,才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她告诉朱成勇,崔香茹很有钱的。
她希望崔香茹落魄到走投无路的时候,就告诉她,她想知道的秘密。
“她那人难缠又不讲理,虽然是你母亲,但她没对你尽过做母亲的责任,你不必理她。”
言漫漫转眸看着他,淡淡地说,“我还有些事要问她。”
“什么事?”
战清宇本能地问。
“一些私事。”
“哦。”
战清宇心念微转,觉得昨天崔香茹说的重要的事,怕就是漫漫要问的私事了。
拔完奶奶墓前的草,言漫漫又在木依和战清宇的帮忙下,把她父亲坟前的草也拔了。
三个人拔草的度并不快,漫漫又一边和他们说着话。
待拔完两个墓周围的草,一看时间居然凌晨三点多了。
“我居然害得你们两个跟我一起通宵拔草了。”
拍拍手上的泥土,言漫漫一脸的歉意。
旁边,木依的情绪有些低落,声音闷闷地,“漫漫,跟你拔了一夜的草,我也想我爷爷了。”
木依充满思念的语气里,夹着一丝仇恨。
眼角余光扫过两步外的战清宇,她满是泥土的手,寸寸捏紧。
那些杀手是战清宇雇的,他就是害死她爷爷的凶手。
总有一天,她要他血债血偿的。
“等将来有机会,我跟你一起回去看木爷爷。”
言漫漫伸手握了下木依的手。
她右手被烫伤,刚才拔草一直都用的左手,这会儿左手酸软,手心似乎还被割了一道口子。
可能是因为右手太疼,左手被割的口子倒被忽略了去。
“嗯,好。”
木依牵强地笑笑,敛去涌起的情绪。
“那我们现在回去吧,明天你还能正常上班吗?”言漫漫问战清宇。
“我没关系,倒是你,明天最好请天假休息一天,不然你那些同学该把你当大熊猫了。”
天亮后,她该得知战谦言的死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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