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西区这些个厂长,想换店铺
不可能的。
不存在。
陆怀安皱着眉头,连进去的想法都没了“怎么闹成这样的”
就没个人管一管吗
很好,也有人跟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陆怀安呢这么大的事,他就不管一管吗”
陆怀安“”
你礼貌吗
他这刚下火车,都没休息一会的呢,能赶过来已经不错了
还要他管,前因后果他都没搞明白呢,管什么管
他索性扭头就走“先撤吧,等他们吵清楚了再说。”
这事他不想直接掺和,偏谁都是个错。
按照他的想法,那肯定是想都不想帮东区。
这不废话嘛,不帮自己人帮谁
可是这样做的话,嚼舌根的肯定多得死,他能被人说死。
但要是帮西区
对不起,做不到。
但是,偏偏就是这么倒霉。
刚转过身,跟人对了个正脸儿,那人一惊,随即大喜“陆厂长”
这一声嚎的,直接把现场百分之八十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吵架的也不吵了,推搡的也收了手。
所有厂长们都眼巴巴地望过来,做出一副弱势的姿态。
“陆厂长,你可得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陆厂长,你可得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连话都一模一样的,是不是该夸他们心有灵犀
陆怀安暗暗翻了个白眼,内心很是后悔,就非常后悔好好的待在家歇着不行么这么敬业过来看啥看
但面上当然不能表现出来,还要装作一副刚到的样子“你们这,闹什么呢”
也不管别人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反正大家都非常恭敬的样子,把他引到了最前头去。
西区赵厂长挺身而出“事情是这样子的”
抓阄过后,西区这边的店铺总算落实了。
抓到了好的当然是欢天喜地,抓到了差的如赵厂长一流也是只能认了。
反正有了店铺总归是好事,还是抓紧装修的好。
结果刚准备装修,就发现了一个大问题西区的门,居然是要封起来的。
这个陆怀安倒是不知道,哦了一声“为什么”
好好一张门,封起来做什么
赵厂长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太冷了。”
这目光太过明显别演了吧,你肯定早都知道
可陆怀安还真就不知道,惊讶地道“太冷了不能常开常关吗出入总没问题吧”
“有问题。”
要搞装修的话,总不能是开个小小的门。
可他们尝试着打开了大门
好家伙,这边正对着江,门一开,寒风刺骨,泼出去的水很快就结了冰。
“”陆怀安表示很震惊。
而且,就算是开道小门,也不行的。
开一道小门,进进出出的还是冷得要死。
原本抽到门口的这些店铺,厂长们美滋滋的高兴坏了,结果现场一看,好家伙
如果开了这小门,他们的店铺就算铺上三层厚毯子,裹上两三层棉被,也抵不过这风吹的。
陆怀安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夏天就好了。”
好个屁。
西区厂长们很激动,指着东门“你瞧瞧,你们东门这边,这装修看看这高大的柱子这高档的设计”
再看看西门就一些水泥糊了下墙啊连瓷砖都没有的
多敷衍啊。
而且,丑哭了。
他们不服,他们也要这样的
就连来劝架的,也暗挫挫地叹气“不患寡而患不均啊”
这个确实是,东区众厂长们虽然暗地里美滋滋,但明面上也不好多做表示。
陆怀安却一脸坦然,觉得这很理直气壮“为什么不服为什么不甘心你们想要,你们自己建啊。”
这一下,全场都炸开了锅。
“哎,陆厂长你这样说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自己建,这是南坪的项目,说好的我们掏钱入驻的”
“装修自己的店铺就算了,居然还要我们自己建楼”
“那我们建了,这商贸城是不是我们说了算”
陆怀安冷眼看着他们吵吵,微一抬手,止住他们的话头“东门建的好不好”
“这不废话嘛,肯定好啊。”
就是因为太好了
才凸显出西门有多寒酸。
对比之下,他们心里肯定难受嘛。
一样的入驻,凭什么东区这么多好处啊
入口这么好看,还没有寒风吹着。
陆怀安哦了一声,点了支烟“好看就对了,因为这是我建的。”
有不甘的厂长还在嘟囔说不公平云云。
听了这话,顿时僵住。
“”
嗯
好像哪里不对。
赵厂长都懵掉了,愣了两秒“你建的”
“对啊。”陆怀安气定神闲地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很是平静“所以,我是统筹。”
谁出的钱,谁是老大。
商业场上的规则就是这样。
搞个公司,出钱多的人就是大股东,出钱少的人就听指挥。
不出钱的人就出力卖命好好做事。
陆怀安撩起眼皮,淡淡扫过去“既然都分好了,就不要再有什么不满,好好装修,准备开业。”
明明他声音如此平静,却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他们以为他是靠关系的呢
怎么突然就靠实力了呢
见没人说话了,陆怀安点了点头“都散了吧,下月初一,商贸城开业,如果有不想入驻的,尽早去办公厅报备。”
他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温润的笑意“还有很多商家,都想来租的。”
陆怀安转身离去,并不多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有些无言以对。
东区厂长们对视一眼,利索地开车走人。
跟着领导走啊,酒肉都会有呀
果然还是得跟个好老大,呜呜呜。
他们是高兴死了,西区这些个厂长们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一片沉寂中,赵厂长犹豫片刻,试探地道“要不我们一起凑凑钱,把门头修一修”
“”
没人搭腔,好尴尬。
他们都是外资企业来的,万事做不了主。
谈生意还行,资金有一部分自主权。
可给人家的商贸城搞装修修修店铺得了,修门头开什么玩笑呢
赵厂长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不做声了。
“行了,都散了吧。”
他们摇摇头,很是无奈“谁让我们没有一个好的领头的呢”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瞅了眼赵厂长。
有人则更明显一些,嗯了一声“同样都是统筹,唉”
气得赵厂长脸都青了。
是不是过分了
是,他是统筹,但他跟陆怀安能比吗
陆怀安财大气粗,他只是一个小厂长而已,照他们这意思,咋的,想让他来掏这钱
呸想得美哦
“爱做不做吧,反正我不干了”
万万没想到,张德辉没等到他们这事有个结果,却等来了一个撂挑子的。
哪怕再三劝慰,赵厂长死活不接这茬了。
赵厂长真的很痛苦“真的,不是我不负责啊,前前后后,所有事情都是我在做,对吧我鞋都跑烂了三双了”
“对对对。”张德辉点点头“你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我真的没有谋私的啊”陆怀安还给自己划了几个最好的门面,都没人说他,赵厂长想起来都不甘心“我呢我抽了一个靠近厕所的,这尼码也叫我谋私你见过人谋私谋厕所的吗”
他要不是统筹,还能去闹一闹,吵一吵。
可就因为他是统筹,所以啥都不能干,还得笑着咽下苦果,说真公平。
公平个屁,呸纯粹是他倒霉催的
张德辉听着有些想笑,但还是强行忍住了“是的,你太不容易了。”
“真的领导,我已经很努力了,可这事真不赖我啊”
他们居然逼他去跟陆怀安谈判
哎,那可是陆怀安
“他们怎么自己不去呢”赵厂长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瞥了眼张德辉又缩了回去,声音都弱了些“反正我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吧”
有什么不满就说他是谋私,他受不了这委屈。
不管他们怎么说,反正赵厂长不干了。
等人走了,张德辉半晌都没动静。
下属看看时间,马上还有个会议要开“这怎么办”
“没办法。”张德辉按了按额角,无奈地笑了“他们算计了他,他轻描淡写,反将一军,都不需要他做什么大动作,这轻而易举地就让他们的联盟瓦解了”
这个他们自然说的是西区厂长,他是指陆怀安吗
下属略一思索,也有些感慨“太厉害了。”
杯酒释兵权。
他们不是外资企业,很有钱吗那么,他比他们更有钱。
当别人非常自信地拿自己的优势来比拼,却输得一败涂地的时候,自然就会心生敬畏。
赵厂长撂了挑子,西区众人也知道这活不好干,里外不是人的,都不想接这烫手山芋。
西区本就是一盘散沙,这一下闹的,更乱了。
陆怀安可不管他们,哪怕不少人跑来找他说和,他都不管。
“要我修西门”陆怀安挑了挑眉,轻蔑地笑了“我没钱。”
“这”
这托辞能不能正常点走点心行吗
陆怀安死猪不怕开水烫,摊手“真的,我现在贼穷”
别问,问就是买地了。
为了让大家相信他没钱,他顺便让沈茂实在博海买了块地。
大张旗鼓,来一个就给他们看一看证件“如果还需要我修的话,我再去买点地也是可以的。”
意思很明显了看到了吗这钱,我扔水里都不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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