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怎么称呼?”鉴宝阁内的白发老者站起身来,与萧远寒握手。
在萧远寒说有一笔大生意要与拍卖行做的时候,侍女不敢有丝毫的怠慢,直接将他带到鉴宝阁来。
“在下免贵姓萧。”萧远寒淡淡一笑。
“萧先生很年轻啊,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白发老者摸着胡须,笑道:“老朽姓韩,不知萧先生想与我们拍卖行做什么生意?”
“自然是大生意。”
萧远寒从怀中掏出一本古书,递给了韩姓老者。
其实老者一说姓韩,萧远寒内心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家伙该不会是韩信吧?!
毕竟已经见过了李白,见过了东皇太一,再见到一个韩信也并不足为奇。
不过萧远寒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英姿飒爽的韩信,怎么可能会是眼前这个白胡子老头的模样。
“这是我师尊委托我出手的,是一卷残卷。”
韩姓老者一页一页的翻着眼前的功法,神情愈发的凝重起来,约莫半柱香之后,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好东西!”
韩姓老者一锤定音。
随后,又叹气道:“只可惜,这部功法修炼到紫府境之后,便戛然而止了,要是能有通天境甚至天尊境以上的修炼方法的话,那么这部功法可就真正堪称是无价之宝了!”
萧远寒拿出的,自然就是饕餮诀!
只不过他也不傻,并没有拿出整部饕餮诀,而是将从凝气到紫府的这部分功法给拿了出来,还删去其中东皇太一的手记。
也就是说,修炼残缺的这部分功法,能够以极快的速度达到紫府境九阶,但是想要更进一步,就没有后续的修炼途经了。
而萧远寒口中那个莫须有的师尊,自然是为了让拍卖行感觉自己是有后台的,毕竟匹夫无罪,怀璧有罪,萧远寒可不想横生什么枝节。
旁边的侍女都快傻眼了,她还是第一次见这名老者如此的失态,放在平时,无论多么贵重的物品,这名老者都是一笑置之,因为做的久了,过眼的东西极多,其中不乏奇珍异宝,顶尖法诀,老者的眼界自然就高了。
这家伙拿出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师尊也知道这部功法的价值,正是因为苦寻后半部分无果,这才心灰意冷,决定出手。”萧远寒扯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韩姓老者显然是相信了他的说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当真是世上无十全十美之事啊!”
“不知萧老弟准备怎么出手?”韩姓老者已经将称呼从兄弟改为了老弟,显然是对萧远寒有了亲近拉拢之意。
“师尊的意思是,放到拍卖会上,价高者得。”萧远寒一拱手,说道:“那就劳烦老先生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者笑眯眯的说道:“老朽韩文渊,老弟若是不嫌弃,喊我一声韩老哥就行。”=
萧远寒笑着说道:“韩老哥,那小子可就静候拍卖会开始了。”
“没问题,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们拍卖行的贵宾,在拍卖会上,我们也会给您安排独立的贵宾室。”韩文渊从桌底抽出一枚金黄色的徽章:“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那就多谢韩老哥了。”萧远寒坦然收下了徽章。
走出拍卖行,萧远寒只感觉自己心情大好,现在加上乾坤袋里的九州币,自己身上足足有五十万的巨款,这还不算饕餮诀能够卖出的钱。
“唉,只能等着拍卖会早点开始了。”萧远寒一路哼着小曲往回走:“有钱不知道往哪花,真是发愁啊!”
………………
“要不要我去调查一下这小子的底细?”侍女恭恭敬敬的站在韩文渊的身侧。
韩文渊坐在躺椅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面。
“不用了。”
“可是按先生的说法,这功法上的笔迹,还是新的,也就是说那小子身上可能多半有着功法的后半部!”侍女说道。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韩文渊缓缓睁开了眼。
“你观察到那小子把这部功法丢给我时候的眼神了吗?很随意,很自然。”韩文渊缓缓说道:“证明这部能够卖出天价的功法残卷,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什么,他的眼界,还要在这之外。”
“也就是说,他口中的那个‘师尊’,有可能是真的存在的,你去调查他的背景,若是被他的师尊察觉了,反而得不偿失。”
韩文渊娓娓说道。
“明白了。”侍女点了点头。
“我们拍卖行之所以能够在天苍城屹立那么多年不倒,不是我们后台硬或者有手段,恰恰就是因为我们有原则,讲规矩。”
韩文渊依旧用手指敲打着桌面:“我们只做我们需要做的,只赚我们应该赚的,这就足够了。”
“还是先生考虑的周道。”侍女忙不迭拍了一记马屁。
韩文渊再度闭上了眼,回想起之前与萧远寒与他交谈时的那份自在与从容,就凭那份云淡风轻的气魄,韩文渊就只有后生可畏这么一种感觉。
“此子,不简单啊。”
………………
一家破旧的酒肆。
一名瘦削男子缓步踏入。
“这位客官,我们已经打烊了。”慵懒的声音传来。
瘦削男子拱手,恭敬的说道:“我为杀人而来。”
隐月阁作为青州最大的暗杀组织,十分隐秘,联系的地点经常改变,有时候在酒肆内,有时候在青楼里,甚至有时候在一座普普通通的农舍里。
瘦削男子正是杜奎,他也是千方百计才打听到,隐月阁的这一接头地点。
“进来吧。”慵懒的声音再度传来,让人不由得骨头酥软。
杜奎大步走入,只见一名少女正懒洋洋的靠坐在酒柜上,怀中还抱着一只白猫。
但让杜奎感到惊奇的是,无论他怎么看,都看不清那名少女的容貌。
“上楼吧,楼上有人在等你。”慵懒少女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酒香四溢。
白猫舔了舔酒杯里的酒,似乎不感兴趣,又缩回了少女的怀里,打起盹来。
杜奎不敢多看,连忙走上楼去。
少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慵懒的一笑。
“人这一辈子,谁还没个想杀的人呢?”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