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就算北洲权贵没去北境城看十大学院的比试,却也知慕笙被叶楚月揍成了什么样的惨况。
这厮把人痛打落水狗般将其暴揍后送去吃牢饭,这会儿竟在府上为小姨默哀?
怎么想,怎么诡异吧。
尤其是“第七日”这三个字,细品之下,耐人寻味。
这就差明摆着说头七了。
于是乎,燕南姬憋着笑把邀请函丢到了韩家侍卫的身上,将理由道出。
反观参与了凤翎修炼的北洲年轻武者们,都聚集在了韩府。
其中就有楚月见过的慕若亭、慕蝉,都算是慕府家族的族人。
众人坐在玉石桌旁,喝着醇香美酒,身段柔软的婢女们,为公子哥儿们轻轻地揉着双肩,消除修炼之后的疲劳。
一名锦衣华服着身的年轻男子,喝酒笑道:“你们说,那叶楚月收到邀请函该不会真去了凤翎广场,打算和我们一起修炼吧。”
“传说中的两国战神,应该不会这么蠢。”慕若亭轻抿了一口酒水。
“她若不去更好,明夜皇室晚会,好告她一状,看她还有什么脸在北洲立足,一介女流之辈,也妄想跟若亭兄抢夺族长之位。”另一名蓝袍男子冷笑了声。
说话的这人,是纪府纪瑶的兄长,纪卿和。
他算是对纪瑶恨之入骨,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风头。
尤其得知叶楚月与纪遥颇有交情,并且也是个骨头硬的女人,就咬牙切齿。
纪卿和眸色阴鸷,酒杯砸桌:“女人,要么在家相夫教子,要么就安分守己,整日在外面抛头露面的,只会败坏门风,丢人现眼,还不知悔改,整日倡导着什么女子不如男,巾帼不让须眉,说白了,这女人啊,还不就是让压在身下的东西,能反了天了吗?她叶楚月再强,以后还不得被丈夫压着?”
纪卿和的话,惹得哄堂大笑。
他的身后,宋小妹则如其他婢女那样,为纪卿和卖力地按揉肩膀。
周遭的一些北洲千金小姐们,对此多有不屑。
但宋小妹却无任何的卑贱之感,反而骄傲得很。
她若能嫁入纪家,攀的高枝,也能成为和沐凤鸣那样的人。
“卿和哥哥说的对,我看她叶楚月有圣域不去,偏要来北洲,估计就是看中了慕家,她要是嫁人了,可就没资格争夺族长之位了。”宋小妹道。
一名略有姿色的女子轻蔑地看了眼宋小妹,而后淡淡地望向纪卿和:“纪公子,你说女人应当安分守己,我无话可说,但你若要侮辱所有女人都是只能被压,看来我们这些女子,以后也不必和公子来往了。”
纪卿和讪讪笑了笑:“姬家姐姐,纪某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到叶楚月,为若亭兄不服,用错了词,无意伤害诸位姐妹的。”
“卿和贤弟的话确实有辱斯文,日后注意些就好了。”
坐在主位的韩谨说道:“在座的你我都是出自于北洲的名门望族,有些话,不合礼数,有辱斯文,说出来确实只会让自己庸俗。不过这个时候了,去慕府送邀请函的侍卫,应当也回来了。”
话音才落,就见侍卫从外而来。
宋小妹兴奋地问:“如何?叶楚月有没有去凤翎广场修炼?还是狂妄自大的不收邀请函?”
侍卫面露难色,看了看宋小妹,又看了看韩谨。
随即单膝跪地,颔首低头,拱手道:“韩公子,叶家的楚月小姐说她在为慕笙默哀入狱的第七日,正茶饭不思,没心情去探索修炼之道。”
登时,四下里死一般的静。
在座的王孙贵族们都面面相觑,瞠目结舌,张着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
世上怎会有如此的无耻之人啊?
她给慕笙默哀什么?
她不得盼着慕笙早死早超生吗?
韩谨微怔,而后哑然失笑。
“虚伪!”
慕府二姥爷的孙女慕幽兰嗤笑了声。
总的来说,慕笙对她还算好。
慕若亭则道:“诸位或许不知,我这从诸侯国来的妹妹,锱铢必较,睚眦必报,诸位手足一查便知,她能如此应对,说明她知道诸位手足在戏耍她,只怕以她的性子,会把诸位列为敌人,她若能为慕府的族长,有朝一日权在手,只怕你我都会是她的刀下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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