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 大年三十
过年了
环山村又要杀两头猪了
可,这没有他们新知青的份, 老知青杨建国吃过午饭就去帮忙了, 白青虹留下来准备今年的晚夜饭。
章越在小年夜那一天从乡亲家里换的那块肉,瘦肉多, 肥肉少。
四个人都很馋, 只是这么一小块肉,实在不够分。
“今天,村里有人会做豆腐吗”顾兰微皱秀气的眉头。
抬头问身后正在和面的白青虹, 白青虹他们手头还有点白面,准备包饺子,而他们新知青只有玉米面, 蒸馒头吃。
“有的。不过做黄豆的大娘,只要黄豆, 别的不换。等杨建国分完肉回来,我可以用一小块肉与你换活鱼”白青虹笑着抬起,道。
这一与新来的知青对比, 她就觉得满足了,有肉又有白面, 在家里也不一定能吃的到呢。
“可以, 不过那肉就留着元宵节吃。一人分吃两口就行,多了肠胃也受不住啊,是哪家的大娘啊我家里寄来的黄豆还没有发豆芽呢。”顾兰笑道,那黄豆是顾妈妈让她发豆芽吃的, 地窖的菜与萝卜还没有吃完,就还存着呢。
“是在南山那边,姓卢的寡妇,长得挺有看头的,听说与刘大队长有一腿呢。”白青虹凑近在她耳边说。
这事儿,是真真的,她看到过,就在东边的空破屋里,当时她与杨建国就那里,还好他们就是想看一看那屋子,听到有人过来,手拉手地出了后门,没有走远,就躲在窗外,当时大气不敢喘一下,那个三十几岁的寡妇,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大闺女,还有人说是刘家人的种呢。
那晚回来,他们也不敢说,万一让刘大队长知道,那小鞋穿不完。
这年头,这种事很小心的,不然被举报了,就吃不完兜着走。
也难怪,刘大队长没有摸去卢寡妇家里,卢寡妇平常也是清心寡欲的打扮,张口闭口自称大娘,她家门口清净的很。
“别瞎说。刘大队长在环山村可是一手遮天呢。你以为刘大队长不知道咱们知青点的事吗”顾兰吓唬她。
知青们内部的男男女女,没有带着村上的姑娘小子们搞一块,只要不出乱子,他就睁一眼闭一眼。
一出乱子,他也不会手下留情,送去县城公社就行。
“知道知道,就与你说。”白青虹用手肘顶了顶她,笑道“你天天吃鸡蛋,怎么没有一点涨进啊。”笑话她的飞机场呢。
“才十六岁呢。过两年就好。”顾兰不以为然。
这一点,顾兰十分有信心,在灵气的滋养下,给她一点点时间,身体会慢慢的调整到最佳状态。
不管是身高、皮肤还是脸蛋儿,不伦是四肢、胸脯、屁股还是五官,头发等等,一切都会慢慢向最佳状态调整。
当然,不可能调的面目全非,不可能将白的变成黑的,更不可能将黑的变成白的。
顾兰喊了声“阿西,去我那大木箱子里头抓几把黄豆出来,到东山那边的卢大娘家里,换一小块豆腐回来。”
“冯向西与章越上东山去了,他们想要抓只野鸡,加个餐。”岳晓夏吸着老棉鞋出来,正用粗布巾擦拭着长发呢。
“啊,什么时候去的”晕倒,他们去有什么用呢,他们以为东山的野鸡野兔子是自家养的啊,想抓就抓呢,是她先竖起耳朵听附近的动静,又放出精神力两米两米的靠近。
就像是捞鱼也一样,别人是大半天也钓不上一条。这是她的金手指啊,知道伐。
“就是刚刚,你就好好展示一回自己的厨艺。”岳晓夏笑道。吃过一回炖野鸡,大家就认可了她的厨艺,只要有好料就让她下厨。
“那你去换。”顾兰道。她就加了几滴灵池水在野鸡汤里,他们就念念不忘,当然她的厨艺比起他们是好太多了。
“行,你把豆子装起来。”岳晓夏靠在门边,单手擦拭着长发,别有风情。
下午,四点
四个人就准备一起吃年夜饭,炕桌就摆在之前白青虹睡的炕。
今天同时用着两个灶台,两口口锅,白青虹之前睡的炕,从早上就开始在烧着热水呢,大家都的洗头洗澡,过新年喽。
过年嘛,吃点好的。
四个硬菜呢,白菜炒肉丝,肉沫豆腐,野鸡炖香菇,还有四条鱼,加个主餐玉米馒头,还有饭后水果冻梨与冻柿子。
这是近半年来最丰盛的一顿。
“行啊,你们还真的抓到野鸡了,我也去试试。”杨建国端着两块要换的肉,闻着香味进来。
“别提了,兄弟我们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累出了一身汗,就这么只瘦骨嶙峋的一只。”章越语气带着自豪的,口里还是谦虚着。
“再瘦,也是肉啊。”
“是啊,可惜没有一点酒。”
“那得酒票呢,不好弄。”
“青虹,上山是不是有那小小一颗的野葡萄啊”顾兰问跟着进来的白青虹。
“有的。”
“那明年可以做葡萄酒喝。”顾兰对章越说道。
“你会”章越嘴角上挑,瞟了小女人一眼。
“这个不难,就是要加白糖。”顾兰想了想酿制方法,点头。
“说说嘛。”岳晓夏推了下她,而冯向西双眼亮晶晶的盯着她,如同小奶狗。
顾兰忍住摸他脸的冲动,娓娓道来“说白了,很简单的啦,从山上将熟透的葡萄摘下来,用清水洗干净,再用淡盐水浸泡起来为了杀菌消毒,浸泡完毕再用清水洗一遍防止盐水浸入,使酒变味儿,再将葡萄倒在装有水的盆里,全部捏碎,然后放白糖,融化后就可以装在洗净的瓶子中。”
“要多久”章越问。之前在家里,他偶尔能喝一杯,也能抽根烟。这边,老乡家私下做的高粱酒难弄得很,烟叶也呛得很。
“夏天酿制的话,一般三个星期就可以。”顾兰想了想道。
“要多少白糖”岳晓夏问。
“多少六斤葡萄,一斤白糖。如果要口感更甜些,那就多放白糖。”
“冰糖可以吗”白青虹问。
“可以。白糖更好一些。”
年夜饭就着这个葡萄酒的话题,吃了两个小时,从四点钟吃到六点钟,从天亮吃到天黑,从四个人吃到六个人。
“你怎么懂这么多是家传的吗”离席前,杨建国一时忍不住好奇心,问。
“杂书上看的啦。我家里是工人成分,哪有什么家传。”顾兰忙解释,可别误会啊,她是贫民百姓呢。
唉,这个年代没有网络共享,好像信息不流通,这种简单的酿酒方子,一般人家也不懂的。
唉,一高兴,就失言。
“阿兰,你不是要洗头、洗澡吗快些,热水好了啦。”冯向西在屋外听见了,压下心头不高兴,大声问。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好奇。”杨建国忙解释。
他就觉得这个小姑娘,懂得真多,是什么家庭教育出来的呢没想去举报什么的,说句凉薄的话,就算是特务,与他也没有关系。
他亲生父亲是翻译官,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被送走,不知道在哪里母亲带着他回了老家,要他改成母姓。
她不过两个月就再婚,嫁给了一个工人,生了四个儿女。
1966年高考暂停,下乡政策下来,他母亲就让他自动要求下乡。兵团,他的政审通不过,只有下乡一条路。
一个人在这里两年,他以为自己要找个大字不识的乡下姑娘。
白青虹来了,当时他很高兴。
见她的目标是刘会计,他也是默默付出,他知道刘会计是听刘大队长的,而刘大队长是个精明能干的,白青虹那臭老九出身,嫁不成的。
他去县城黑市换来了一点酒,在白青虹伤心时,趁机表白,结果比想像中还好,她将身子给了自己,还是头一次。
当时,他就放心了。
他是要回城的,不管多少年之后,他是读过史书的,高考不会永远停止,他是一定要回城的,还得去寻找亲生父亲,因此,他要有一位有文化的妻子,俩人一起蛰伏起来,等候时机。
“没事没事,大家都是知青,我们自己人说话还得前思后想的吗那多累人啊。”章越拍了拍杨建国的肩膀,打着圆场。
冯向西那个性子,一根劲的,有关顾兰那小女人的事,他就会如猫般,炸毛没出息的爷们。
这话题,大家笑一笑就过去了。
岳晓夏与白青虹小声说着话,开始收拾炕桌,碗筷。
顾兰与章越、冯向西三人换着洗头洗澡,洗完了,顾兰懒洋洋的横躺在那张没有遮挡只放着一张席子的炕头上晾头发。
见章越与岳晓夏已经进了他们自己那两个平方米的小天地,吃饱了,要开始夜里运动了。
冯向西向她走来,斜坐在她身边炕头,摸着顾兰的湿发,低声要求“今晚,我想做了。”
顾兰望着他,在黄昏的屋内,笑得露出牙齿,道“好。”
冯向西长臂一撑,俯下身,在她光洁的额头正要落下一吻时。
对面炕头的高粱杆的蓆子一动,章越就这样赤着身,跳下炕,碰上冯向西的目光时,还扬了扬浓眉,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带着点邪气。
踏着棉鞋,在高窗下的大木箱上,捡起自己那蓝色大棉袄直接自己套上。
接着章越就站立在炕头,对高粱席内喊了声“过来,趴下。”
好奇心顿起的冯向西转过身,直愣愣的看着,接下去的发展,让他那双微扬偏长的不大的眼睛瞪成了猫眼。
章越拍了拍岳晓夏那高高的翘起来的臀部,道了声:“马上就来,接住了”话落,掐了掐,比了比岳晓夏那细细的腰肢,这一段,上下一对,如同那葫芦瓜是的,两头鼓鼓囊囊,只有中间细细小小。
不光是顾兰,就是章越留意过,也不如自己眼下的晓夏。想到此,他更迫切了。
这时,趟着烘干头发的顾兰听到“扑哧”一声,好像什么东西入水了般。
紧接着,是岳晓夏被突如其来的深入,惊了下“哎呀,干嘛这样急啊”
章越刚刚说玩点别的姿势,她有点羞涩,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下午去卢寡妇家时,她一口就喊破她已经不是大姑娘了,还关切的问她是不是被村里人欺负了,别怕,找刘大队长去。
当时她忙摇头,说自己在南京就与章越订了婚。卢寡妇还问真的只是章越,你长得这般好,别人没有趁机欺负你
她摆手说没有没有,为了怕卢寡妇不信,还说冯向西与顾兰在处对象,杨建国与白青虹在处着呢。
当时卢寡妇嘴上说只有那个姓牛的知青没处对象吗她点头,是的是的,他在妇女主任家里呢。
“这样子,不好吗”章越停了下,听她不说话,只是哼哼唧唧的。
有空了,章越伸出一只大手,摸到了岳晓夏身下,不客气的一把握住了,握住了大肉包子。
“口是心非。”不一会儿,章越品出味儿来了,笑道。
一时之间,屋内只有章越与岳晓夏两人与炕头碰撞在一起的声响。
“累啦,换个。”许是这个姿势有点吃力,岳晓夏说话的声音都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娇喘连连的女声,使冯向西快速的回头,低声问“你的头发已经半干,我们回去。”
顾兰含着笑,无声的伸手。
冯向西高兴的红着脸,将小巧玲珑的她抱起来,进入了自己的简易帐篷内。
作者有话要说 一大早,醒来就改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