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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爷为你痴,爷为你狂
    沈婠叹了口气,把毛巾扯过来,双手绕到男人背后,裹住他劲瘦的腰身。

    权捍霆站在床边,沈婠坐在床沿,一高一低,远远望去就像她伸手将他抱了个满怀。

    侧脸贴在男人腹间,无声缱绻。

    毛巾很长,也足够宽,所以沈婠足足裹了两圈,才最终在腰侧部位打了个蝴蝶结固定。

    高大的男人,漂亮的腹肌,却被一个蝴蝶结破坏了周身气场,莫名可爱。

    沈婠却很满意自己的作品,左看右看,端详一阵,点点头露出笑意。

    权捍霆竟也由她折腾。

    嗯,爷不要面子的。

    媳妇儿开心,一切都是浮云。

    “过来。”沈婠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

    然后起身找出另一条干毛巾,站到权捍霆面前。

    男人下意识把腿分开,她顺势靠得更近,把毛巾往男人头上一蒙,开始乱揉。

    权捍霆视线受阻,只能看到眼前垂下的白毛巾,却并不伸手去拂,只宠溺道:“宝宝,温柔点……”

    “我不温柔吗?”

    “……可以更温柔。”

    “不会怎么办?”沈婠叹气,一副“我很无奈”的表情,忽然眼珠一转,“要不,你找别人?”

    权捍霆面色骤沉,根本无须视物,便精准地扣住她手腕,轻轻一扯,沈婠便坐在他怀里。

    “有胆子再把刚才的话说一遍?”语气危险。

    “不会怎么办?”沈婠还真说了,清澈见底的双眸飞快掠过一抹狡黠,光芒浮动,只一眼便惹人深陷。

    权捍霆厉眸半眯,不动声色,“嗯,继续说完。”

    “要不你去找别……唔!”

    那张嘴不仅诱人,还气人,权捍霆能想到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堵住!让她没有机会开口!

    唇齿相接,权捍霆的吻带着几分恼怒,显出原始的野蛮,又啃又咬,宛若野兽捕食,看见可口的猎物就忍不住咬得更深,撕得更碎。

    最终拆吞入腹。

    沈婠还来不及反抗,就被他带着,双双倒在床上。

    四目相对,她看见男人眼底充斥的邪肆,下一秒,猛地低头咬在她侧颈位置。

    “嘶……”沈婠倒抽凉气。

    最初,他是真的咬,暗含惩罚意味;慢慢地,力道轻了,呼吸也渐渐灼热,动作从粗暴狂放,变得温柔,“咬”这个动作就不再是之前的意味,更近似于吻。

    沈婠推她的头,推不动。

    索性抱住男人脖颈,却抵挡不住他的放肆:“天还没黑,你确定要继续?”

    他瓮声瓮气:“……快黑了。”

    “我们还没吃晚饭。”

    他也有理由:“做完再吃,刚好。”

    “……”

    “然后吃完继续。”

    “……”

    “最好让你欲罢不能。”

    沈婠嘴角一抽:“所以?”

    “你就舍不得让我去找别人。”

    看来,这茬儿还没揭过。

    “怎么不说话?”男人动作一顿,停止亲吻,双手撑在两边,抬起头来注视沈婠的表情。

    “说什么?”她眨眼,黑眸清澈,笑意盎然。

    “爷这么在乎你,就没点感想?”

    沈婠挑眉:“难道不是你在乎我?”

    六爷脸色刷的一下全黑了。

    女人盯着他,得意勾唇。

    忽然,权捍霆单手扣住她纤细的脖颈,不算掐,顶多算握,力道很轻,和眼中狠色形成两个极端。

    有种狂乱的温柔,性感得要命!

    克制,压抑,强忍……

    构成禁欲的诱惑,危险致命。

    “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男人咬牙切齿,又爱又恨。

    沈婠却不怕,捋了虎须不说,还想去摸一摸老虎屁股,唇畔弧度更深,眼中揶揄更浓:“不该得意吗?”

    “该!爷为你痴,为你狂,被你逼得想杀人,确实该得意。”

    沈婠淡笑不改,深深望进男人眼底。

    目光交织。

    两人都不说话。

    一个是水,一个是火。

    当彼此碰撞,不是水扑了火,就是火吞了水。

    紧密相融,你中有我。

    忽然,沈婠抬手圈住他脖颈,顺势用力,后背离开床面,微微悬空,凑到男人耳畔,轻声喃语:“我得意,是因为那个为我痴、为我狂的男人不是别人,是你——权捍霆!”

    一句话,如同凿开石壁,破碎冰层,瞬间勾动男人胸中涌动的澎湃激情。

    眼中火热再也不加掩饰,如同决堤的洪水,倾泻而出。

    手上力道下意识加重,女人纤细的脖颈被他一只手握牢,沈婠难受地蹙起眉头,呛咳出声。

    “你……咳咳咳……真想掐死我吗?”

    权捍霆这才后知后觉地松开,像被开水烫到,眼神懊恼又愧疚,“对不起,我不是有意……”

    沈婠调整好呼吸,不等他说完,直接张嘴咬住男人虎口的位置。

    用力。

    他纹丝不动。

    再用力。

    还是没反应。

    沈婠抬眼,冷不防撞上他宠溺纵容的目光,心跳一窒,呼吸也慢了半拍。

    “还咬吗?”眉眼含笑。

    她讷讷松开,重新倒回床上,闷声开口:“……不咬了。”

    “我检查一下有没有把牙齿磕伤。”

    说着,低头亲了亲她唇角,“乖,张嘴。”

    沈婠眼角猛抽,“我又不是小孩……唔!”

    又亲上了。

    “呜呜呜——”

    “怎么?”察觉到她有话要说,权捍霆放开两秒。

    沈婠双颊通红,不知是吻出来的,还是被气成这样,“这就是你所谓的‘检查’?”

    “嗯哼,有问题吗?”唇角挂着一抹得逞的笑,如同偷到蜜糖的憨熊。

    “我……唔……”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权捍霆霸道宣告:“有也不接受反驳!”

    沈婠:“……”

    暴君!

    就在两人慢慢进入状态,身体都为彼此准备好,要挥杆入洞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六哥!邹先生叫你下来喝药了!”

    是陆深。

    “爷们儿”中最小的那个,名副其实的傻白甜。

    今天这种情况,随便换成胡志北或是邵安珩,都不会像这样直接在一楼扯着嗓门儿叫二楼。

    太阳还没落山,天光明亮,而权捍霆、沈婠双双泡在二楼主卧,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两人必定黏在一起,亲亲我我,你侬我侬。

    说不定正在做什么羞羞的事情。

    谁傻才会去叫。

    别说,还真有个傻的。

    陆深一句吼完,见没什么动静,又撩开嗓门儿喊了第二句。

    从实验室出来的邵安珩见状,轻轻别过头,这个傻x……

    实在没眼看。

    当初他们六个兄弟,谁不是聪明绝顶,一个比一个精,结果最小的一个却是草包。

    就像一排蜘蛛侠里混进一个蜡笔小新,那画风,那格调,那气势,啧啧啧……

    垮得没边儿了。

    “六哥,下来喝……”

    “行了,别嚎,跟杀猪一样。”

    陆深直接忽略了最后那句,“五哥,你来得正好,跟我一起叫六哥下来呗!”

    “一个傻x不够,还要两个?”

    陆深:“?”

    傻x说谁?

    应该不是他吧?

    “那个……咱们同时开口,声音大点儿,六哥肯定能听见。”

    邵安珩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能不能听见的问题,而是老六他想不想听。”

    “啥意思?”

    “很简单,他不想理,就算喊破喉咙也听不见。”

    “?”

    “还不懂?”邵安珩挑眉。

    陆深摇头。

    “……简单点说,就是你打扰了别人的好事。”

    陆深猛然反应过来,“……靠!”

    转头看了看落地窗外,天还没黑,六哥要不要这么急?

    邵安珩轻叹一声,拍拍他肩膀:“等你有女朋友就懂了,不怪你。”

    陆深:“……”

    所以,他这是被鄙夷了?

    十分钟后,权捍霆从二楼下来,黑着脸,仿佛能滴出墨。

    视线扫过,染上几许凉意……

    “嘿嘿……”陆深被盯得头皮发麻,只能尬笑一通,“六哥,你下来啦?那个……都跟我没关系,其实是邹先生叫你喝药来着。”

    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邵安珩轻咳,跳出来打圆场:“邹先生说这是最后一帖,喝完就暂时结束疗程。小七叫你也是盼着你早日康复,只不过情绪激动了点,方式奇葩了些,你可千万别辜负他一片好心。”

    说到最后,邵安珩自己都说不下去了,猛地大笑起来。

    权捍霆:“……”怕不是个疯子。

    陆深:“……”又被涮了。

    “哟,都在呢?”说曹操,曹操到。

    邹先生端着一碗还在冒热气的中药从电梯里走出来。

    “那正好,赶紧趁热喝,等放凉药效就没那么好了。”

    说着,就要把碗递给权捍霆。

    六爷下意识后仰远离,浑身上下都透着拒绝两个字。

    邹先生又递了递。

    他不接。

    呃……

    现场一默,气氛有些尴尬。

    就在这时,沈婠慢吞吞下楼,穿着长袖居家服,除了头发有点乱,脸是刚洗的,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邹先生如同看见救星,脚下一转,径直走到旋转楼梯口,然后连药带碗交到沈婠手上。

    “丫头,靠你了。”

    沈婠接过来的同时,还熟练地试了试温度,不烫不凉,刚刚好。

    期间脚步未停,直接朝权捍霆走去。

    邵安珩和陆深自动后退三步,邹先生也避到一旁,便见沈婠朝六爷步步逼近,那架势有点像巫婆要给白雪公主喂毒苹果,容嬷嬷拿着细针靠近紫薇……

    一片静默中,大家屏息凝视。

    莫名搞笑和滑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