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风吹在脸上。
几个人站在山顶,看着山下的情景,久久回不过味来。
此时的凌宽身背大剑,铠甲上沾满了血迹。
气喘吁吁,似乎受了不轻的伤。
不止是他,就连铁牛也是一样。
那庞大的身躯上伤痕累累,如果不是凌宽扶着他,估计早就倒下了。
其它几人,除了张胜利,几乎没有一个不受伤的。
一座大山而已。
竟然让他们走了数十天的时间。
这十天下来,战斗那叫一个惨烈。
甚至有几次,如果不是张胜利出手,估计在场的这几人,没有一个能站在这里的。
“怎么样?身体还承受的住吧?”
张胜利扭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唐莉。
衣服上被妖兽撕的不成样子,身上披着一件男人的袍子,摇摇欲坠。
“妈!”小蝶也有些心疼,就这么扶着对方。
“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没办法,这是他自己愿意的,原本只是几个年轻人的训练。
一替一个出手,到后来的几人齐出手,根本没她什么事。
可是她忍受不住,最终加入了战斗之中,然后她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张胜利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大山另一边的情况,微微皱眉。
他总觉得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对,只是哪里不对,他说不上来。
“先在这里休整一下,恢复之后,再下山。”
这一次,他没有将帐篷取出来。
因为这山顶之处,根本没什么适合的地方,而且这里情况比较怪。
身后还是参天大树,碧绿常青,身前却是白茫茫的一片,到处都是雪地。
简直就是一个两极分化之地,非常的明显。
一人分了一粒丹药,众人开始准备打坐休整。
而张胜利则是直接来到了唐莉的身旁,从女儿的手中接过了对方,扶其坐下,开始为其疗伤。
这就是区别对待。
几个徒弟看到这种情况,摇头苦笑。
“你也休息一下,我估计下山的时候会更难。”
张胜利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照顾着唐莉的女儿,眉头轻皱。
“我?”小蝶嘴巴微微一张,随即笑了起来:“知道了!”
几人之中,除了张胜利,就数她受伤最轻。
没办法,她是一个阵符师,原本就不用与妖兽近身作战。
要论战斗力,她也许不是其它三人的对手,但是要论逃跑和自保的能力,在场的除了张胜利,估计没人能比得上她。
不过这个时候,她可不会跟自己的老爸客气。
接过丹药,附在了唐莉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然后跑向了其它三人,开始闭目休养。
此时唐莉俏脸微红,就这么任由张胜利扶着,坐在地面上。
“他们几个小家伙的训练,你非参与其中,唉!”
张胜利说着,直接取出一粒丹药,就这么塞进了对方的口中。
现在的他对唐莉,也不知道该有一个什么样的定位。
他答应过自己的女儿,只要从这里回去,回到大荒。
就会给对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
可是直到现在,他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从第一次被自己控制,到陪伴自己渡过最难过的几年。
一直默默地跟在自己身边,从未求过什么。
所以他对唐莉,更多的是一种亏欠。
“我也想要变强啊,要是到时候小蝶成长起来,你又这么惯着她,岂不是没人能管得住她?”
张胜利哑然失笑:“行了,先坐好,我先给你疗伤。”
唐莉微微露出了笑容,就这么盘膝而坐。
她对张胜利有一种莫名的信任,只要跟他在一起,任何危险她都不怕。
这一恢复,所有人都忘记了时间。
直到战斗力恢复了七七八八的时候。
一道轻微的声响惊醒了正为唐莉疗伤的张胜利。
接着,一道攻击直接朝着唐莉袭来,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对方揽在了怀中。
手掌伸开,一道冰锥直接射向了他的手掌之上。
大意了。
看着眼前这通体雪白的熊状生物,张胜利背后直发凉。
如果这攻击是射向其它几人的,就算不死,也会受伤。
对方隐藏的太好了,而且速度极快。
几乎在他刚刚察觉到的时候,那冰锥已经射来。
顿时,那冰锥破碎,掉落在地上。
随着他意念的成型,一张大网,直接将那只白色大熊给困在其中。
这是一只会法术的妖兽。
那远程攻击的力量让他非常的感兴趣。
他不是没有见过这种力量的妖兽。
像会喷火的鸟类,身体突然变得坚硬的爬行类妖兽。
只是能将冰直接用到了这种程度的妖兽,他还真是第一次见。
此时,他没有注意到,被他揽在怀中的唐莉面带笑容,就这么任由对方抱着。
丝毫也没有因为刚才的惊险而担忧害怕。
“爸,妈,咋回事?”
其它几人也都突然惊醒,朝着这边跑来。
“没事,就是一只会术法的妖兽而已。”
张胜利说完,直接大手一挥,将那妖兽收进了空间之中。
额!
刚刚醒来的凌宽等人再次傻眼。
“师傅……”
没等对方开口,张胜利摆摆手:“行了,先下山,到了山下再说。”
说完,他直接取出了几件厚实一点的衣服,就这么丢给了自己的女儿和林岚。
“你们还未先天,穿厚点。”
可不是咋地。
站在这山顶处,就已经感受到了一股冷意。
要是真的进入那冰天雪地的地界,还不被冻成冰棍?
就在张胜利揽着唐莉跨进那雪山一面的时候。
他突然有一种感觉。
自己似乎进入了某种大阵之中。
“怎么了?”
唐莉被对方揽在怀中,感受到了对方的情绪波动,小声地问了一句。
直到这时,张胜利才松开了手,深吸了一口气,与先前那种不对劲的预感联系在了一起。
“没事,就是感觉有些不对。”
至于是哪里不对,他现在也说不上来。
以他对阵法的了解,竟然完全不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阵法。
说是阵法,又有些不像。
“难道是流冰宗的护宗大阵?”
张胜利心里嘀咕着。
可是哪个宗门会将护宗大阵设置成这样?
没有任何的阻挡能力不说,还涉及到了如此大的范围。
由此到流冰宗,说啥也要好几天的路程。
所以,护宗大阵的话,完全说不过去。
“大家都注意一下,有什么不适及时开口,不要强行忍着。”
这一刻,张胜利留了一个心眼,就这么一步步朝着山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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