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月唬着脸说道“章哥儿,你早有预谋的你就吃准了我一定会帮你”
赵世章忙抬手扶额,赶紧解释道“姐,绝对不是早有预谋,只是临时起意。
北地入侵的事是今儿才知晓的,我从哪里预谋不过,征战沙场确实是我的梦想。好姐姐,你就帮帮我吧”
白如月慢步往前走,“行,我信你这一回。”
赵世章与白如月并肩往前走,轻声问道“姐,你那些铺子是晋王毁的吧”
白如月侧头看眼赵世章,正好与他的目光遇上,点头道“嗯,应该是”
赵世章转头看向边上的石榴树,又伸手摘了朵石榴花捏在手里。“那姐姐打算怎么办会报复回去吗需要我做什么吗”
白如月笑道“小孩打架吗他打我一个耳光,我得想尽办法回他一巴掌”
赵世章停下手上搓石榴花的动作,脚步也跟着停了下来,看着白如月反问道“不该这样吗不打回去,那姐姐打算怎么做”
白如月淡淡的说道“孩子玩的把戏我不喜欢。既然在财物在他手里,他不能用到正道上,我便想法将他手上的财路断了,让他做个两袖清风的王爷。”
赵世章笑道“这个主意不错,断了他的财路,他手上紧了,人自然就乖了。所谓财大气粗,没有财了,气也就柔了。
不过,这事,还得姐夫伸援手才行,毕竟,晋王是皇子,他的身份在哪儿,他手上没钱了,只要他开口,愿意给他送银子的人多了去了。”
白如月摇摇头,“王爷的事儿够多了,这点小事用不着麻烦王爷。
晋王他是皇子没错,若他是个臭名昭着的、让人避之不及的皇子呢谁还愿意往前凑”
赵世章眼里噙着笑,点头道“看来”
“小姐,四爷带着朱四爷过来了。”寻双在边上说道。
白如月与赵世章转过头去,看到白启力与朱景风并肩往这边走来。
白启力见他们回过头来,还有一射之地便扬声道“月儿,章哥儿,景风过府来了。”
赵世章扬起笑脸,朝朱景风拱起手道“景风哥,别来无恙你何时回到京城的”
话语间,白启力与朱景风已经近到只有六七步。
白如月朝朱景风福身道“景风哥好”
朱景风拱起手来朝白如月与赵世章还礼,“月儿好,章哥儿好,别来无恙,我昨儿回到京城的。”
朱景风四下环顾,感慨道“沁园这湖,在京城,算是一景了。”
白启力心里欢喜,面上却谦虚的回道“哪里哪里,京城的世家里,园林景观美得叹为观止的人家多了去了,咱家园子这处景真算不上什么。”
白启力说完,转头对白如月道“景风哥昨儿回到京城,便去见了晋王妃,今儿过府来,想与月儿当面道谢。”
白启力算是给白如月解释,他为什么带朱景风来见她了。
白如月朝朱景风笑道“景风哥不必放在心上,月儿也是偶然从袁尚书之女琪姐儿那里得知汪夫人病下。而且还是从沁园参加宴会回去后病下的,理应让小方过府去看看。
何况,在乌程时,景风哥待我们一家诸多观照,我们在京城,照顾一下景风哥的家人,也是应该的。”
朱景风拱手道“在乌程时,我那点观照微乎其微,到是力哥儿与秦大夫这次出手帮忙,于家母来说的,那是救命之恩,值得在下永生铭记。”
朱景风眼睛看着白如月的脚上蓝花缎面的绣鞋及白色的裙裾,微风过来,轻轻摆动的裙边像晃在他的心上,让他一时失神。
白启力忙接过话来,“景风哥,真不用客气。咱们如兄弟记一般,伯母遇到事儿,愚弟知道了,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景风哥若是再说道谢的话,那才是见外了。”
赵世章见众人谢来谢去,岔开话题道“景风哥这次回来,在京城呆多久”
朱景风转头看向赵世章,回道“加上省亲假,共三个月的时间,能在京城呆两个月。”
赵世章立即问道“那景风哥有空到柳园再为咱们讲学吗”
朱景风疑惑的问道“柳园”
白启力忙向他解释柳园的事。
朱景风听后,爽快的应下,“行呀,我正想去拜见吴三老爷,改日一定去柳园看看。”
说完,朱景风再次朝白如月拱手道“回到京城,昨儿听三姐说皇上为月儿与梁王赐婚。今儿过府,正巧遇上梁王上门过礼,在下在此恭贺月儿。”
白如月忙福身还礼,“谢谢景风哥”
白如月直起身来,朱景风拱手告辞,“家母如今还在病中,在下不能在外久留,改日与几位再聚。在下就此作别。”
白如月再次朝朱景风福身,“好,这几日府里的事多,忙过这几日,月儿随阿娘一道过府看望夫人。”
朱景风欠身道“在下代家母谢过月儿。”
白启力与赵世章送着朱景风往外院走,赵世章缠着朱景风问过不停。
白如月站在湖边,直到看不见一行人的身影,方才收回目光,对寻双道“我们回怡兰苑吧。”
寻双低头应下。
白如月没想到朱景风今日会登门道谢,更没有想到朱景风亲口祝福她。
白如月不由得想起几年前,无意中听到父亲对朱景风的评价。
那会儿,他们一家刚到乌程,朱景风耳闻他们在乌程,寻上门来问好。
有一日,渊哥儿问父亲,“姑父,咱们与朱四爷是不是走得过近了他毕竟是晋王的内弟。”
白如月听到阿爹回道“无妨晋王是晋王,朱大人是朱大人,我虽与朱大人接触的不算多,但朱大人给我的感觉,这人光明磊落,豁达大度,值得交往。”
“郡主,你在想什么呢”寻双伸手拉了拉白如月的衣角。
白如月回过神来,扭头问道“嗯,想起些事来,一时失神了。什么事”
寻双指了指不远处的丫头,说道“老太太身边的望秋过来了。”
白如月抬头看向望秋,“阿娘寻我有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