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歌羽悄悄走到门前,在未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轻轻关上门。
回头看着那个被她打晕的女人,练歌羽单膝跪在她面前,二十分钟后。
取下人皮面具的她露出一张美艳的精致脸蛋。
先将人皮面具套到女人脸上,直到面具严丝合缝贴服她的脸,练歌羽才用胶纸封住她的嘴。
再用绳子绑住她的手脚。
然后从怀里取出另一张人皮面具贴在自己脸上。
半个小时后,练歌羽美艳的脸庞换成了一张极其普通的脸蛋。
四周查看了番,确定无碍后,练歌羽面无表情推醒还在昏迷的男人,“喂,你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男人悠悠转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练歌羽,愣了一愣,下一瞬,似是想到什么,猛地看向柳英,看见被绑在席子上的柳英,才缓缓松了口气。
然后又看向练歌羽,目光有些疑惑。
练歌羽微微拧起眉,目噙责备,语气还有几分强硬,“竟然在这么重要的人质面前睡着了,要是让爷知道了,你还有命活”
闻言那男人登时慌了下,“不要告诉爷”
“那还不快起来”
男人立即起身,又回头看了柳英一眼才跟着练歌羽退出房间,左右好一阵查看,没见着熟悉的身影,于是疑惑看向练歌羽,“阿树呢”
原来那个女人叫阿树。
练歌羽面无表情,“被上面的人调去别的地方了,去哪我不知道,是她让我过来顶替她的,你要是想知道她去了哪,可以去问上头的爷。”
男人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跑去问蒋卫孑当然是不可能的。
练歌羽依旧面无表情,“我去端吃的过来。”
“好。”
话落她便走了。
看也没看那个男人一眼。
男人看着练歌羽挺拔的背影更疑惑了,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柳英面前睡过去。
好在人质没丢。
不然几条命都不够他给蒋卫孑杀。
紧张的心情一时也教他忘了他为什么会和阿树进柳英的房间。
练歌羽离开没多久,便有两个男人匆忙跑过来,“那个女人呢怎么还没将她带过来”
他这才想起他和阿树走进柳英的房间是要将人带去另一个地方,好明天将人吊在南宅门口。
于是赶紧和人一起进去将柳英带走。可左右不见练歌羽回来,他心里的疑惑和奇怪愈发浓重了,也就在此时,另一个女人端着一碗粥过来了,见他们抱着昏迷的柳英,直接将粥扔给了那个和阿树搭档的男人
,“她醒了给她吃。”
男人一愣,“怎么是你来了那个顶替阿树的人呢”
“去别的地方了。”
“那阿树呢”
“我怎么知道”
对话无疾而终,至此,没有人发现练歌羽的存在。
谁也不在意一个叫阿树的女人去了哪里,只要人质还在就行。
直到夜半的时候,阿树醒了。
她震惊看着四周,想起来,却发现自己被绑了手脚;想说话,结果只能发出呜呜声。
她心里慌得不行,费劲挣扎,发出的动静惊动外边的人。
她看着原本和她一起看守柳英的男人走进来,居高临下俯视她,“饿了”
说着他走到一旁将粥端到她面前,然后探身撕下她脸上的胶纸。
阿树震惊不已,大喊了声,“廖成”
廖成震愕住,眼前的柳英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但更重要的是,她的声音,怎么和阿树的声音那么像
阿树胸口剧烈起伏,“你为什么要绑我”
廖成仍是没反应过来,男人蹭的站起身,转念一想这会不会是柳英骗他给她松绑的诡计,于是冷下脸,“臭婊子,装的还挺像,差点就将我骗了过去”
阿树呆住,“你在说什么我骗你什么了”
“闭嘴,不许再模仿阿树的声音和我说话”
阿树瞪大眼睛,“我就是阿”
她话到一半,猛地被廖成封了口。
粥也被端走了,“反正也活不长,这粥也不用喝了,饿着吧”
门啪嗒关上后,房间再次恢复安静。
阿树疯狂扭动身子,想说话,却尽是呜呜声。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就是阿树啊,为什么廖成不许她再模仿自己说话
哪里出了错
尽管阿树挣扎了一夜,可那扇房门,再也没有打开过。
阿树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只知道自己越来越饿,饿得眼前开始发虚,再没有一丝挣扎的力气。
房门再次被打开,这次进来的,不仅廖成,还有蒋卫孑和好多个手下。
蒋卫孑摆手道,“动作干净利落点,将她吊在南宅门前就撤退。”
“是”
听清蒋卫孑的话,阿树猛然睁开眼睛,要吊在南宅门前的,不是柳英吗为什么成了她忆起昨天廖成说的话,她脑海里的线终于串了起来,凭着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她疯狂扭动起来,虽然不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真正的柳英逃
了,而她成了个顶包的。
求生的欲望致使阿树在最后关头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力气,她拼了命的挣扎,一双眼睛哀求且凄厉的盯着蒋卫孑,口中不断呜呜说着什么。
就是不见一丝畏惧和面临死亡的绝望。
蒋卫孑心中一动,见柳英不停在呜呜,缓缓蹲下身子,撕下她脸上的胶纸,“有遗言”
总算得到说话的自由,阿树眼泪哗啦啦的掉了下来,“爷我不是柳英真正的柳英逃了”
她话一出口,房间彻底陷入一片死寂。
蒋卫孑霍然起身,探手摸向西装内贴的口袋。
里头放着一个精巧的盒子,可将盒子打开,里面哪里还放有什么东西。
自东西取回来后,他便一直贴身带着,唯有洗澡的时候。
而里头的东西,三个小时前,他打开看过一眼。
现在,却是无声无息的不翼而飞了。蒋卫孑眯起眼,“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她将东西拿给霍景席,宁愿毁掉,也不许她或东西安然无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