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对首长嗜妻如命的传闻可是传得神乎其神。
俩人话音刚落,头上就砸下咣当一记响声,陈敏顺手取过桌上固骨的木板敲了俩人的头一下,“胡说八道些什么”
二人赔笑道,“这不是首长今天状态太猛了么。”
“闭嘴”
俩人恹恹,“是。”
南南靠在墙上,神色漠然。
直到两个陆兵离开,南南仍没有出来,陈敏敲了敲办公室的窗户,南南回过神,打开门走出去,就听她道,“要是不放心,就过去看看吧。”
南南没有吭声。
中午吃饭的时候,霍景席没来找她。
南南自己找去了食堂,想看看他在哪,结果找了一圈也没看到人,问了几个兵哥,他们也说不知道。
这里是他的地盘,他要是不想让她找到,她就是登了天也找不到他。
而见不到人的南南更沮丧了,回到医务室,无比颓丧,“陈姐,他不见了,我找不到他。”
陈敏想了一下道,“他现在可以躲,下午训练的时候肯定会回训练场,你可以下午的时候去见他。”
南南摇头,“你一个人哪里忙得过来。”
陈敏一笑,“你忘了你没来之前我也是一个人么”
“那是之前,现在我既然来了,就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这里忙活。”
所以南南并没有离开医务室。
然而吃晚饭的时候,霍景席依然没有来找她,她去了食堂,也同样没有看见他。
到这个时候,她终于是有些坐不住了,到处去找,然而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她不得不回到医务室,想着他晚上定是会来接她的。
可晚上是有人来接她了,来的却是卫超和于光。
南南瞪着眼睛看着卫超和于光,咬得嘴唇都破了,眼圈也红了,但愣是没让眼泪掉下来,她吸了口气冷冷道,“他人呢”
卫超硬着头皮摇头,“不知道,首长只下达了命令,没有和我们交代他人在哪。”
南南嘴唇咬得更破了,见状,卫超很是为难,正准备再说句什么,南南已经一头扎进夜幕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卫超和于光跟在她身后。
远远的,南南瞧见宿舍楼,蓦地心中一酸,以往都是霍景席抱着她回来的,大抵是习惯了,这次自己回来,莫名的觉得心酸。
但她强压下心中所有的不适,强作无所谓的走上楼,开了门轰的用力将门关上。
卫超和于光均吓了一跳。
南南没有开灯,站在漆黑的房间里,更觉得沉闷,好似有什么东西重重压在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气,难受得不行。
她捶了捶胸口,将灯打开,一言不发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匆忙洗了澡,走出浴室正想着爬上床就睡觉时,房门再次被打开。
那消失了一天的男人就那样走了进来。
看见他,南南不自觉的咬住下唇,本就被她咬破了皮的嘴唇这下更破了,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一见着情形,霍景席眉头一皱,大步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松开”
南南不动,鼻子却没骨气的发酸,她努力压下那阵委屈,于是牙齿不仅没松,还咬得更用力了。
男人这下气笑了,从捏住她下巴改为捏住她的两颊,迫使她松了紧咬的牙关,一低头直接覆上她的唇。
这一夜又是忘我的沉沦。
夜深人静的时候,南南彻底昏睡过去,霍景席拿了药,轻轻给她涂抹唇上的伤口,抹完了气得在她脖子上种了好几个草莓,才搂着她继续睡。
南南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霍景席已经不见了。
但她的心情并不像昨晚上那么糟糕,原因大抵是他昨晚上回来了。
虽然一回来就将她摁在床上这样那样,但她能感受到他的热情。
心情算是轻快了几分,她走进洗手间,挤了牙膏漱了口,抬眸刚准备刷牙的时候,猛然就看见镜子中的自己,脖子上,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看见那密密麻麻的暧昧痕迹,南南小脸腾的烧红,以往他并不会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做这些,他现在明目张胆的将草莓种在她脖子上,特么让她怎么出去见人
“这混蛋”
就是口不对心
不是生她的气吗不是一天不肯见她吗还回来做什么还在她脖子上种什么草莓
死傲娇
气归气,南南最后出门的时候,拿了条丝巾围在脖子上,这就显得有点欲盖弥彰了,搞得一路上看见她的人都露出一脸我们懂的的表情。
羞得南南差点无地自容,匆匆跑去医务室。
看见南南脖子上围的那条丝巾时,陈敏不厚道的笑了大半天,她看着南南今天精神抖擞的模样,心中暗叹,那臭小子这招使得倒是高。她不知道小夫妻之间到底闹了什么矛盾,但霍景席昨天虽说冷了南南一天,却并不是真的要冷她,而是为了让她看清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否则他也不会故意弄那么两个
新兵来让南南知道点什么。可他冷落了她一天是事实,而他也不想看见她真的伤心难过,然又必须让她知道他还没消气,于是故意在她脖子上弄出那些暧昧的痕迹,要她知道他还在生气,但并不是
真的想远离她。
可谓一箭双雕,陈敏失笑摇头,南南这小白兔,哪里斗得过那只老狐狸,早晚被吃得死死的。
接下来一整天,中午和晚上吃完饭的时候霍景席和昨天一样没有出现,只不过九点南南下班时,他人倒是来了。
小夫妻面对面的都没有说话,但一个自觉的伸出手要抱,一个默不作声将人抱起来,大步往回走。
俩人一路无言,但靠在男人肩头,听着男人胸腔里传来的咚咚心跳,南南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她埋在他脖颈处,像只小猫咪一样蹭了蹭,神情糯糯,“霍霍,不生气了好不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