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歌羽被他的表情惊了一下,但她不仅没有后退,反而一步跨到他跟前,有些委屈看着他,“公良墨”
“你好端端的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我真的做错了什么”
见她这般,公良墨只是冷笑,“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练歌羽是真的懵了,自从他把她带到锦衣阁,她就一直安分守己,除了公良娇来过她把她揍了一顿外就什么也没干过了,他却说她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
她还真的不清楚
至少她不是带着任务接近他的,更何况,她已经打算脱离十暗门,至于她以前为十暗门做过的事情,可是没有一件和他有关,何以会让他这么生气
除非,他知道了她十暗门的身份,误会她是有目的的接近他的
可她压根就什么都没做啊
他就这样怀疑她
是谁在背后做了什么手脚污蔑她么
事到如今她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能确定的,也就公良娇一个人。
毕竟在公良娇看来,她抢了她的男人,她可是巴不得她赶紧死的。
练歌羽很快冷静下来,“那你倒是说说,我做了什么就算死,我也总要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吧否则我也太冤了”
然而她这个态度反而惹恼了公良墨。
为什么还可以这么理直气壮
然后她猛地就被公良墨抱起来,在她懵逼中再次被扔回床上。
之后,公良墨是没有再躲她了,他每天从公司回来,一吃完饭就将她摁在床上,而且从这天起他就养成了一个怪癖。
每次他为所欲为的时候,一定会将她的手绑在床头,她无法拥抱他也无法做任何举动,只能像粘板上的鱼儿一样任人宰割任他作为。
没有任何温情,练歌羽能感受到的,只有他浑身刺冷中带着惩罚意味的发泄。
修诺醒来的第一时间给自己的手下打了通电话,之后邢善便带着医生过来了,医生给修诺做了全身检查,确定他的伤短时间内不会引起什么并发症,也松了口气。
昏迷了这么久总算醒来,邢善是最开心的那个人,她整日整夜守在他身边,他吃饭也是她一口一口喂的。
对此,修诺那颗裹在寒冰之下的心,似乎逐渐有了消融的迹象。
邢善不是没有感受到他的改变,只是心中甜腻的同时,还有一股淡淡的苦涩,被她深埋在心底。
她什么也没有想,只是全心全意的照顾着他。
修诺让人调查的事情在第三天有了结果。
拿到dna检验报告时,修诺沉默了许久。
检验报告一共有两份,一份是黎果与他父亲的,一份,则是南南与他父亲的。送了报告并将消息汇报完的手下离开后,邢善便回到男人房间,见他对着两份文件发呆,慢吞吞走了过去,她没有贸然去看那两份文件是什么,而是温柔的叫唤男人,“爵
爷”
修诺转过头来看着她,她忽地想起邢善曾将南南从奴隶市场救走,此时此刻,他是那么的庆幸她当时将她就走了。
如果没有邢善,南南此刻的胸口上,应该会印着一个这一辈子都无法抹去的奴印。
他忽地伸出手,一把将邢善揽入怀里,“邢善”
埋在男人胸口,邢善感觉到男人身上散发的一丝柔软,心中也跟着一软。
她伸出手,轻拍他的后背,“爵爷,我在呢。”
男人手臂蓦地收紧,用力将她禁锢在怀中,力道大得邢善骨骼疼,但她一声不吭,只是默默承受。
修诺埋在她颈窝,气息略略扫过她的耳廓,“永远别背叛我。”
邢善几不可察的僵了脸色,幸运的是她此刻是埋在他怀里,所以男人并没有看见她的表情。
转瞬即逝的变化,邢善用力抱住修诺,娇娇俏俏道,“爵爷,您说什么呢,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修诺松开她,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低眉覆上她的唇。
许久,直到邢善险些喘不过气来,修诺才堪堪放过她。邢善靠在他怀里,状似无意的扫了被男人扔在一旁的文件一眼,当看清上头是两份dna鉴定报告,又看清报告的结果时,她震惊得直接站了起来,拿过文件细细看起来,
最后接受了这个事实般的看向修诺,“爵爷”
男人唇角掠过一丝苦涩的笑。
他这辈子几乎没做过什么自己会承认的错事。
南南这桩,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件。邢善将鉴定报告放下,眉心微拧,“爵爷,这件事情也太古怪了,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否则怎么可能就那么巧,竟让您错把亲妹妹的仇人当成了妹妹这不是要让你们兄
妹反目成仇是什么”
修诺眸光闪过猩戾的红芒,是他愚蠢落了圈套,这件事情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邢善看着修诺,想起修诺为了给黎果报仇对南南做过的事情,甚至最后还害死了霍景席,导致南南亲自跑来y国找他报仇。
原本应该是互助互爱的亲人竟然闹成今天这个样子,任谁都接受不了吧,邢善埋进修诺怀里,“爵爷,无论怎样,我都会站在您身边的”
修诺没有说话,捧起她的脸以吻封缄。
霍真不见的时候,路朝雪并不觉得奇怪,也没有派人去找。
她迟早会离开,她早就有预感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她手臂上的伤明明还没好,可她也知道自己拦不住她。
路朝雪站在霍真窗前看着窗外清亮的夜色,如果霍景席在天有灵,只求他保护好南南,让她一切顺利。
她不知在窗前看了多久,回过神来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她深叹了口气,转身准备离开时,余光瞥见被风吹起的窗帘之下,似乎,有一片淡淡的血迹。
路朝雪一惊,一把抓住窗帘,将那片已经变成暗红色血迹的帘角抓在手里。
南南的手臂虽然还没彻底康复但已经好了大半,至少不会再流血。可这片血迹,又是从哪里来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