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上佇立着两个身穿古朴服饰的老者,一个脸上沟壑纵横,双目之中精光四射,隐隐有血色光芒透出。?一个红脸虬髯,双目之中,宛如自成一方天地世界。
冷眼望着身下血雨腥风的战场,就像是在看一群蝼蚁的争斗,神色一片淡漠如水,目光却在暗中锁定了有资格让他们出手的目标。
“半步道境!”?陆随风感觉身体突然被一股无形威压锁定了,甚至连时间流速都瞬间变慢了。他也沒想到这里会隐藏着半步道境,而且还是两个。
这种被锁定的感觉,同样出现在青鸾圣女和敖冷月两女的身上,虽然只是半步道境,依旧让两女感到震惊。
“两个不错的炉鼎,正好可以拿来冲击最后的瓶颈。"那个脸上沟壑密布的老者淡漠出声:"那个小子就交给你处理!"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本尊指手划脚!”红脸虬髯老者面现怒意,双目之中战意滔天。
“两个愚蠢的老家伙,不好好的闭关冲击道境,竟然儍乎乎的跑这里来送死,真不知你们这近万年的光阴,是如何活过来的?”陆随风一脸不屑的出声道,令两个老者脸色都是微微一变。
"你一个皇境五品,怎可能看透我们的修为境界?"那个脸上沟壑密布的老者,耸然动容,一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半步道境而已,用得着这么夸张吗?"陆随风撇了撇嘴道,此时的青鸾圣女和敖冷月已来到了他身边:"这两个老家伙,可是要将你们两个当作炉鼎来冲击道境,该如何处理?"
“咯咯,我们可都是你的女人,这对男人来说,绝对是在狠狠打脸,如此羞辱,你忍得下?"敖冷月笑颜如花,咯咯娇笑出声,看向两个老家伙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两具冰冷的尸体一般。
三个蝼蚁般的存在,居然敢忽视两位半步道境的威严,养气功夫再好也要怒发冲冠,尤其是那个脸上沟壑密布的老者,一头白发根根竖起,手指颤抖的指着陆随风,咬牙切齿的道:"本尊要将你祭炼成活死人,让你每日看着自己女人供本尊享用!”
"本来见你们这两老家伙,在这片世界能修到半步道境殊为不已,只想给你们留下一点难忘的念想。"陆随风的目光逐渐变冷,应该是这红脸虬髯的话,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不过,我现在改变了主意,你们两个一起上,免得死不暝目。"
“小子狂妄!"红脸虬髯老者怒吼一声,半步道境的气势爆发,浑身有淡淡的道纹浮现,凝聚成了一只血色掌印,五指张开,覆盖一方天地。一掌拍下,仿佛星河决堤,气势滔天。
面对这足以拍碎一座万丈山岳一掌,陆随风的神色仍旧淡漠,简单的说,只是轻轻的挪动了一步。就是这一步踏出,恰好落在遮天掌影的指缝的空隙间。
仅仅是这么细微的一个破绽,竟在电光火石被精确无误的捕捉到。这绝不是巧合,仿佛早有所料一般,几乎在对方出掌的同时,已跨出了这神妙的一步。然后抬起手臂,一指戳出。仿佛天外飞星划过天际,让人不知所来,也
不知所去。
噗!凌厉的破空声响彻,遮天掌影竟是如同镜面般的布满了裂纹,随即轰然破碎开来。同时伴随着一道闷哼,红脸虬髯者笔立挺直的身躯猛地向后倒十来步,才稳住身形。
陆随风看着停在空中的手指,喃喃道:"太弱了,沒一点挑战性!"
激战的双方陷入短暂的静止,每个人都在回忆之前的那一幕。红脸虬髯老者那一掌,强悍霸道至极,绝对可以将人拍成齑粉,而且避无可避。
然后便见陆随风迈出了一下脚,抬手简单的戳出一指。再然后,就见红脸虬髯老者如遭雷劈似的被震得踉跄倒退。要知道,那可是一位半步道境的存在呀!
这情形,要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如不是看到红脸虬髯老者的嘴角有血溢出,还真怀疑这是双方在故意作秀。
"这么可能?"另一位脸上沟壑纵横的老者,难以置信的喃喃出声,这一掌的恐怖,就连他也不敢轻摄其锋。他可是看出了那一指的玄妙,大繁至简,举轻若重,甚至还清晰感之到这一指中,蕴含着一缕絲规则之力。否则,这简单的一指,根本化解不了这大成阶段的血煞掌。
红脸虬老者只是內腑受了点震荡,并无大碍。他此刻的脑中只有一个画面,就是那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一指。仿佛这一指蕴含着无尽的玄奥,诸般大道,大繁化简的浓缩在这一指中,让人无法窥透其中的真意。
"难以相信发出这一指的,是眼前的这个如蝼蚁般的小子,一定是情急之下,生出的神来之笔?对,一定是这样!"红脸虬髯老者如是想着,拭去嘴角的血渍,掸了掸并没有尘土的衣衫,目光冰冷的停在陆随风的脸上,想在其中发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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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深吸了口气,冷冷的道:"不管你是如何做到的,都让本尊刮目相看。接下来,本尊会将你视为最危险的对手来击杀!"
"如不是我有点自保能力,你那一掌足以让我尸骨无存了。"陆随风撇了撇嘴道:"你认为刚才只是因为小视我才败的吗?"陆随风一改之前温文淡然,口舌翻滚,字字铿锵,如春雷乍响。一时间,大有风雨欲来之势,令得在场的所有强者为之动容。
"很好!那本尊就让你见识一下,血煞掌的真正威力,绝不是你这种靠资源堆积出来的蝼蚁,可以轻易抗衡的!"红脸虬髯老者傲然的道,凭是身上释放出的杀气,就足以令无数高端强者未战先怯,不寒而栗。
那位满脸沟壑纵横的老者,却是眉头微皱,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陆随风展现出来的这份自信,绝不是装出来的。举手投足间都暗含天地大势,气度自生,隐隐自有一股超然物外的气韵。
此时的红脸虬髯老者,灵气环绕周身,飞速的运转,淡淡的氤氲道纹如神霞蒸腾。陆随风却是全身气息收敛入内,沒有一絲一毫的外泄。双目微眯成一条缝,其中有金芒闪烁。脚下不丁不八,不动如钟,彷佛一尊恒古雕像。
"故弄玄虚!"红脸虬髯者冷哼一声,手指尖缠绕着莹莹血光,充满了幽冷的煞气;"血魂指
!
噗,噗,噗!凝灵成芒,带着絲絲规则之力,锋锐的指芒如梭,宛如流星飞逝,几乎无视空间规则,形成诡异的扭曲流线,一道道的激射向陆随风。
"太慢了,有如龟爬!"陆随风在对方出招的同时,脚下也随之跟着启动,似若一缕飘移的烟云,虚实难以捕捉。同时悠悠出声;"看我的飘渺惊鸿一指!"
嗤!红脸虬髯老者闻声辨位,惊觉时,那尖锐的破空之声,已在他右臂之上响彻,有血腥气弥漫。
"当心你的左耳!"陆随风高风亮节的出声提示,信不信由你。听在红脸虬髯老者耳中,简直就是一种戏耍,无尽的羞辱。
嗤!指芒几乎与声音同步,听到提示的同时,根本沒时间判断虚实,左耳出现一个血洞,飙出一缕血箭,显然又被击中了。
"可恶!同样是指芒攻击,为什么中招的总是本尊?"红脸虬髯老者恼怒的暗骂道,尽管对方的指力并不锐利,甚至还很温和,但每次偏偏都躲不开。虽然只及了一点皮肉,却令其郁闷得一口逆血都涌到了喉头。
"左下肋骨……右边肩胛……"陆随风像背书般,如行云流水,每说一句,都是声落指到,有血飙出。每一指都如天外飞星,铃羊挂角,无迹可寻。
堂堂半步道境,现在连对方的身影都捕捉不到,非旦失去了攻击对象,还要揪心提肺的时刻防范对方的袭击。就像是一个会移动的活粑子,仿佛,他的每次移动,似乎都在对方的预判中,简直就是喊那里,打那里,指不虚发。
这那里是在战斗,简直就单方面,一边倒的被痛虐。此时的红脸虬髯老者,憋屈得一口血再也忍不住的喷了出来,是被气,被羞辱出来的。
陆随风的身形如云烟般的显现出来,抬手一指戳向百米外的一座山壁,碎石纷溅,骇然出现一个深洞,可以看清山壁另一端的景物。
"你还认为我沒能力灭了你吗?"陆随风玩味的淡笑出声。
红脸虬髯老者此时的全身多处都还在渗血,不过都是些浅浅的皮外伤。原来还以为对方只是身法诡异,手段玄妙,并不能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一旦被他锁定,绝对可以瞬间秒杀。
而那位满脸沟壑纵横的老者,仍旧沉浸在刚才的一战中,像是完全神游了,大脑中反复推演之前的战况。
这"飘渺惊魂一指",宛如铃羊挂角,毫无任何轨迹可寻。尤其是其中蕴含着空间之力,可以让攻击无视空间的阻碍和距离,随心所欲的准确命中指定的目标。以他半步道境的修为,无论如何推演,始终无法推演出其中的玄奥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