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隐彬思虑了许久, 思索着要不要把自己的身份亮出来, 借此得到接近孟明知的机会,也可以更好地投诚,获得孟明知的信任
但他还没完全考虑情绪,孟明知就已经替他做出了决定。
因为孟隐彬手底下的产业被围剿了。
孟隐彬本人的武功还算是不错, 但他手底下的人武功只能说是还可以, 平日里去打探消息做些小事情没问题, 真到关键时刻, 他们根本比不得训练有素的军人, 因此直接被赵胜带着手下生擒活捉了。
既然把他的手下都抓到了, 那么问出他的身份也是迟早的事情。
孟隐彬踌躇了许久, 最后干脆起身穿好衣服, 走到皇子府门口, 看向坚守在岗位的两个侍卫“麻烦通报一声, 就说本殿想见七皇兄。”
这两个侍卫点了点头,表示会把话传到。
孟隐彬上午把想要见孟明知的消息传了出去,下午就看到一行军人面色严整地过来接他去七皇子府。
走在路上, 孟隐彬敏锐地发现来来往往的臣子少了很多, 估计他们都知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一个个缩在府邸里,或者在商讨事情,根本没有几个还敢招摇过市的。
跟着到了七皇子府后,饶是孟隐彬早有心理准备,也还是被围在七皇子府外面, 密密麻麻的军队吓到了。
上次他来的时候,至少从外面看,七皇子府还是正常的,不过是里面巡逻的人多了一些而已,这次怎么变成这样了
这种令人惊慌的天罗地网,就算孟隐彬自诩武功超群,也不敢胡乱往里闯。
带着孟隐彬的侍卫给守在门口的侍卫们看了一个玉牌,那些侍卫又打量了孟隐彬一番,确定没什么问题后,就把他们放进了七皇子府。
走在路上,孟隐彬有些好奇地询问一直呆在他身边的两个侍卫“能问一下七皇兄这里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守了这么多人”
这两个侍卫看守了孟隐彬很久,知道他没惹事,在府里待着也是安分守己,因此稍微柔和了面色,给他解释“之前有几位皇子反扑,差点儿伤到七皇子,因此赵将军就派更多人过来看守,确保万无一失。”
听完侍卫们的解释,孟隐彬垂下眼眸思索了片刻,旋即点头表示答谢。
没想到这些皇兄弟这么不懂事。
看孟明知的样子,明显是胜券在握,而且赵胜手底下掌握了多少人,有几个人知道就算是想要造反,也要谋定而后动,现在连敌人的实力都没有估量清楚,凭什么来鲁莽地鸡蛋碰石头
思索着这些,孟隐彬被带到了书房前面,这两个侍卫中的一个恭敬地上前一步,和守在书房门口的侍卫讲明来意。
守在门口的侍卫进入书房,把孟隐彬的到来告知孟明知,询问是现在就把人带进来还是等一会儿再说
孟明知放下手中的毛笔,沉吟了片刻“让他进来吧。”
进到书房的时候,孟隐彬下意识地将目光落到了正在翻书的孟明知身上。
实际旁边还坐着帮忙打下手的谭雪凝,但孟隐彬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他目光灼灼地望着孟明知,眼底隐含着期待。
“七皇兄。”见孟明知没有说话,孟隐彬上前一步,打招呼,“好久不见,七皇兄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的确,最近孟明知忙着接手皇帝手头的事务,忙着肃清皇子们的反击,更要帮皇后选择孟桐霜的夫君,还要偶尔教导一下皇太子他的身体本就没有彻底调养好,现在整日殚精竭虑,神色自然奇差。
听到孟隐彬的话,孟明知浅笑着摇了摇头“本殿的身体自己知道,就是虚了一些而已,等闲下来本殿就去拜师学武,顺便好好调养身子。”
“皇兄一定要注意身体。”孟隐彬面带关怀地叮嘱完,又瞥了一眼守在旁边的谭雪凝。
谭雪凝正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守在孟明知身边,她端坐在旁边的桌子前,穿着华美的衣衫,看向他的时候,表情带了几分专属于胜利者的洋洋得意。
孟隐彬嗤笑一声,直接把来意道明“皇兄,臣弟这次前来,是想把臣弟一直守着的秘密告知皇兄。”
孟明知猜到了对方要说什么,但他还是装作一无所知,有些好奇地摆了摆手“你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不必畏首畏尾,只要你老实交代,便是犯了大事,也能留下一条性命。”
谭雪凝一直紧盯着孟隐彬,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孟隐彬接下来可能会说出一些对她不太好的话语,她应该做的是努力制止他要出口的话语。
可谭雪凝抿了抿唇,不知道应该如何制止难道说孟隐彬说的都是假话,让孟明知不要相信吗
谭雪凝心底还在思虑着这些,就见孟隐彬张口,直接把自己积攒了多年的底牌说了出来“实际臣弟和皇兄已经见过多次了,皇兄肯定记得臣弟曾经的样貌臣弟那段时间很喜欢戴一张银色面具,和谭姑娘也认识很久了。”
说罢,他扭头看向谭雪凝,眼神可称得上是含情脉脉。
“臣弟手底下的那些产业,相信皇兄应该都有所耳闻,若是皇兄愿意的话,臣弟甘愿把所有势力都奉上,或者臣弟做皇兄的左膀右臂。”孟隐彬看起来异常地温和谦虚,和平日里表现出来的完全不同,甚至带了几分让人心疼的弱势,“不过皇兄臣弟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说吧。”孟明知抬起头来,凝视着孟隐彬,他的眸光带了几分疲惫,看起来实在是劳累过度了。
看着孟明知的模样,孟隐彬心头冲动,很想把这些无用的烦人事情都暂时掩藏下来,等到将来孟明知心情好了再说。
但他实在是不想看到谭雪凝这个女人占了七皇子妃的位置她不配。
想到这里,孟隐彬收敛了神色,一字一顿地把自己的请求讲了出来“臣弟希望皇兄能够罢黜谭雪凝,因为她不配为皇子妃。”
他这句话的话音刚落,孟明知只是抬了一下头,谭雪凝却好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样,尖叫着跳了起来“你胡说”
相比较于被刺激得怒火中烧的谭雪凝,孟隐彬的表情还是那么淡定,在淡定中还带了几分浅浅的得意“皇兄,臣弟绝不会无的放矢,曾经臣弟和谭姑娘情投意合,曾经许诺过天长地久,更是以天为幕以地为席,拜堂做了夫妻。”
“谭姑娘已非完璧之身,臣弟知晓皇兄信任倚重她,但绝不能让她做皇子妃。”
“你滚开”谭雪凝被孟隐彬这番话弄得又惊又怕,直接伸手抓起桌上的砚台,狠狠地扔向孟隐彬。
孟隐彬身形一闪,砚台没能触碰到他,但砚台摔碎在地上,墨汁还是溅了他一身。
孟隐彬就算是不受宠的皇子,可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在皇子府里也是被人伺候的,何时曾经受过这样的羞辱,被甩了一身的墨水
孟隐彬眼底闪过几分愠怒,但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的心态,重新露出一个笑容“谭姑娘,你莫不是被本殿说中了心思,所以恼羞成怒了”
调戏完谭雪凝,孟隐彬重新回首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神在在地观察着他们的孟明知,直接把当初和谭雪凝相认的事情都说了出来,甚至连闺房里曾经做过的事情都简略地说了几件。
谭雪凝自诩是现代女特工,对这种事情看得很开,但她听着孟隐彬用带了几分调侃的语气说这种话,也气得浑身发抖,同时觉得心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慌感在蔓延。
她望向孟明知,就见孟明知正垂首盯着桌面上的一份奏折,看似是在发呆,又好像是在认真倾听。
“明知,你别听他胡言乱语,虽然我曾经做过一些混乱的事情,但我真的喜欢上了你啊”谭雪凝有些慌张地从椅子上跳下来,不顾因为没踩稳而崴了的脚踝,跌跌撞撞地小跑到孟明知身前,撑着他面前的桌子,紧张地吞咽着唾沫。
“在发现我喜欢上了你之后,我就直接和他断了联系,但他知道我醒来后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厉害了不少,所以他非要纠缠着我不放,”谭雪凝咬了咬牙,干脆也跟着揭开孟隐彬的伤疤,“明知,孟隐彬曾经做过的事情比我恶劣多了,你知道我是怎么从寒烈手里找到你的吗是我实在走投无路,去找了孟隐彬,说愿意把琉璃的工艺分享给他,他才愿意带我来找你而且直接就找到了。”
好像是找到了突破点,谭雪凝的底气瞬间足了起来,她重新组织语言,力求用最具煽动力的口吻改变孟明知的想法“明知,当时为了找你,我和封哲连着好几天没有睡觉,进宫找了陛下,又连夜一家家查找,更是得罪了许多权贵,然而孟隐彬一直知道你在哪里,却连丝毫声息都没有发出,要不是我最后想到了他,估计你就要被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发现工作的deade不在明天,在周三原本就咸鱼的我躺得更平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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