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伊始,那天梁筝和茜茜她们几月约好喝下午茶。
她最先到地方,跟着茜茜和小钟也来了。小雨是最后来的。
已经是初春,大家都脱掉了寒冬的衣服,换上了春装。
春装不像冬装那么厚重,所以当小雨从外面来的时候,梁筝就隐隐发现她薄毛衣下面微微隆出的小腹。
她惊讶得不行,拉过她坐下,“你这是几个月了?”
小雨笑得很开心,说:“刚好三个月。”
梁筝和小雨是一前一后结的婚,到现在刚好一年。
梁筝轻轻摸着小雨的肚子,“你这也太快了吧。”
冯茜道:“哪快,你们俩都结婚一年了。”她笑着说,“你和周煦不搞快点。”
提起这个,梁筝就想到今年过年闹的乌龙。和她们讲起来,逗得大家笑得不行。
这个事周煦也没少笑她,说她傻。
冯茜问她,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梁筝道:“还早还早,再玩两年。”
服务员送来下午茶,梁筝把小雨的咖啡换过来,“你可不能喝咖啡了,给她换一杯热牛奶。”
梁筝和小雨她们喝完下午茶,回家的时候,才五点不到。难得周煦今天这么早回来,他坐在花园的白色长椅里,后背慵懒地靠在椅子里,懒洋洋地晒太阳。
周祺也在,在车库那边和周煦说:“哥,你这车不是前几天刚提的吗,这后面划拉了好大条口子。谁这么不长眼啊?”
梁筝下车的时候,就听到周祺的话。
周煦慵懒地靠坐在椅子里,见她下车来,抬着眼瞧她,唇角勾着笑,说:“罪魁祸首回来了。”
梁筝过去掐周煦脖子,周煦笑,抬起手,拉握住梁筝的手腕。
梁筝改掐为搂,就站在周煦身后,搂着他脖子,回头笑着问周祺:“你刚刚骂谁不长眼呢。”
周祺哪知道这是自家嫂子的杰作,连忙改口说:“嫂子你听错了,我什么也没说。”
梁筝被逗笑了。
她前阵子拿了驾照,对开车很有热情。那天周煦提回来一辆新车,她兴致好,高兴地上去试手,就在花园里开了几圈,本来开得好好的,谁知道把车停进车库的时候,不小心在墙壁蹭了一下,就给划拉了一大条口子。
当时周煦在不远处打电话,看到她撞墙上了,立刻就大步过来。
他俯身撑在车窗沿上,立刻紧张问她:“有没有事?”
梁筝摇摇头,但也不敢动了,把车熄火,转头去趴在车窗沿上,拉着周煦的手,眼巴巴望住他,“但是好像把车蹭到了。”
周煦见她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没忍住笑了,他绕去后面看了下,梁筝趴在窗沿上探着脑袋问:“刮得厉害吗?”
周煦笑,过来揉揉她脑袋,“出息。”
周煦拉开车门,让她坐去副驾。
梁筝跨坐过去,周煦坐上来,顺便带她出去兜风。
本来要喊4s店的人过来给车做保养,不过周煦这两天忙,就给忘了。
周祺今天过来借车,周祺把车钥匙扔给他,笑说:“去吧,顺便帮我把车开去4s店做保养。”
“得勒!”周祺接过钥匙,开车走了。
初春的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花园里,园子里的花草生机勃勃。
周煦将梁筝拉到椅子上坐,这才问她和茜茜她们见面玩得开心吗。
梁筝点头,说起这个,她就想起小雨怀孕的事儿,她拉住周煦的手,看着他说:“你知道吗,小雨怀孕了,都三个月。”她感慨道:“她还比我晚结婚一点呢。”
周煦瞧着她笑,问她:“你想要吗。”
梁筝拉过他手臂搭在她肩膀上,她把脚蜷上椅子,顺势躺在周煦的腿上,闭上眼睛晒太阳,反问他:“你想要吗?”
周煦笑,没有应她。
他垂眸看着她,手温柔地抚着她脸。
春天的阳光照在梁筝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她闭着眼睛,周煦指腹轻轻抚着她脸颊,有一点痒,她痒得发笑,抓住了他的手,“痒啊。”
周煦笑,总算不再弄她。
梁筝就那么躺在周煦腿上睡觉,春天的太阳晒在他们俩身上,花园里静悄悄的,偶有几声鸟叫声,倒显得周遭更加寂静。
日子好像很平淡,可是再也没有什么,比相爱的两个人在花园里晒着太阳,虚度这漫漫的下午时光更幸福的了。
……
孩子的事情,周煦是真的一点都不着急。
小雨的宝宝都三岁了,他们俩还一点动静也没有。
那天梁筝和周煦去参加小雨宝宝三岁生日宴,周煦在外面和小雨老公聊天,梁筝被小雨拉到房间里去,小声问她:“你们俩怎么回事啊?不准备要孩子?”
梁筝坐在床边,抱着小雨的女儿,她哈哈笑,说:“这种事,我一个人也说了不算。”
“你们俩真是不着急,你看看人家小钟比你晚结婚两年,孩子都一岁了,别到时候茜茜都跑你们前面去了。”
梁筝哈哈笑,“那不是更好,我家宝贝最小,你们这些做哥哥姐姐的都要疼着她。”
大家开着玩笑,完了梁筝又十分感慨,一晃眼都毕业这么多年了。当初还在一起念书呢,现在一个个孩子都有了。真是光阴似箭。
回家的时候,梁筝和周煦说起这事,感慨时间过得好快。一眨眼,她和周煦结婚都四年了。
虽然都已经过了这么久了,可她和周煦的感情还和恋爱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有变。上回过年回家,表姐还笑话她,说:“你们俩都结婚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腻腻歪歪的,跟人家热恋中的小情侣似的。”
晚上周煦回房间,因为过年,他陪着她爸爸和家里的长辈们喝了点酒,身上带着酒味。她当时靠在沙发里看书,周煦坐下来,俯身过来吻她。
梁筝抵着他肩膀,拿表姐的话笑他,“人家说,我们俩都结婚这么多年了,还跟人家热恋中的小情侣似的,不太好。”
周煦哪听她瞎说,吻住她唇,呢喃说:“不好吗。”
梁筝和周煦一直没有计划要孩子。早两年是觉得还早,后来主要是因为梁筝的事业在上升阶段,周煦不想影响她的事业,所以就一直没有纳入计划。
不过他们俩不急,不代表家里人不急。
那天梁筝去周煦爷爷家里吃饭,吃完饭要回去的时候,三太太突然拉住她,悄悄塞给她一张名片,神神秘秘和她说:“我好不容易找来的,据说这位大夫特别厉害,你和阿煦抽个时间过去看看。”
梁筝愣了几秒,反应过来了。
晚上周煦回来的时候,梁筝翘着腿坐在沙发里看点电视。
周煦关门进来,扯了领带,又将西装脱了,一道扔在沙发上。
他坐在端起杯子喝水,梁筝凑过去,趴在他肩膀上,她笑着把三太太给的那张名片递过去,夹在周煦的衬衣领口里。
周煦拿下来看了一眼,“什么?”
梁筝忍着笑,双手趴在他肩膀上,说:“三太太给的,据说是个专家,让你去治疗一下。”
“无聊。”周煦将那名片顺手就扔垃圾桶里了。
梁筝哎呀一声,探过身子要去捡,“你扔了干嘛呀,不要讳疾忌医嘛。”
周煦打横拦住她腰,将她一把带进怀里,他抬手捏她的脸,“梁筝,你是不是皮痒了。”
梁筝终于忍不住,哈哈哈地笑起来,她笑得不行,说:“不行就要看医生嘛,不要不好意思,我陪你去。”
周煦都气笑了,他俯身就把梁筝压进沙发里,“我看你真是皮痒了。”
他抬手就去扯梁筝裤带。
梁筝吓得赶紧抓住,偏又忍不住笑,赶紧告饶,“我错了,我开玩笑的。”
周煦拉开她手,不容拒绝地说:“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