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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歌接过玉匣打开来,却是一个乌黑的壳,好像金钱龟的壳。
上面布满了纹理与裂纹,好像被烧过了一般,一看知是占卜用的龟壳。
宋云歌拿出来,沉甸甸的好像金块,抬头道“这是什么宝物”
“如意甲。”周樱樱傲然道“没听说过”
宋云歌沉吟,在脑海里迅速的搜索如意甲的消息,最终找到了一条。
他眼睛一亮,笑道“难道是如意龟的壳我知道如意龟,能够随意变成周围颜色,如意甲却不知。”
“差不多吧。”周樱樱道“这是一只变异的如意龟的龟壳,这只如意龟能够变化容貌。”
“一般的如意龟能变化颜色,它能变化容貌”宋云歌笑道“这变异得太厉害了吧”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周樱樱哼道“比这更离奇的事都有”
宋云歌点点头“这倒也是。”
“拿着这如意龟壳,旁人就没办法认出你来。”周樱樱道“见到你也会下意识的忽略,怎么仔细看,都看不出你是谢白轩来。”
宋云歌满意的点点头“这个好,不错不错。”
“拿着这个,然后对外宣布你与血魔同归于尽,从此之后,风平浪静,再也没人找你麻烦,不错吧”周樱樱道。
宋云歌露出一丝淡淡笑意。
这听上去不错。
但有一个前提,就是自己只能埋名隐姓的活着,不能轰轰烈烈,不能痛痛快快,名利与自己再无关系。
虽然活着,却像是隐居。
他想到这个,周樱樱与秦梦华岂能想不到。
吴悠雪虽然单纯却不是蠢笨。
这一次给了她强烈的刺激,让她迅速的成熟,思维变得周密许多。
她也想到了这一点,面露不忿神色,哼道“周师姐,这没什么好的吧”
她撇撇红唇,冷冷道“难道因为那些卑鄙丑陋的家伙,就让师兄如此委屈我觉得不妥”
“那你觉得该如何”周樱樱没好气的道“难道就让他出去成为公敌,与世人为敌”
“那又如何”吴悠雪蹙眉哼道“只要师兄高兴,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师兄有一身绝不逊色于血魔的武功,为何血魔能那么的肆无忌惮,那么的快意,想杀谁就杀谁,而师兄却要如此的憋屈
这太不公平
“唉”周樱樱叹道“他与血魔是不同的,有牵挂啊。”
“不过是我们撼天宗怕被师兄连累罢了”吴悠雪一口道破其中关窍。
“好好好,是怕被他连累”周樱樱没好气的道“那他真与天下为敌,我们撼天宗如何自处”
“当然是帮师兄”吴悠雪毫不犹豫的道。
宋云歌摆手道“罢了,就这么办吧。”
“师兄”吴悠雪大声叫道。
宋云歌道“姑且退一步,看看他们会不会得寸进尺,如果还不知趣,那就莫怪我无情”
他心中百转千回,已经想过很多。
他现在确实没时间跟他们纠缠,有正事要干,而且有很多正事要干。
首先是血魔吞天诀的母诀,要把母诀也练成,然后子母两诀相合,才是真正的血魔吞天诀。
真正的血魔吞天诀威力更惊人,甚至不怕通天功。
然后还有通天功。
他想弄清楚,通天功到底练到最后是不是肉身飞升,最后的二十幅图需要用别的方式。
他已然想到了这种方式,便是与女子的通天功相合,两者相辅相成。
所以现在的关键是让吴悠雪练得更快,以能帮到自己,除此之外都不重要。
待自己将子母两诀都练成,待把通天功也练成,世间还有何敌手
他绝不会把男子的通天功也传出去。
当初传出女子的通天功是因为自己不能修炼,索性顺水人情,还是为了保护撼天宗,避免孟玉芳把所有的杀意都集中在撼天宗。
他能断定,如果没有男子版的通天功相助,女子的通天功也练不到顶层。
如此一来,虽然传了他们秘笈,却不能练成,这怨不得自己,只能怨她们悟性不足。
“唉”周樱樱叹道“这次又要让师弟你受委屈,这是最后一次”
宋云歌笑了笑“无所谓委屈不委屈,这如意甲是谁的,是宗主的吧”
“是。”周樱樱轻轻点头。
宋云歌心下暗自叹息。
可能撼天宗诸多弟子之中,唯有吴悠雪一心一意的想着自己了,让他感动。
至于说周樱樱与温明楼,虽还拿自己是自己人,可不能全心全意,还是夹杂着各自的利益。
他没有道德洁癖,这个倒是无所谓,但他们既然这样对自己,自己也可以这么对他们。
不必全心全意,过得去便好。
“师兄”吴悠雪紧抿红唇,心里憋屈异常。
秦梦华摇摇头。
这还没怎么着呢,已经全部向着他了,胳膊肘已经彻底拐向了另一边。
眼里只有谢白轩,没有撼天宗,自己这个师父也摆到第二位去了。
她心里酸酸的,却也没有责怪吴悠雪。
自己徒弟岂能不了解,就是这么的单纯,不动情则已,一旦动情则毫无保留。
宋云歌道“师妹,正好要跟你一起练功,那就留在宗内吧,带着如意甲,想必没人能认得出我。”
吴悠雪露出笑容。
她虽然憋屈,可一想到与宋云歌朝夕相处,一起练功,便泛起美好的憧憬。
“你们一起练功,也好”秦梦华咬咬牙。
她也豁出去了。
现在如果阻止,宋云歌难免会多想,给两人之间平生波澜,不如顺其自然。
谢白轩现在所面临的形势严峻,可越在这个时候越不能阻止,他正是最敏感的时候。
宋云歌笑道“那就开始吧,周师姐,秦师伯,你们去回复宗主吧。”
他现在不想见到张问天,免得讽刺挖苦。
两人点点头,退出了小院。
吴悠雪深深看着他,轻声道“师兄,你为了宗门,受委屈了”
宋云歌笑道“也不尽为宗门,也有自己的私心在,正好能清静的练功。”
“那就继续练通天功”
“正是。”
周樱樱与秦梦华来到宗主大殿。
张问天与温明楼正等在那里,还有两位苍老如枯松的老者,正是宗内的太上长老,硕果仅存的两位。
听到两女的答复,张问天叹一口气,看向两个太上长老,摇头道“陈师叔,陆师叔,这一次我们太软了,怕是会留下后患,尤其是白轩那里,心里会留下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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