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任公安局局长的钟兴博副县长匆匆赶到县长的办公室,步履匆匆间透露出一种严肃而紧迫的氛围。
赵倩见状,立刻热情地迎上前去,微笑着请钟兴博副县长在沙发上落座。她细心地调整好沙发的靠背角度,确保对方能够舒适地坐下。
随后,两人面对面地坐在沙发上,彼此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交流着彼此的想法和意图。
整个办公室的气氛变得庄重而又不失温馨,为接下来的会谈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赵倩满面笑容,带着些许好奇地询问道:“兴博哥,瞧你步履匆匆地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紧急的事务需要处理呢?”
“哦,看来你对此事并不知情啊?”
钟兴博满脸惊讶地注视着赵倩,不解地问道。
赵倩微微摇头,以一种坚决而坦然的姿态表达了自己对这一切的一无所知,似乎真的对此毫无头绪。
钟兴博目光转向赵倩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嘴角泛起一抹温和的笑意,轻声说:“我看还是不提这件事了,显然它并不需要惊动县长。等以后有空闲了,我们再找个机会详谈吧。”
赵倩露出嫣然一笑,温婉地问:“兴博哥,你是不是担心我听了你要说的事情,会情绪激动,对肚子里的宝宝产生不良影响呢?”
钟兴博微笑着点了点头,轻声说:“没错,既然你家里人都没有告诉你那件事,那就意味着这件事与你并无直接关联。既然家人都选择了保持沉默,自然更没有理由去提及它。”
赵倩嘿嘿一笑,轻松地说:“兴博哥,你们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无论遇到什么情况,肚子里的孩子始终是我最重视的,对吧?”
钟兴博微笑着点头,深以为然地说:“县长所言极是,确实如此。世间万物,无论多么重要或紧急,都无法与孩子相提并论。孩子的健康成长,始终是我们最为关注和珍视的。”
“哈哈,既然我们已然领悟了这个道理,又何必担忧我会因激动而失去理智呢?身为从事行政管理工作的我们,无论面对何种时刻、何种情境,都应当始终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和冷静的思维。告诉我吧,我必定会保持冷静,不受任何情绪的左右。”
赵倩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其中却透露出一种镇定的神色,她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钟兴博,这位年长自己十几岁的副县长。
赵倩的笑容既温暖又从容,告诉钟兴博,无论面对怎样的挑战,她都能保持冷静和坚定。
钟兴博终于将陈丽凌晨逃逸失踪事件的始末详情毫无保留地向赵倩作了详细的陈述。
钟兴博细致地叙述了事件的经过,包括陈丽失踪的时间、地点以及当时的情况,让赵倩对整个事件有了清晰的认识。
赵倩神色淡定,语气坚定地说:“我们必须竭尽全力将她找回,这是一项不容有失的任务。在此,我恳请兴博哥以及所有奋战在公安战线上的同志们不辞辛劳,共同努力,务必将她带回。”
钟兴博满怀愧疚地说:“县长,作为公安局局长,我深感失职。对于没有让警察妥善看守你的的婆婆,深感自责。请原谅我的疏忽。”
赵倩急忙摆手解释:“怎么能将这件事归咎于兴博哥的失职呢?看守所方面在联系我丈夫张强时,明确表示的是陈丽出现了昏厥不醒的状况,存在生命危险,这让我们完全没想到她竟然是在装死。更何况,谁又能预见到她会趁机逃逸呢?若不能及时将我婆婆找回,恐怕看守所的狱警也将面临相应的责任追究。”
“这个女人果然非同小可,装死的本领竟然如此高超,简直让人叹为观止。赵县长素以智计过人、头脑灵活著称,依你看,陈丽究竟会藏匿在何处呢?警方已经对可能的地方进行了详尽的搜寻,她总不可能像幻影般凭空消失吧?一个身负重伤的女人,究竟能逃往何方呢?这其中的谜团,实在令人费解。”
钟兴博话音刚落,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困惑的神情,双眼紧盯着赵倩,似乎想从她那里找到解开谜团的线索。
赵倩略一沉吟,嘴角漾起一抹微笑,轻声道:“或许在庙宇,警察并未搜寻过,毕竟我婆婆身无长物,除了投奔亲戚,她也没有别的去处。然而,考虑到她与所有亲戚的关系都颇为紧张,因此找亲戚的可能性似乎也可以排除。所以,我们现在只能将搜寻的焦点放在庙宇。”
钟兴博连连点头,脸上洋溢着满意的笑容,信心满满地说:“完全有这个可能。我现在就立刻给相关人员打电话,安排警察前往庙宇进行彻底搜查。一旦有所发现,立刻向县详细汇报。”
在钟兴博结束他的发言之后,他轻抿了一口陈飞玲细心放置在茶几上的茶水,随即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
这杯茶水似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暖,如同陈飞玲的细心与关怀,在不经意间触动了钟兴博的心弦。
然而,钟兴博并未过多停留,匆匆离开这个温馨的小空间。
赵倩果真是位智谋过人、料事如神的奇女子。不出她所料,此刻的陈丽,步履蹒跚,一瘸一拐地艰难跋涉至山峰寺,眼中含泪,面带愁容,声泪俱下地跪在住持的面前,恳求住持慈悲为怀,收留她剃发为尼,以求解脱尘世之苦。
年过古稀的男住持,面带凝重之色,一字一句地询问:“你来自何方?姓甚名谁?又为何会选择削发为尼,步入佛门?”
陈丽眼眸微转,编织起了一个谎言:“我来自福宁县的宁阳镇,真名叫陈翠花。我丈夫的家暴行为让我身心俱疲,将我摧残成这般模样。然而,我并无轻生之念,而是已经对尘世之事感到厌倦,看透了红尘的纷扰。因此,我决心剃发为尼,寻求内心的宁静。恳请住持慈悲为怀,收留我这无家可归之人吧!”
陈丽说完,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显得异常凄凉。
住持缓缓站起,轻轻地拨开陈丽的发丝,目光深邃而专注地打量着她。
老住持一边审视着,一边挺直手掌,庄严地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如此情景,真乃罪过也!”
老住持的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慈悲与惋惜,仿佛在为陈丽的遭遇而叹息。
陈丽心中暗自窃喜,认为自己的阴谋已经成功实现。她幻想着如果能在这里暂时安顿下来,利用这段时间寻找机会捞取一笔可观的财富,然后趁机溜走,彻底摆脱目前的困境,从此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陈丽深信,即使面临资金匮乏和无法逃脱的困境,选择在此地成为一名尼姑,也比在监狱里度过时光要好上数百倍乃至上千倍。
为了进一步增强住持的同情和怜悯之情,陈丽先是放声大哭,尽情宣泄内心的情感。随后,她巧妙地运用演技,假装晕厥过去,以期通过这种方式引发住持的更多关注和同情。
庙内的众人纷纷行动起来,男女老少齐心协力,迅速将陈丽小心翼翼地抬至房间的床铺之上,并立即展开紧急抢救措施。
一位年逾花甲的老尼姑,小心翼翼地解开陈丽的衣扣,轻手轻脚地在她的脖子上施展着刮痧之术。
不过数下,陈丽的脖颈上便浮现出数块黑红色的印记,仿佛是在诉说着刮痧过程中的微妙变化。
老尼姑的手法熟练而精准,每一下都恰到好处,既不过重也不过轻,尽显其深厚的刮痧功底。
老尼姑面色凝重地说:“这位女施主显然是中暑了,且症状颇为严重。你们仔细瞧瞧,她身上遍布着多处伤痕,显然是遭受了严重的虐待。她的丈夫真是太过分了,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阿弥陀佛,保佑她早日脱离苦海。你们速去将咱们寺中珍藏的疗伤密药取来,尽快为她涂上,以减轻她的痛苦。”
一位年约三十有余的尼姑,步伐匆匆地取来了药物,并小心翼翼地递给了老尼姑。
老尼姑接过那瓶珍贵的密药,一边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陈丽的伤口上,为她进行疗伤,一边用充满慈悲的口吻说:“这凡间的人情啊,实在是淡漠得令人心寒,人性扭曲得让人痛心。不过,你们能够及时来到这里,得到了佛主的庇佑,也算是一种福气,总算是得以脱离这无边的苦海。只希望陈翠花能够尽快醒悟,回归正途。”
老尼姑又叹道:“凡间历劫,就像是身处滔滔苦水之中,每前进一步都充满艰辛。但只要能够回头,便能找到通向彼岸的道路,重获新生。愿你们能够明了这个道理,珍惜眼前的机会,努力修行,早日得成正果。”
“笃笃笃,笃笃笃,快开门,快开门,我们是警察。”
陈丽一听是警察的敲门声,她的三角眼立刻睁开,慌乱之中,迅速从床上站起,连之前身体感受到的疼痛都抛诸脑后了。
陈丽恐慌而坚决地说道:“不要开门,不要开门,不要开门,不要……”
陈丽的声音中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恐惧与慌乱,显然,她内心深处对于被警察逮捕并接受刑罚的可怕后果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这种心理状态在罪犯群体中极为普遍,每当听到“警察”这个词汇,他们往往会立刻陷入惊恐之中,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甚至可能因过度的恐慌而瘫软在地。
这种强烈的恐惧感不仅源于对法律制裁的畏惧,更体现了他们内心深处对于道德和伦理底线的崩塌所带来的后果的深深忧虑。
那些女囚犯们对陈丽施加的暴力,如同电影般在陈丽的脑海中快速回放。她们拳打脚踢,毫不留情地攻击着陈丽,甚至在她的食物里吐口水,肆意抢夺她手中的饭菜。
这一幕幕残忍的场景,让陈丽感到全身颤抖,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的身体仿佛被冰冷的寒风穿透,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着,无法抑制的恐惧感涌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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