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倩与雷兰香手拉着手走在最前面,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亲姐妹。她们并肩而行,步调一致,身姿摇曳,韵味十足,散发着迷人的魅力,吸引着众人的目光。
后面紧跟着政府办主任项文宇、督查科科长朱庆邦,县长秘书陈飞玲、驾驶员龚启雄。他们簇拥着赵倩,一边闲聊,一边步行来到村口,随后一起上了二号公务小车。
赵倩坐在副驾驶座上,两男两女则挤在后排。小车启动,朝着长岗头自然村的小公路颠簸前行,车身一颠一波,仿佛在波涛中摇曳的小船。
龚启雄转头看了看赵倩,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又迅速转回小车前方,微微叹息道:“哎呀,这样颠簸着行不行啊?县长,您可是个孕妇啊,我建议还是别去了,这路况太差了,简直就是折磨人!”
赵倩微微皱眉,经过深思熟虑后,点点头说:“好,听师傅的,那就停车吧,咱们走路过去,反正也没多少路程。大家意下如何啊?”
雷兰香笑着说:“三里路,完全可以走过去。而且走路还能欣赏沿途的秀丽风景呢!”
大家都心知肚明,赵倩虽然嘴上说和大家商量,但实际上已经下定决心要去村里挨家挨户地进行调查。所以,大家纷纷附和道:“好,我们听县长的。”
于是,大家便下了车。车里就剩驾驶员龚启雄一人。
龚启雄把车退回外楼村,就在那里等待,没有再追来。
赵倩和雷兰香走在最前面,她们的步伐坚定而有力。
项文宇与朱成邦紧随其后,两人不时低声交谈着什么。
陈飞玲则在后面跟着,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和期待。
五个人的队伍,在一条弯曲不平的村道上行走着。
村道两旁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和杂草,偶尔还能听到几声鸟鸣。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光斑,为这个宁静的山野增添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兰香啊,这样的路况太差了,必须拓宽改直整平啊!征地情况落实清楚了吗?”
赵倩说完,转过头看了看比自己略矮一点的雷兰香,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雷兰香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县长姐姐,你的意思是有钱修缮公路,要我们征改直拓宽公路的用地,对不对?”
赵倩频频颔首笑道:“对,对,对,你的领悟能力很强,就是这个意思。难道你们还没开始征地吗?”
雷兰香满脸困惑地问道:“县里有部署吗?我怎么一概不知呢?难道是他们通知疏漏了?”
“当然,否则,我怎么会这样问你呢?连文件和会议精神都没传达下去,镇里的干部和驻村第一书记到底在干什么呢?兰香,你打个电话问问龚喜俊在哪里?叫他现在就来见我。”
赵倩说完,一脸平静地看着雷兰香,但她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威严。
雷兰香连忙拿出手机,站在原地,迅速找到龚喜俊的名字,便拨了出去。
陈飞玲走上前去,勾住赵倩的手臂,气呼呼地说:“龙潭镇这些人到底怎么搞的?征地工作居然还没有动静。县长,咱们走,看看这个龚喜俊此时会在哪里?我就不信他敢回县城!”
“县长,很凑巧,龚喜俊就在长岗头村。”
雷兰香快跑至赵倩的前面,用后退的方式走着,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赵倩连忙叫道:“停,小心水坑!”
雷兰香这才停住后退的脚步,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水坑,心中一阵后怕。
大家又都站住,陈飞玲仍然勾住赵倩的手臂,笑着说:“兰香妹妹,咱们仨并排走吧,这路,开车显得狭窄,但人走起来,还是挺宽敞的。奇怪了,龚喜俊怎么会在长岗头村呢?难道他有先知先觉的特异功能?早就知道我们去长岗头。”
三大美女齐步走在前面,她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项文宇、朱庆邦两位护花使者紧跟其后,看着美女婀娜多姿的身影,脸上洋溢着钦慕的神色。
赵倩深思片刻后,笑道:“我来个推理怎么样?看看我猜得准不准?”
走在赵倩两边的女孩齐答:“好!一定很准!”
赵倩自信地笑着说:“蒋维利担心雷兰香把什么都告诉我们,于是就派龚喜俊来监督或者阻止雷兰香和盘托出。但龚喜俊不愿意做这样的事,表面答应党委书记回到兰香的小洋房,实际在门外没有进来,顺便偷听我们的谈话。也许长岗头问题很多,他先去做些弥补工作。并非龚喜俊有先知先觉的功能啊。”
陈飞玲却笑不出来,她担心赵倩得知龙潭镇存在诸多问题会生气,于是笑了笑说:“存在这些现象,对弄虚作假习惯了的基层来说,并不感到奇怪,这叫见怪不怪。农民每年都领取国家种田补贴,为什么漫山遍野都是荒田呢?这不是弄虚作假,套取国家补贴的恶劣行为吗?这种风气必须彻底根除!”
项文宇前进一步,靠近三大美女,习以为常地说:“这种现象全国普遍存在!大家都知道是假的,一级骗一级,层层骗上级,最后骗主席,永远是个迷。”
赵倩带头鼓起掌来,掌声在山谷回荡。
掌声过后,赵倩笑嘻嘻地说:“这个顺口溜编的不错,如此风气,要是不彻底杜绝,必然会阻碍社会发展和国家强大。你继续说下去。”
项文宇笑着点点头,接着说:“荒田复垦,估计就咱们福宁县在做。赵县长是在做千秋万代的好事!这些荒田要是不复垦出来,怎么对得起祖宗十八代啊?开垦荒地多辛苦啊,祖先用锄头一点点一点点挖掘出来。要是还不复垦出来,再过若干年以后,全都成为森林或竹林了,万一城市没工打了,农民回家喝西北风啊?”
朱庆邦颔首频频地说:“项主任说得一点都没错!现在的农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在家种种茶叶,养养鸡鸭,一年也能收入十几万,而且每年都有所增加,家庭老人小孩都能照顾得到。没文凭,文化程度不高,在城市打工也都是卖苦力,一天没去,就是零收入。”
雷兰香抿嘴点头说:“科长说得真到位,这就是农民短视行为的表现,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缺乏领路人。我这个村,明年基本能回来,荒田复垦全都完成,都回来种茶,但饲养鸡鸭鹅之类的,会不会做,目前尚未确定。大多数人担心鸡鸭鹅之类的养出来没有销路,自己又吃不完。”
陈飞玲哼哼一笑:“兰香,从你的话语中,我推测出一个问题。那就是你们镇政府没做好宣传工作,驻村第一书记没有把东阳培训的精神传达到位。我问你,龚喜俊是不是连人影都看不见呢?难道他没驻村?驻村第一书记不驻村怎么行呢?朱科长,是不是好好查查龚喜俊的考勤情况?”
雷兰香好像没听到似的,更没有回答陈飞玲提出的问题。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陈飞玲转头看了看雷兰香,强调提醒道:“兰香妹妹,你听我说话了吗?我问你问题呢?”
雷兰香为难地笑了笑:“听了,秘书姐姐的问题,我不好回答,很得罪人的。”
赵倩呵呵一笑说:“我已经知道了,飞玲,你不用为难兰香妹妹。一会儿找到龚喜俊就什么都知晓了。咱们继续探讨拓宽改直公路征地问题。小雷,你觉得有困难吗?我指的是征地工作,按照国家标准,一分一毫都补偿给村民。”
雷兰香浅笑一声,摇摇头说:“按理说应该不会有问题,所有的土地,本来就是国家的。不过,如今的农民,可就讲不清楚了,刁民,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的。有很多山地根本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能按国家标准赔偿,人们连睡觉都会发出笑声啊,这跟天上掉馅饼没什么两样啊?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人,还想利用这个机会向国家敲竹杠。我最看不惯这样的人渣。”
赵倩轻轻地点头微笑道:“说明你是一位很有正义感的好女孩,让你当干部还是非常有眼光的!有没有兴趣考公务员?我们国家和需要像你这样的领导干部啊!”
雷兰香一本正经地说:“没兴趣,我根本就不适合从政,倒是想过考个教师资格证,但所学专业不对口,最终没能实现。其实,我最大的愿望,还是回村带领大家学技术,用技术,从而脱贫致富。”
“为什么不适合从政?你是说自己看不惯官场的一些不良现象,对吧?”项文宇上前一步问道。
雷兰香浅浅一笑说:“是这个意思。就拿今天与蒋维利之间发生的事来说吧。我被他训斥,就受不了,怒火胸中烧,一下就怼了过去,立马提出辞职。后来镇长卢明文上前展开双臂阻拦,我就更火了!推开他就回家,不欢而散。这样的性格,怎么能进入官场呢?”
赵倩喜颜悦色地笑着问道:“兰香,你抽烟吗?”
雷兰香不解地摇头道:“我是女孩子,当然不抽烟啊。抽不抽烟与在不在官场有必然的联系吗?”
“有没有必然联系,咱们暂且不去讨论。你不抽烟,但你会叫别人不要抽吗?亲人爱人除外啊。”
赵倩言毕,转头对着雷兰香微笑,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雷兰香笑嘻嘻地说:“肯定不会叫,即便是很讨厌烟味,顶多离开二手烟所在地。到一个没有人抽烟的地方。”
赵倩嫣然浅笑道:“我不抽烟,但不反对别人抽烟。咱们大多数女人,都厌恶烟味儿,尤其是开会的时候,那个烟味实在难以接受,但有什么办法呢?我不信仰宗教,但我不反对别人信仰。我打这个比方的目的,就是要说明一个问题,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要学会接受别人的坏习惯。即便是夫妻,对方有些习惯,有可能我们也很反感,但要能接受,否则天天都要吵架,严重的,还有可能大打出手呢。首先,做好自己才是最关键的,别人的行为,哪怕是亲人爱人,我们往往无法改变。”
雷兰香快速颔首笑道:“县长姐姐,谁能修炼到您这样的境界啊?确实,做人应该学会能屈能伸,看惯一切自己讨厌的行为。县长,您看站在村口的那个人,他已经在那里等我们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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