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科能感觉的到附身的这具身体的主人的生命力正在急速的流逝,他胸膛的起伏变的越来越微弱,呼吸几不可闻。
“我是不会杀死你。”公爵夫人的声音忽远忽近,仿佛恶魔的低语。
“你就待在这间密室里,迎接你生命的倒计时吧!”
公爵夫人的声音满怀恶意,一刀捅死太痛快,钝刀子割肉才最磨人。
话音一落,便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陈登科附身的人眼睛被挖,眼前一片漆黑,看不见任何东西,听力也急速下降。
寂静漆黑的空间里,几乎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道过去多久,陈登科恍惚间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
“噔噔噔。”
像是脚步声,又像是越来越身体越来越缓慢的心跳声。
陈登科的心猛地提起来,这就是脚步声!只是太过轻缓,像风一样轻盈。
前所未有的强烈直觉告诉陈登科,眼前这个人才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
意识到这点的陈登科,意识突然遭到一股巨力的排斥,几乎要将他从附身的状态生生扯出来。
“不好,时间快到了!”
陈登科心下大惊,“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他还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是什么身份呢!
陈登科拼尽全力抵抗这来势汹汹的排斥力,大厅里,盘坐在地上的陈登科双目紧闭,浑身肌肉紧绷,身体表面起了一层薄汗。
“陈兄!怎么了这是?”
范以锦见状,一脸的焦急。
不会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了吧?
庞盼一脸怒容的走向寂空,单手揪起他的衣领,凶狠道“是不是你这个家伙动了什么手脚!刚刚我就看到你鬼鬼祟祟的接近陈兄,一看就没安好心!”
后者满脸泰然,不言不语,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只是静静的看着庞盼,仿佛对方做什么都跟他无关。
这副姿态让后者原本就怒烧的心火,有了燎原之势。
另一边,满面漆黑的意识空间里,陈登科拼命的抵抗那股恐怖的撕扯力,与此同时,还要分出心神聆听密室周围的动静,可谓是一心二用。
突然,陈登科感受到身上传来一阵轻如蝶翼般的触碰,紧接着意识就像是被卷入漩涡中,所有的反抗瞬间溃不成军。
弥留之际,陈登科听到了耳边传来一股轻飘飘的声音。
“真可怜啊!我来帮帮你吧………”
话音未落,陈登科的意识就已经淹没在浪潮里,彻底消散。
“呼呼呼!”
大厅里,原本双眼紧闭的青年突然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浑身上下汗水将衣服染的半湿。
陈登科心头巨震,刚刚那个声音他在哪里听到过!他不会记错!
公爵夫人只是明面上被推出来的挡箭牌,幕后真凶另有其人,并且这个人,他在古堡里还接触过。
“陈兄!你终于醒了!”
范以锦见状,上前急声道。
听到动静的庞盼连忙一把松开寂空的衣领,转身走去,围着陈登科的打量了一圈才渐渐放下心来。
“没缺胳膊断腿,还好还好。”
庞盼扶着胸口,一副如释重负的语气。
“二胖,我说你哪边?尽说一些晦气话!”
范以锦咻的抬头,一脸不满道。
“欸,我可没有!你是不知道无象佛门的人,功法特别恶心,专攻的就是精神类攻击,能杀人于无形。稍有不慎就会中招的!”
“他们门中有一些功法登峰造极之人,甚至能直接入梦杀人。”
说罢,庞盼还狠狠瞪了一眼不远处的寂空,对这种阴损的功法颇为不屑。
闻言,范以锦顿时紧张起来,然而,还不待他开口,大厅里突然出现一阵喧哗。
大厅的灯烛,扑闪扑闪,不过片刻就已经灭了半数。
昏暗的光线里,人头攒动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是一个进来试炼的选手,此刻他的脖子上被一股浓重的黑气紧紧的箍住。
那黑气就像是夺命的锁链,那人被拽着,拖向半空,双脚离地。
他的双手拼命的撕扯脖子上的东西,但是无济于事,几秒过后,就彻底没了挣扎,那人的眼球外凸,嘴巴长大,满脸的惊恐永远的定格在那一刻,宛如雕塑。
眼看着真的死了人,现场乱成了一锅粥,尤其是参加试炼的那些选手,都到了这一步,谁都不想被淘汰,
由于真气被封,无法使用,众人四散开来,在大厅里寻找着趁手的武器,即便可能对那诡异的黑气造成不了伤害,但是总比手无寸铁要好。
那些诡异的黑气将一人活活绞杀之后,便没有了其他的动作,只是漂浮在半空中,像一头蛰伏期的野兽,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就会朝着猎物们发动进攻。
所有人的心脏仿佛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全身颤抖,浑身紧绷,如临大敌的死死盯着半空中的黑气。
只有陈登科眯着眼睛,看向半空,皱着眉毛,一副思考的样子。
他总觉得这东西的目的不是为了杀人本身,而是为了威慑…
可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为了吸引注意?为了拖延时间,还是在等待着什么东西的到来…
“那是什么鬼东西?还不快点把它清理走!”
公爵夫人的脸色十分的阴冷。
话音一落,身边的士兵顿时拿着长枪对准了半空中的黑雾。
突然女人的视线一转,像是落在吕天逸等人的脸上,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
“因为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今天的搜查恐怕是不能进行下去了。”
女人的语气寻常,就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
“既然这样,诸位不能洗去自己身上的嫌疑,就都上去见上帝吧!”
“上帝会平等的审判每一个有罪之人。”
古堡里的士兵足足有上百个,除去被公爵夫人指派的哪只队伍去对付黑雾,剩下的士兵,前者话音一落,就将手中拿着的长矛,刀剑一齐对准了陈登科他们。
“疯女人!什么逻辑啊!找不到人干脆就全部祭了,好歹毒的心肠!”
庞盼咬牙切齿的痛骂。
“曼切斯特学院的那些出考核的老师,是煞笔吗?他这样搞,这个考核到底是谁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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